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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离不开,照顾好好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照顾其他女?做也不能太自私,娶老婆回来是要疼的,不是娶来帮打理杂事,当好好的后妈的,欸,这个情况太复杂了,就不耽误别了。”
除了工作,曾明熙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用曾好身上,以至于曾好的童年幸福又满足,没有半点遗憾。
而失去父亲的那一天,曾好的天都塌下来了。
……
夏天雷雨多,傍晚的时候打了几个闷雷,大雨骤降,天色一下子全黑了。
下班的时候,慕一洵走出来,扣了扣曾好的门,说了句送回去。
曾好看雨下得这么大,坐公车回去的确不便,就接受了慕一洵的好意。
这个时间段的车子很拥堵,加上大雨,几乎是寸步难移。
堵车的时候,慕一洵按了车里的CD机,干净,清澈的民乐流泻出来,是一首带着忧愁的曲调。
他修长的手轻轻扣着方向盘,等到一首音乐结束,微微挪开视线,看到曾好低着头,眼泪不由地从眼眶下滑。
“为什么哭?”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曾好只是摇头,伸手胡乱地抹自己的眼泪,不肯对他说自己哭是因为想起爸爸。
他扣住她的手腕,缓缓拉下来,却没有松开,一字字地重复:“为什么要哭?”
曾好吸了吸鼻子:“没什么,没受委屈,只是想起了爸爸,今天是他去世三年的忌日。”
慕一洵这才松开她的手,轻轻地放回原处:“原来是想爸爸了。”
曾好点头。
“那哭一哭也没事,不过别哭太久,会坏眼睛。”
曾好被他的话分散了注意力,刚才骤然升腾的痛楚和绝望慢慢克制住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低头翻阅手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毕竟慕一洵面前哭实有些不好意思,她要哭也应该回家后躲被窝里哭,不应该将负面情绪带给其他。
于是,她一路静默,不再掉一滴眼泪。
慕一洵已经将音乐关闭,安静地开车。
等到了她的住处,她的手正按上门把,他说等等,她转过身来:“嗯?”
他带着伞下车,绕过车来到她这一边,亲自帮她打开车门,将伞撑她的上方,她下去的时候,发现脚前是一处水洼,还不浅,慕一洵离她有些距离,她正准备跳下去,慕一洵又说等等,然后从容地伸手抱起她,避开了那个水洼,再将她放下。
“谢谢。”曾好很意外他的行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说了句谢谢。
大雨从伞尖滑落,溅曾好的脸庞,从眉骨滑落到下巴,她脸湿漉漉的,正准备随意抹一抹,慕一洵从口袋拿出一块黑白条纹,款式经典的手帕帮她擦了擦脸颊。
“的眼睛很红。”他问,“其实很想哭,但怕面前哭会丢脸,是吗?”
曾好迟疑了一下,而后老老实实地点头:“应该会嫌烦,连自己都不喜欢哭个不停的,想会更反感的。”
“不会。”他言简意赅,继续帮她擦脸,微凉的指尖滑过了她的颧骨,“可以面前哭,但不会安慰。”
曾好一怔。
“因为不会安慰。”他的手顿了顿。
曾好的眼眸下方就是他黑色的袖管,精致熨帖,一丝褶皱都没有,还有他白如雪的手腕,带着一股凉凉的,清雅的香味,和艺术品一样。
“没事,不需要安慰。”曾好耸了耸肩膀,慕一洵只是她的上级,没有义务负责她的私情绪,“先上去了,开车小心点。”
她说着后退了一步,他收回手帕,垂身侧,她又说了句再见,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嗯?”她看见一滴水珠从他的眼皮上滑落,沿着他高挺笔直的鼻梁到唇角。
他手上使力,将她来回他的身边,声音很低:“拿着伞。”
“没事,就几步路,跑过去就行。”
“拿着伞。”他坚持。
“……”她点头,右手接过伞,左手却还被他扣住不放,“那走了。”
她示意他松开手,他却没有,她抬眸看他,他的眼睛像是被打湿的一颗纯黑石子,清而黑,只有中间的一点漩涡显示她的缩影。
他贴近她,低下头,眼睛对准她的眼睛,雨水从他修剪锋利的鬓角下滑,一滴又一滴。
“慕一洵?干嘛呢?”他的气息离她太近,她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不对了,有点不敢看他,躲避视线,垂下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带着一种莫名的控慑,就这么专注地看着她,然后不紧不缓地凑近她,唇缓缓地贴她的眼皮上。
他就这样亲了一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