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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认真一点的哀伤’，”林薇重复了一遍,“——是要抱头痛哭、哀鸿遍野,还是心如死灰、形同槁木,”
陆铭没有看她,缓缓的说,“也许和别不一样……可能觉得无所谓,反正还可以去乡下、空间什么的,但其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算可笑,就算难看,至少他们努力。”
林薇深吸一口气,“努力,是要去扮按摩女,还是去当卧底,”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陆铭仿佛有些疲累。
林薇无力的开口，“检查伤口……是说的。”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底气，她固然是首先提议，但这个方法别也不是想不出来，她也就占个先罢了。
他难道真的对王周二女的行为刮目相看？还是不满自己对他的高度讽刺？
陆铭抬头看她，“其实想——坚持留住，是否做的对。”
林薇心想，他这是后悔了？心中一惊，勉强笑笑，“怎么，吃干抹净，就打算不负责了？”
“……吃干抹净了吗？”
林薇立刻看看左右，还好跟别隔的远，“、意这个？”
看不出来啊，陆铭这是记恨她学费没交完？亏她还觉得这跟别不同呢。
“转移话题最高明，”陆铭笑笑，“先自问，愿不愿意让负责，再来问。”
林薇转开脸。这个时候说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实煞风景。何况他也不是真心问。
“累了吧？先回去休息一下。”
林薇听出他的意思，他已经收敛了，两如果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只会更加难看，是有必要先分开降一下温。
“……不回去吗？”
陆铭朝楼上示意，“再守一会儿。”
林薇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好独自回了基地。时间不早，后半夜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怎么听见隔壁的动静。第二天被走廊的脚步声吵醒，连忙开门看。
祝院长、季师兄都有些紧张，她差点以为招待所那几只z0忽然发作了，却不料是另外一件事——大部队马过来投奔。
昨天早上卫组长带队巡视时，也不知是否为了笼络，给手下放了假，不料好多到处乱跑，去给自己的老乡好友通消息，告诉他们“们这里有基地有粮有枪快来啊”，跟他们约好今天集中过来，也是希望借着多造成一定压力，免得到时被拒绝。
据说来投奔的远超过预计。因为最先得到消息的一批又悄悄的一传十十传百，赶来的已经有好几百。
这些现集中于安全区外围的几个防卫点，防卫员没接到通知，不敢轻易放他们进来，于是两方马形成对峙。
祝院长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事，但当时是招待所，对z0的关注更多，而且以为只是小范围亲友求助，没太当回事，应付校友一行劳神费力，回基地就睡了，今天被紧急叫醒，才知道基地外围已经聚了不少。
林薇没看见陆铭，心想难道他一夜未归，还守招待所呢？听祝院长跟他联系，果然如此，祝院长也是手下缺，急忙让他动身去外围会合。招待所嘛自然就先让别暂时看一下。
真的有点内外交困的味道。虽然外面的未必是敌，里面的也还“正常”。
基地平民区也有不少听说了这事，迅速分成两方意见，有的亲友就外围，自然希望赶快开放基地跟他们团聚，另外一些并无这份牵挂，十分不愿意让外进来分资源。两方意见对立，难以相互理解，造成的紧张气氛甚至比外面还沉重。
林薇就算游手好闲，也不禁要对祝院长默默点蜡。风平浪静没几天（好吧其实也不算太平静），这马上就有的忙了。根据他对z0的态度，估计不是强硬派，行动前后会考虑很多。
林薇也是个纠结的，但她纠结点无所谓，如果祝院长也纠结，可能就不太好。
祝院长迅速集结了警卫组，将核心组一行带上路，忙里偷闲，紧急开嗅，“们怎么看？要不要接收这批求助者？”
核心组的面面相觑。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能说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
固然，“自救互助有序”是面对灾难时的求生原则。互助是重要的一个部分。但他们现算是自救了吗？有能力再接收外吗？再者，能否保证有序？
林薇觉得不太乐观，仅仅通过昨天的端倪，已经看出来这基地并非乌托邦，不管核心区，还是平民区；不管两者内部，还是两者之间，都存以前忽略了的矛盾。
五六百困有限空间，摩擦矛盾不可避免。这都还是丧尸没有大规模来袭的情况。
如果再贸然接收几百——几百不知底细的外，资源姑且不计，要如何保证良好的“控制”？这个词实扎眼，但现实就是如此。如果不够谨慎，不但做不了好事，反而累及自身。
林薇一路上这么想着，看了看其他，估计大家想的差不多。
到了外围警卫点，倒是没有乱成一团，也没有据说的“剑拔弩张”，求助者大概有两三百，还排了几条长龙。
林薇有些诧异，远远的望着居然是陆铭维持秩序，他比他们先到，一来就被拉着问啥时能进基地，他没法给出回答，只得先让大家排队。
还好这两三百大多数也是附近大学的师生，有基本的素质，“排队”这个信息自然比“能否进基地”更鼓舞，也就先按捺住，抓紧排上了队，生怕落后别。
见祝院长他们到了，陆铭松口气。
看到祝院长，有大力挥动双手喊出来，“老祝，还记得吗？R农大的老李，们前年合作过项目的，没忘吧？这边带了十多，先放们进去。”
是个年近半百的男子，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把手下的学生集中一起，就要挤到前面来。前面有不满意了，“排队排队，熟怎么了？熟也得排队啊。”
当然也有另辟蹊径，默默靠近他的学生，试图浑水摸鱼混进去。但老李的学生火眼金睛，立刻将外挡开，不让沾光。
祝院长一脸犯难。这时又听见另外一处的声音，“祝院长！家童童跟家妞妞一起学画的，每周六下午少年宫！们接孝时有聊过的记得吗？还给妞妞买过冰淇淋！们就三个，不会增加太多负担的！”
这么一来，其他纷纷效仿，有说“是附近学校学生但是很仰慕祝院长来蹭过课的”，有说“家孝跟妞妞一起看过牙医的”，有说“老婆跟夫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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