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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睁着双眼,看他的表情。
他的唇凉凉的,让她想起幼时夏日吃的爱玉。他的唇亦不是柔软的。坚实中带着韧性,还有分明的棱角。
这才是有味道的男。她喜欢的。
她用牙轻轻咬了咬,他似乎失去了呼吸。
她又探出濡湿的舌尖去——
那一刹那,他倏的倒吸了一口气,令她觉得他都要窒息了一般。
隔得这么近,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瞳仁。原来那灰黑的瞳心之外,围绕着的是琥珀冰花一般的奇异而细密的纹路,此刻如水纹一般,轻轻波动。
他是紧张的,浑身都绷得极紧,如临大敌。似乎是惧怕着什么,而且还极力抗拒着这种惧怕。他背后紧握的双手,泄露出了这种情绪。
她有些不明就里。
她想问:为何这样?难道不是第一次亲吻的她应该更紧张些才对么?
可这种时候,她舍不得让自己的嘴做说话这么不带劲的事情。手指摸到他后颈硬抻起来的筋骨,五指分开来,掌心他颈后肌肤上缓缓抚-摸。
觉得他似乎放松了一些,她大胆地吻得更深了,舌尖分开他双唇,轻叩他紧咬的牙关。湿热的气息和他微凉而干燥的呼吸纠缠一起,她自己都能嗅到那如兰似麝的芬芳酒香。手指亦从他密实的后领伸了下去,顺着他笔直的脊梁一枚枚骨节地拨弄。抚-摸到他的身体让她微微喘-息,眸中波光星萃。
他眼底幽暗下来,背上的肌肤亦热了。
扶摇心神俱醉,不自觉地轻摆腰肢,轻轻蹭着他的身下。然而舌尖绞上他的时候,忽的听见似是吃痛的一声低鸣,一睁眼,只见他脸上一片煞白,额际亦渗出细密汗珠。他霍地伸手将她推开,半曲下-身去,似是痛苦不堪。
“大!”
她想过去搀扶,却又被他甩开。他双手拊撑着腿,狼狈不堪地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缓慢站起身来。
这状况大出扶摇意外。她束手束脚站着,讷讷道:“怎么了?”
他什么也不说,提起篮子向院门行去。
扶摇只觉得万分不解,懊恼而又羞愧。飞步拦住他道:“大这是何意!究竟待是何心思,可否不要让再猜?”
他昂首,别开她的夺目光,面无表情地、干巴巴地道:“年轻貌美,鳏寡之,持身不正,确乎对心动。然而心中念及亡妻,终究无法释怀。希望对有所回报,做不到。方才纵容自己与亲密,是失德。此向谢罪。”
扶摇愈听愈是气怒非常,心中若受火煎,激切道:“骗!”
他忽的冷眼看她:“为何对有如此执念?了解多少?究竟姓甚名谁?家孜方?所从何业?认识不过两年,过去三十年经历过什么、是什么样,知道么?便敢轻易说喜欢、说生不同衾死同椁?”
“这些重要么?”扶摇蓦地打断他的话。他一下子似变了个一样,怎能不叫她又焦虑又迷茫!“不乎!过去成过亲、有过孩子,都不管;非族类也好,佞幸奸臣也罢,只知道如今这个世间,真心实意待的、尊重理解的,只有一个!”
“幼稚。”他冷笑一声,“叶公好龙罢了。”
他踅身便走,扶摇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还有!认识不止两年,三岁便知道了!”
“那又如何?”他轻蔑一笑,“之前呢?十五岁来中土的时候,不过个襁褓中的婴儿吧?”
扶摇一时无言,迟疑道:“……说幼稚也罢,本就是走前面……如果是因为这个……等等,会追上来的。”说到最后,她的眼神已经充满恳求。
他忽的捏住她莹润细削的下巴,带着恶意道:“独往独来,从来不等!”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院门,忽然猛一跺脚:“借口!都是借口!字字尽指摘,却半句不提自己——自己心中明明还是喜欢的!”
水桓公,这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