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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倾城,却带着一丝彻骨的哀伤。
棺木上,几个流金的字写着柳惜月的名字,透着一丝红色的烛光映着那字,看来竟是这样刺痛了她的双眸。
沐绫静静地站在了那棺木之前,任凭穿过灵堂的风吹拂起她的衣衫和长发,她瘦长的身子本就单薄,这一身素衣也仿佛御不得任何的寒气,就这样让她冷的透彻了身体。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在看着柳惜月的棺木之时,心,竟然会痛。
她真的好想那个女子醒来,真的好想问问她,她决然的一跃就仿佛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刺了一刀,而那些血淋淋的心,那些不停息的眼泪,这样,她究竟够了么,究竟满意了么。
厅外,天陌看着那女子的身影站在棺木之前,周身透着的是那样的绝望和忧伤。
他几乎不能克制地就想要冲过去,想要替她分担一切的悲伤,然而他却只是站着,终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那样的资格。
沐绫悄然的一叹,垂下眸子,秋风却带来了一片落叶,盘旋着坠在她的足边。
她俯下身去拾起那片叶子,视线却忽然地,就定在了厅外,静立的那个黑色身影之上。
她有些愕然地看着不远处的人,一瞬间,四目相对。彼此都仿佛看到了对方心里,那样深深的哀愁,却,都无法表露。
【娘娘,臣……】她走了过来,天陌看着她,却一时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眼前的她恍若隔世。素白的衣领之中露出了她几近透明的冰肌玉骨,她到了他的面前,秋风吹拂着长发,映的她的容颜显得愈是那样的苍白。
他蓦然剑眉一敛,抬手便是扯下了自己的披风,环绕在了她单薄的肩头。
只是忽然之间他的手停在了那里,因为她已扬起双臂,抱住了自己。
【娘娘……】他身子一僵,未曾想到了她忽然的动作。蓦然间她微凉的体温却透过了衣传到了身上,只是随而,靠在了胸口的她,银亮色的泪珠便让他无法出了声。
迟疑了许久,他终是轻轻一叹,抬起手,也抱紧了她。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这样静默无声了。
若黛殿。
不知为何睡意全无的茗若,此时正披着一身雪白色貂绒的披风,静静地站在殿前,看着后院之中的景色。
身后的房间之内,烛火轻摇着,那个九五至尊的男人,已然入了睡。
今日的他喝了很多的酒,跌跌撞撞地由叶公公搀扶了来,抱着她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堆话,便就躺在她的腿上沉沉睡去了。
茗若知道,这个本已权倾天下的男人,定然也是有着别人所无法比拟的哀伤。
安顿好了他,她竟是忽然觉得心口有什么就这样堵上,想要叹息,却也无法。只好披了衣,想出来吹吹夜风,将混乱的思绪,理清一些。
如今,安王这一死,朝中上下,皆为震惊。就算是身处后宫的她,也都已经听到了一些消息。
说是骁骑营中安王的部下和死士纷纷起兵出逃造反,而若是过了今夜,消息传到密州,又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场巨大的风波。
想着,身后的房里,却忽然传来了尊王的声音,【若儿?】
她赶忙转身推门入了房间,屋里尚暖,一身明黄色寝袍的尊王此时正以手支着头,靠在床边看着她走来。
【皇上。】她微微一笑,走到了他的身旁。
【为何不睡?】尊王看着她,抬手握住了她纤柔的小手,让她的身子靠下来,倚着自己。
【臣妾睡不着。】茗若抬起纤细的指尖,将尊王胸口未束好的衣领拉了起来,声音里,依旧温软。
【睡不着?】尊王显然是睡了一会儿,酒意消了许多,尽管一双眸子里仍是透着些许的醉意,他伸手抚过怀中女子纤软的背,【可是朕吵着你了?】
【皇上哪儿的话,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茗若乖巧地回答着。
【若儿就是会说话,朕听着,真是舒心极了。】尊王搂着她,笑意盈盈。
【只是皇上,今日,好像很有很多心事,】她垂着眼帘,似有若无地就转了话题,【臣妾看着皇上心烦,心里,也觉得闷呢。】
听着她的话,方才忘记了一些的画面终是又侵袭了来,尊王合上眸子,却是轻轻的一叹。
他顺着她的脊背柔柔地抚摸着,却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茗若见他如此,便也不说话地靠在他的怀中,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抚摸着自己。
【若儿,你说朕,究竟算不算是个明君?】忽然的,尊王的声音飘来,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染着醉意,显得有些寂寥。
茗若听着他的话,心底竟是轻轻一跳,但她只是柔声回答着,【皇上,当然是明君了。】
【既然如此,若儿,你说,为何这天下,朕却是一日日觉得坐不安稳。】尊王声音低低的,仿佛第一次,失了那样君临天下的气度和魄力。
似乎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感觉不到任何血雨腥风的战争,也就这样放心地,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展露给她看。
【皇上许是累了。】茗若垂着眼帘,那明媚的眼波让人无法猜测她的心思,【这天下,皇上是顺应天命得的,谁都夺不走呢。】
然而却不知是不是她的那一句【顺应天命】,尊王抚在她背上的手却忽然一停。
那一年血腥和杀戮里他手执长剑,看着那个本无意传位给他的父皇,踩着多少的尸体和鲜血,又是倾覆了多少的红尘万丈,在终于得以登基,君临天下。
况且这天下,甚至本来,也就不是龙家的,也是他机关算尽,从那慕容家的手中,夺了来的。
既是如此,他又怎么会愿意,看着这天下旁落。
茗若显然感觉到了身旁的男人,他眼神里微微的动摇,只是她装作未觉,依然乖巧地倚着他。
尊王却忽的喟然一叹,然后低低的说着,【若儿,如今这宫中除了你,朕,真的已是没有人,敢说说话了。】
他不知道究竟这样又算不算是悲哀,那些人都和他多多少少有着相同的血脉,有的是自己的兄弟,有的是自己的子嗣,却都是这样心藏利刃,面如寻常,都觊觎着自己的王位。
房里的烛火轻摇,愈是显得温暖。却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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