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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份都给弄没了,毕竟她对不起高炽——
都是那些个坏人,她不由得眼里生恨,非逼得她离婚不可,她离了,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一想到这个,她到是怀念起与高炽结婚两三年来的生活,不管怎么样,高炽让她过了轻松的两三年,甭管他有没有“病”,她都不打算跟他离婚的,就算是晓得他有个怪僻,也不过是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接受下来。
真要与高炽离婚,她还是有点舍不得。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跟着还是想为高炽说说好话,“他不嫌弃我……”
“砰”的一声,把她给惊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见他大拳头捶在床里,她站在床边,鞋子到还在脚上,总归有点不自然,眼神惊惶地盯着他的大拳头,两手下意识地挡在身前,似乎就怕他的拳头落过来,红肿的唇瓣儿微颤,像是无限委屈。
“他有什么可嫌弃你的?”首长到底是觉得自己失态了,也就她才能让他失态,收起拳头,硬是轻咳一声,当作没发生过的样子,太坦然自若,一点疙瘩也没有,说话的时候还是笑了,还是轻碰她的脸,“我们乔乔有什么可值得他来嫌弃的?就凭他硬不起来的本事,还能嫌弃你?”
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段乔到是慌了,通红的脸到是有点沾白了,那眼神除了惊惶还有不敢置信,身子更是一软,没有什么骨气地坐在床里,喃喃地问,“叔、叔,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个乖乖,还以为就她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打算替高炽瞒着。
但下一秒,她没等史证回答她,就立即站了起来,六神无主的,像是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两手抱握在一起,原地踱了两三步,始终没有个主意出来,不由得看向首长,一脸的求恳,“叔、叔,你别、你别说出去,别把这个事说出去了——”
女人的心思总是难猜,尤其是段乔的想法更是难猜,谁也想不好她下一步要做什么的,刚才还叫人帮她离婚,现在又帮着高炽说好话,简直是个软泥人,谁都扶不起她。
“你还替他担心?”首长真有点恨她,恨她个性子,那手指几乎就戳向她脑门,可还没戳过去,又怕弄疼了他的娇人儿,哪里真下得手去,也就那么轻轻一碰就无奈地收回来了,面上还劝她,“人家都有意把别人生的孩子算到你名下,还替他打算?”
一听这个,段乔到不紧张,“我们家高炽不乱来的。”
她还是替高炽说话,想的也简单,到底没离婚,她与高炽算内人,而别人都是外人。
她的想法到是好,可偏生把首长气得差点肝疼,明明是为她好,三两句话下来,到显得他是小人,背后说人坏话似的,忍不住地沉不住气,“你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不行的……”
话一出口,对上她失望的眼神,他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看看里头到底是藏着些什么豆腐渣,偏他是软弱的,对这么个豆腐渣放不下,也活该受罪——
“那还有理由的?”她还真当他是好意提醒她,不由得思考起来,像是研究什么课题似的,“不是从小就这样了?”
首长不止是肝疼,那是全身都疼了,“何权的老婆你知道不?”
她点点头,好奇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说下去。
“高峰原来包过她——”
他到是真说了,把陈年旧事给说出来。
偏她还一脸疑惑的,“高峰是谁呀?”
让首长差点说不出话来,到底是不忍她给瞒在鼓里,“是你公公。”
要说高峰是谁,段乔肯定不能把这个名字跟那位与面前这位都是下届领导人的有利竞争者相提并论,从来都是对这种事儿没关心过一分一毫的,如今叫她知道公公的名字,也就淡淡地“哦”了声,不知道的人还能当她是淡定,不喜不悲,知道的人才晓得她个本色,晓得她根本就联系不起来。
可——
等她想明白了,她那个脸色呀到是又红又白的,飘得到是好看,“怎、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