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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催马扬鞭。骏马撒开四蹄奔跑起来,蚕枞轻飘飘道:“小丫头叫叔,是不是让她改个口比较好?”
“蚕枞!”
蚕枞嘿嘿笑着,今天的恩公,果然有些不大正常。
一路无话。
水执将近千步廊的一个僻静处下了车,让蚕枞带扶摇去看郎中。
“那白鹿,拿去外头找一个封得住嘴的养着,勿得让其他任何知晓。”
蚕枞跟随水执这么多年,自然知水执这么做,必然是这鹿的意义非同小可。他点头道“大放心”,却闻水执语气忽转冷酷:
“告诉那,倘是养死了——便让他陪葬。”
。
千步廊高墙之内,寂然无风。
宽阔而坦荡的廊道一直向北延伸,通向紫微至尊之地。两侧连檐通脊的廊庑庄严静默,夜空之下格外深邃。
这里是天朝的皇城。
一切砖石土木、宫殿庑间,其大小、数量、位置,无不契合天合一之道、天地玄理之数,彰显的是这个皇朝的秩序和规则,是礼制与建筑之美的完美结合。
然而什么东西一旦走过了头,便成为枷锁。他仰慕此处,亦憎恶此处。
他万万没有想到,三十余年来,第一个真正看穿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便是他与年序通信多年,年序也未必真正明白他心中所想。此刻回想,那时给她的一巴掌,亦是出于密实掩蔽的内心,更是命门,突然曝露于他的视线之下的恼羞成怒。
那一刻,他当真是惧怕的。所以他失控了,对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起了暴戾之心。
他几乎是鄙弃自己。可对她的感觉,现又岂止是内疚?
袖中拢紧了手掌。那玉兰花瓣一般柔润的触感犹,暖玉温香满怀的感觉他本能地排斥,却身体上挥之不去,以至于他现孤身站着,竟觉得身前有些空空落落的。
从来没有女这样对待过他,尤其是一次次地被他拒绝之后。
过去并不是没有胆大的女试图接近过他,只是没能忍受他这般冷僻无情的性格。
她的胆大和执着,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他不得不承认,他与这个女孩子的沟通,出乎意料的顺畅。哪怕一个眼色、一个表情,她都能捕捉到他心中所想。她是极聪颖的学生,至如今,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她遵从他的教诲,唯独这一件事上,她执拗得可怕。
他给她选择,若是为了求官,他背她下山;若是为了求他这个,那么一个留山上。
她拼着足残手伤都不选第一种。
但她最后又同他说了那样一番话。
终身为官。
她竟是要官和都求。
这,真真是他从来不曾想到过的。
好一个狂妄而又贪婪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