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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会做呢?”其它海寇也插嘴,脸上神色一如王琥般,彷佛她说的是天大的笑话。
“再说,你可是艳府水家的二当家,若艳府水家发现你在咱们的手上,这一去岂不自投罗网!”
他们都敢大剌剌的袭击艳府水家的船了,还会怕市舶司?水珍珠暗骂。
“带我回去,我保你们没事。”倒大楣的将会是决定雇用那些没用船员的主事者。
“若你真想回去,何不试试自个儿游回去?”沧澜的话再度引来一阵讪笑。
“既然我‘不小心’上了你们的船,护送我回去也是应该的。”水珍珠对于自己的论调坚定不移,丝毫不认为自己面对的是海寇就必须低声下气。
毕竟,她掌权惯了。
“容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我们是海寇,你也不是不小心上了我们的船,是被我们俘虏来的。”不是侠义之士,也不是以救人为己任的英雄,更非正派行事的君子,他们可是作奸犯科的海寇。
虽然和她的距离最远,但沧澜的眼神却让她无法忽视,细致的皮肤泛起一粒粒鸡皮疙瘩。
不是畏惧于他,而是那目光过于深沉凛冽,使她忍不住想起大姊罢了。
水珍珠替自己的反应找妥了借口,重新提振士气。
“送我回去。”她不死心的又道。
“我说了你可以自己游回去。”他的态度可有可无,好像她跳海也行,不跳海也没有损失,反正他不会答应她的要求。
她必须牙根紧咬才没将不堪入耳的怒骂吐出。
不行,再怎么说她都是艳府二当家,那种难听的字眼放在心里骂还可以,若出了口,连她都会感觉自己降低格调,千万不能同这些海寇一般见识。
水珍珠下意识还惦记着方才她脱口而出的话的下场,所以硬是吞下了那些难听的话。
“首领,在让她跳下去之前,是不是要先剥光她的衣裳?”那料子可值钱了#寇们贪婪的打量着她身上可以抢夺的东西,以弥补今日的空手而回。
闻言,水珍珠恶狠狠地瞪向说话的海寇。
“艳府水家就是不一样。”王琥摸了摸随风飞扬的衣裳,“这等料子可不常见。”
寻常百姓决计无法穿上,艳府水家究竟多有钱?
“别碰我!”水珍珠往后退了一步,脚下木板跟着上下椅着。
“大副,这艳府水家究竟是怎样的富豪呀?”初出茅庐的海寇对艳府水家的名号还不清楚。
“笨!”王琥朝年轻酗子的后脑一掌巴了下去,啐道:“艳府水家可有钱了,他们是以卖女人的胭脂水粉起家,却可以做生意至富可敌国的地步,与边关的佟家和湘南的孟家并列。其实艳府水家在长安京的财势早已不可计算了,传说艳府里头埋藏着大批的金银珠宝、珍奇异宝……”
“哼!道听涂说。”水珍珠嗤哼。
话传进沧澜的耳里,他突然站起身,其它海寇立刻往旁边退开,让出一条路给他。
沧澜宛入无人之地,一路向前直步向木板前和她对上眼。
此刻的她站在木板上自是比他高出许多,可他的态度和神情就好似仍然高高在上一般。
可恶的男人又想干嘛了?
水珍珠发现自己只要一和他对上眼,便会像遇到狗儿的猫般竖起全身的毛防备他。
突地,沧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后颈的寒毛更加竖起,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