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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初殿,便不会太觉得孤独而已。】
说着他仰面将杯中的酒饮尽,就在将杯子放下时,见尊王已是放下了手中的宫灯,一振衣袍,坐了下来。伸手也取过了面前的酒杯,斟酒,饮酒,一气呵成。
【你,是不是恨死了朕?】烈酒入喉,尊王却是淡淡苦笑,明晰的眸子里第一次透着丝丝软弱的意味,【朕许的诺言,从来也没有实现过。】
他甚至没有去他为什么会知道真相,甚至忘记了当日,分明是自己下令让所有的宫人对此事绝口不提。
送他去了丽妃的身边,鲜少过问,世人都以为是莲妃之死带给了尊王太大的伤害,让这个九五至尊的王不愿意再想起分毫,所以就连莲妃留下尚且年幼的稚子,也都一并忘记了。
可又有谁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儿臣,从来没有恨过父皇。】龙清离并没有抬眼去看对面的男人,只是兀自又替自己斟了酒,声音淡淡的,【父皇有天下人要去想,儿臣不能替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的罪过……】
他没有说完,仿佛接下来的话就这样生生被吞了回去,他只是放下酒壶,不再出声。
仿佛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说来,连他自己都无法去相信。
尊王眼色一深,知道他的口是心非。这些年来他费尽心机想要还了当年的那个愿望,就是带着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共看这盛世的繁华,然而一步错步步错,到了现在,竟是连这他最想要去保护的人,都这般地远离了。
他必然是怨恨自己的吧,不仅没能保护好他的母后,甚至在外人看来,这三皇子是最无希望继承大位的,当年立储之时没有选择他,封王,赏赐,兵权,甚至样样都避开了他。
若是恨,恐怕才是他该对自己的态度吧……
尊王看着他淡如清风的面容,竟是一时有无数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自诩执掌天下,生杀大权在握,甚至这厉国吞并了羌国和魏国之后,已然成为了中原唯一能与齐国抗衡的国家,却又有谁,能够懂得他作为一个帝王,也有无能为力的苦。
略略苦笑,终是又饮下一杯酒,才复而看着对座的人,【我们父子,若是常常这样平心静气地对饮,该有多好。】
【若是父皇喜欢,儿臣定当时常陪伴父皇。】龙清离微微低眉,声音绵绵软软,听不出什么情绪。
【若是你的母妃还在,就好了。】尊王看着他又是低低一句叹息似的话语,随而便是又斟酒,饮下。
龙清离拢着披风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尊王一杯杯地饮酒,显得平静如水。心中,却已是暗自盘算清了。
看来那莲妃,便是这尊王心里的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疤,而三皇子,这个看起来不被圣宠的皇子,恐怕也才是这尊王,真正想要传位的人。
自那日他从郑嬷嬷口中听得了莲妃的事,便暗暗盘算,今日看到尊王也终是能确定,一切,似乎比料想得,要明白得多。
风过,吹起殿前一盏纸灯,灯影憧憧,模糊了夜的画面。
晚晴的指尖纤细而柔软,触碰到脖间的伤口时,还是让沐绫疼得轻轻嘶了一声。
【娘娘要忍着点,这伤口若是不清理干净,会留下疤痕的。】晚晴抬起眼帘看了沐绫苍白的小脸一眼,微微抿唇,有些为难。
沐绫微微颔首,没有说话,视线却是飘向了一旁珠帘外的一个背影上。
红色的烛火微摇映着他的身影,修长而挺拔,但此时的他正背手站在门前,望着门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氛围,有些奇怪。方才他抱着自己回了房,然后转身让昕宛去唤了晚晴来,便就这样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既没有厉声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书房外,也没有问她究竟听到了什么,仿佛方才的一切,就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璟琛来找了他,在门口和他低低说了几句话,他没有回答,也因为相隔有些距离,听不清分毫,苏璟琛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只是拢起眉看了一眼沐绫,便转身离开了。
一切安静,又只剩下了淡淡的月光,洒在了他的身上。
晚晴小心翼翼地替沐绫包扎起了脖间的伤口,然后收拾了器具便悄然无声地退下了。
一时,整个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甚至能听见窗外的树叶在风里沙沙作响。
脖间还是隐隐作痛,沐绫抬手轻轻触碰向了包扎好的地方,又是微微苦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会一次次地陷入了莫名的麻烦里。
复又望向了他的背影,挺拔如剑,风吹起他鬓角的发,一丝丝,映得那面容愈是宛如白玉般俊美无俦。
忽然地,她才是那样深深地觉得,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懂他。
曾经以为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藏着的一种别人所看不透的东西,也以为自己就真的那样走入了他的世界里,却不曾想直到今日才恍然如梦般发现,他的一切,她从不曾懂得。
那个宫廷到底有多可怕,她只是接触了些日子就已是深深地明白,而他身居高位,恐怕,自是有着别人所无法设想的悲哀吧……
想着想着,忽地只听珠帘轻摇,眼前随即便是有阴影覆盖了下来,他,已到了身前。
抬起眼帘来望着他,一时之间,恍然若梦。
彼此在视线的交汇里仿佛就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却谁都不知,究竟该从何说起。
忽地,清朔温暖的指尖抬起,就已触碰向了她脖间的伤口,温热的气息顺着他靠近,慢慢袭来,【痛么?】他问,声音沉静。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她身子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在了那里。
脑海中忽地飘过方才在书房中靺嵑国师的话,【想那尊王聪明了一世,怎么也算不到会是自己的儿子在算计着他的位子。】……
这是谋逆的大罪啊,他,怎么能……
而且他不是太子么,不是这皇位早晚有一天会是他的么,又为什么会……
脸色一白,她忽地后退,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才发现自己正在软座上,退无可退。
但是看着她的闪躲,清朔的指尖忽地停住,眼眸复而转深,深的全然看不见底。【你,怕我?】
她抿起双唇微微摇头,却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时间忽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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