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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四皇子。】
【起来吧。】清朔微微抬着下颌,说话的时候听不到任何的情绪,【今日之事,还需与将军谈谈。】
很快,帐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人,还有今日指挥退敌的两位参将,沐绫本想离开,却被清朔一把拉住,硬是要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对这军中之事不甚懂得,却也无法推辞,只能坐在了他身旁的软垫上。
【还请殿下,仔细说说方才的事。】天陌抬眼望着清朔,语气沉稳。
【我来说吧】,接话的却是龙清皓,【方才那队骑兵来的时候我和大哥正在围丑面带着人射箭,这些人身手奇快,剑招诡秘,完全找不到章法,而且是一路奔着这营帐来的,显然是早有预谋。】
【没错,我与那些人交手的时候,听见他们说的话很奇怪,似乎是蛮夷的话。】一旁的参将也点头说道。
【若是蛮夷之人,剑招诡秘便也不奇怪。】天陌微微抬起眉,【只是一见要被擒就自刎,恐怕不是一般的军队。】
【啊对了,方才我与一人打斗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掉出了这个。】另外一名参将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从衣襟之中取出了一枚小小的木刻。
那是一个奇特的图案,很像是某个族的记号。以精巧的刀工雕刻而成,甚至有些像是工艺品。
众人都细细打量这奇怪的木刻,就连沐绫也是多看了几眼。
【那人好像很紧张这木刻,一见掉落当即就要去捡,才给了我一剑了结他的机会。】
沐绫静静地听着他们几人说话,隐隐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图案有着一种特殊的熟悉感,好像曾在哪儿见过一般。
但是细细地思索了许久也无法想起任何有关的事情,她敛了敛秀眉,也就只好作罢,不再多想。
【在想什么?】忽地肩上被一只温暖的手揽住,随即是温暖的感觉包围了身体。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被他揽入了怀中,她脸色一红,轻轻摇头,【没什么。】
一望周围,才发现帐子里不知什么时候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四周显得温暖而安静。
【方才,为什么这么急着来找我?】清朔垂下眸子去看着她,忽地唇角轻轻一勾,那笑意染着丝丝的邪魅之意,【是不是,害怕我死?】
心尖忽的一跳,是呵,方才为何一想到他可能受伤,心,竟是颤抖得这么厉害。
分明这几日,都已经是习惯了以一种不干涉的方式与他共存,会害怕着越是接近就越是受到伤害,却……终究心还是如此卑贱的,无法隐藏。
她轻轻抿唇,眼神清亮柔和,宛如含着水波,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望着他。
忽地帐外隐隐传来了女孩清脆的声音,如黄莺般好听,【……不行!哥哥丢下我就是不该……】
是夏沫儿的声音……她也到了军营中来了么。
帐外,一身红色骑装的夏沫儿正嘟着小嘴气呼呼地看着天陌,白嫩嫩的小脸上微微染着红晕,不知是不是方才赶路太过着急,或是寒风吹得,就是让她的面容愈是显得可爱。
【别闹,乖乖回府。】天陌修长的剑眉微微敛起,对这个夏沫儿,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是夏沫儿不依不饶,方才不过是和昕宛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回到醉宵楼就已经不见了他们,只见到了一个军士说军中有事,将军让她先回府。
她才不要乖乖回府去,想着天陌丢下了她,她就气鼓鼓地跑回府里牵了马,然后一路赶来了军营。
【我不回去。哥哥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夏沫儿小手把腰一叉,小嘴嘟得更高。
周围的军士们都看呆了,纷纷在心中猜测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是什么来头,居然敢这么跟将军说话。
此时营帐的帷幕已经被挑起,清朔和沐绫正站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眼看着天陌应付不来这个夏沫儿,沐绫忍不住微微一笑,随而便是走了过去,到了夏沫儿的身边。【沫儿,怎么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然而见了沐绫,夏沫儿复又看了看天陌,才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啊,怪不得哥哥会丢下我。】
【沫儿!】天陌脸色一变,有些话这夏沫儿口没遮拦,之前说说还没关系,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若是言辞不慎恐怕就麻烦了。
清朔已走到了沐绫的身边,抬手将她的肩搂入怀中,看着眼前的画面,明晰的眸子忽地飘过了一丝淡淡的玩味。
【这位姑娘是?】他微微挑眉,问着天陌。
【我是夏沫儿。】夏沫儿并不知他的身份,小脸一扬,脆生生地答道。
【沫儿,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行礼。】天陌眉间一拧,提醒道。
【太子殿下?】夏沫儿显然一愣,方才还只是觉得面前的人一身雪白锦缎,风姿熠熠,兀自猜测着恐怕是军师什么的,却没想到,竟然就是当朝的太子。
那站在他身旁的姐姐就是,当朝的太子妃?!
可是她不是天陌哥哥的心上人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沫儿皱起好看的眉头,想不明白了。
日近黄昏。
天际的云彩交织缠绕在一起,丝丝绵绵不绝,仿佛就这么密密不分地遮盖了半个天空。
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上,有一双人影,正映着晚霞,在林里穿行。
这里是骁骑营的后山,山势并不算险峻,却是丛林繁茂,就算已是冬日,也依然是能见了青绿的植物。
马蹄声透着闲适,信步地走在山林里,清朔甚至没有去扯缰绳,只是拥着怀中温香软玉的女子,任由马儿穿行在丛林里。
沐绫被他自身后这样抱着,周身都是和暖的,鼻尖缠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知为何,心,也就好像定了下来。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去想了,什么都不用再去担忧。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只是在做梦。没有选妃,没有嫡妃之争,没有秦阡雪,没有皇后,甚至没有过那个夭折的孩子。
一切只是梦了十年,他终是将她拥入怀中,没有纷争,什么也没有。
她好累,忽然间什么也不想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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