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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路曼见到了等她公寓门口的。他瘦了很多,脸色有些白,本就颜色偏淡的嘴唇此时一丝血色也无,下巴上泛着淡淡的青色,路曼可以想象得出,倘若摸上去会是怎样的手感。他们分开前,他的下巴,她每天早上偷偷摸过无数次。
他看到了她,眼神变得明亮,却是一个字都不讲。路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一般。
这样的对视持续了足足有几分钟。
路曼后退一步,打开了门。言景旸没料到她竟这般平静,意外地一愣,反应过来走了进去。
她却干脆地转过身去了卧室,他跟上去,走进卧室合上门。
路曼忽然拿起床上的枕头,向他扔过去,他没有躲。她看到什么便拿起什么来扔他,他站原地不动,像是只为了让她发泄而来。
手边是一盆仙球,是她当初送给他防电脑辐射用的,离婚的时候她从别墅带走了它,这时顾不上其他,拿手里就要朝他扔过去。
“别扔那个。”他忽然开口,声音哑得不行。他这些天极少开口说话,他听不到声音,所以连开口都不想。
路曼听到他的声音,很明显地动作一顿,将仙球放到一边,走上来便开始踢他,手也没闲着,拳头毫不留情地砸他胳膊上、胸膛上,后来觉得不够,拿起他的手,低头便咬了上去。
她完全像一只失控的小兽,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跟她一起痛。
言景旸任她打,等她累了,力气小了,伸出双臂用力地将她扣怀里,嘴唇贴她耳侧,企图让她听清楚,“对不起,是不好,对不起……”
后来想到只是他一个听不到而已,身子僵了一下,却不想离她更远。
路曼埋他胸前,觉得心底泛起翻天覆地的委屈。她知道他听不到,便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声音,哭得既难听又大声。赵紫馨去世之后,她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自己哭成这样子。
耳边依旧是他一遍遍道歉的声音,她那样的声音里渐渐收敛了眼泪。很久之后,她从他胸前抬起头,执着地仰着头看着他,却不说一字。
“曼曼,说句话,好不好?”他俯下|身来,路曼立刻后退了一步。
言景旸看着她,了然地笑了笑,“是因为听不到,所以觉得没必要跟讲话吗?”
他是无所谓的语气,路曼却听得心里一疼,走上来又要抬起腿,这次却被他按住了膝盖,语气有些无奈,“好了,再踢腿该断了。”
路曼不说话,眼睛盯着他的腿看,言景旸伸出手擦过她仍旧湿润的眼角,“说句话吧,一个字都好,想听。”
路曼听完他这句话,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她咬了咬牙,想要开口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是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两个一个听不到,一个说不出话,倒也相配。路曼脑海里突然冒出这种想法,忍不住想笑,她僵硬着脸上的肌肉,板着脸看着他,动了动唇,却未发出任何声音,“不说。”
言景旸从她的嘴型看出她刚刚说的话,想要笑她没有逻辑却不敢表现脸上,轻轻地说:“要求第二句话。”
两个闹够之后,路曼气也消了,她将语速放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们去找中医看看,现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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