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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整个后宫都忙碌了起来,皇后作为掌管六宫的主人,自然是一日忙过一日。
每年都要筹办着年会晚宴的事,还有内务府大大小小的事也都会来请示,这么多年来虽然已做过了很多次,但今年因为楚国的使团尚在,难免分了心,也还是觉得有些吃力。
好在妃嫔之中也不乏能干者,岚妃和淑妃也替她分担了不少事,好不容易一阵子昏天黑地忙了下来,便是想到了设宴与其他几位妃子对饮谈天。
可谁知这日的午夜,忽的一场大雪袭来,不出几个时辰,整个都城都已是覆盖在了一片雪白色里。虽然到了早上雪已小了,却是冷得出奇。
天气湿冷,也没了兴致,皇后便派人去告诉了几位妃子,取消了宴会。
辛嬷嬷正派宫里的几个丫鬟点了暖炉送到房里,却是忽地接到了秦牧的随侍带来的消息。
她没有耽搁,立即转呈到了皇后的手中,虽然不知道那书信上究竟写了什么,但皇后陡然沉下来的脸色,却让她感觉到,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后本还卧在软塌上,接到消息也躺不住,皱着眉不住地在寝宫之内来回踱步。
辛嬷嬷看着她这样担忧焦急的模样,还想着要怎么开口问,却已见了她叹了口气,吩咐人备了凤辇,也不顾外面正在下的大雪,便是要往龙吟宫去。
而当到了龙吟宫的时候,却只见到了御用的司寝,她忙问皇上去了何处,才知道皇上已去了御书房。
问及是何事,司寝便说自己亦不清楚,只知道昨晚批阅奏折的时候不知看到了什么,皇上陡然冷了面色,就算今日不是早朝的日子,便也是一早去了御书房。
皇后一听当即便是白了脸色,看来自己的消息,还是慢了一步。
御书房门外的阶上,跪着一个人。
正是一身深蓝色朝服的杨万权,朵朵白雪绵密地落在他的发上,衣服上,让他的面容更是透出了几分的苍老。
他此时此刻正低着头,双手中托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字,抿起的双唇因为冰冷的温度而淡了血色,但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透着视死如归的坚持。
这便是罪状,秦牧的罪状。
明知道自己必是无路可退,但他,已别无选择。
御书房的流金木雕门依然紧紧地合着,显然是尊王已看到了苏璟琛出面呈上的和杨俊楠有关的罪行,故而龙颜大怒,大有让他冻死在雪里,也不召见的意思。
李公公在御书房的门外候着,看着上了年纪的杨万权这样在雪里冻着,又没有披御寒的衣,渐渐地有些脸色发青,不由地便是着急起来。
【哎呀杨大人,老奴劝您还是回去吧,】他终是看不过的下了阶去,替他打起了伞。【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大人就莫要再扰了皇上……】
杨万权本还在踌躇着是否要将这罪状交给尊王,此时此刻却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了头来,看着李公公。
【有劳公公,替臣将这罪状呈给皇上,】他的声音透着一丝颤抖,【禀告皇上,罪臣就在这书房外等着……】
【杨大人,这又是何苦呢,】李公公皱起眉头,但看到他眼神里无限的坚毅,也只好一跺脚,接过了罪状,【好吧好吧,老奴就再替大人跑一趟。】
【多谢公公。】杨万权重重地拜了下。
御书房里,生着暖炉,分毫感觉不到书房外的寒意。
一身龙袍的尊王正坐在同是明黄色的龙座上,端着手中的一册奏书,离桌前不远的地方,站着的便是苏璟琛。
今日的苏璟琛难得未见正式的装束,一身墨青色宽袍,银白色丝线绣着貔貅的图案,拉长了他修长的身形,发丝梳理得倒是很整齐,不过也没有束冠,只以一根发带固定。
虽然尊王显然是心情不好,他莫然无声地站在这里,倒是也没有流露出分毫的情绪。
李公公匆匆忙忙拿着罪状到了尊王身边的时候,他才微微一挑眉,想着那杨万权,终是下定了决心。
然而尊王一听李公公手中的纸是杨万权让呈上的,当即便是大怒,一挥手将那纸从李公公的手中打飞。
【皇上,皇上息怒……】李公公虽然跟了皇上那么久,但主子发起脾气来,还是恐怖至极。于是他赶忙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去叫他滚,他呈上来的东西,朕通通不要看!】尊王摆手,冷冷的道。
看着那纸罪状就这样飘飘摇摇地落到了面前的地上,苏璟琛在心底微微一叹,尊王显然还以为杨万权是要为自己的儿子求情,哪里会想到,这事,还会扯到了秦牧。
不过他们也早是想到了这一点,故而今日,他才会这么早入了宫,也并不都是为了杨俊楠的事。
于是他走了过去,俯身拾起了那张纸,佯装粗粗一看,大骇的模样,将纸呈了上去,【皇上,这,是秦大人的罪状。】
尊王果然一皱眉,秦牧的罪状?……便是也不顾上罚了李公公,一抬手将罪状扯了过来。
果然,那一字一句,清晰的列举了秦牧所犯下的罪过。
秦家借着势焰熏天,每一件鱼肉百姓的事,每一件官官相护的事,密密麻麻,看的尊王眼中几乎都要冒出了火。
苏璟琛以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公公,李公公便赶忙起了身来,就在此时,听到了尊王的声音。【宣杨万权。】
语气是震怒而冰冷的。
李公公自然是不敢怠慢,忙是匆匆转身,前去通报了。
御书房外,杨万权只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这冰冷的温度冻僵了,好不容易,才听见了李公公脚步匆匆而来,【杨大人,快,皇上要见你呢。】
杨万权忽地感觉无限复杂的情绪涌起来,一切的事,现在才真正的开始。
太子府。
一早起来,整个院落里竟已是满满的一片雪白,清朔披了一件雪白色狐裘,踏下了阶,走入院子里。
不知为何今日醒来时便觉得周身疲惫,他便是也没有戴了发冠,慵慵懒懒地束着一半的长发,任乌黑的发丝垂坠在了肩头雪白色的狐裘毛上。
他的肤色本就白皙,映着这颈间的雪白色绒毛,竟更是白的宛如最上乘的玉。长睫在他微垂眼帘的时候,投下了一小片淡淡的阴影在他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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