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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凑近摄像头，将身上每处的皮肤展示以供检查。
唐棠碰了碰林薇的手,“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林薇深以为然。对待一个来自B国,经历千辛万苦才逃生的幸存者,如此警惕,提出种种考验,种种不合理要求,甚至暴露镜头前,是真的有点不太厚道。
她即使不算小古的脑残粉,也觉得这样太过残忍。
但是——
她说了三个字,立刻让唐棠无言了。
她说,“——徐校友。”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个咒语,提醒着唐棠,曾经的基地领导祝涛面对疑似z0的时候为了倔辈之礼，各种恭敬款待，结果差点被一袭得手的往事。
z0固然可以利用他们尊敬前辈的心理破绽，“小古”何尝又不能利用他们的同情心、崇拜情结？
所以，该狠心的时候还得狠心，不然只有自己吃苦。
她们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惊呼。
林薇忘记了陆铭的警告，和唐棠迅速回头，还好，不是关键部位——
只见屏幕上的小古正好展示到他的小腿——他的裤子还，虽然相当破烂，也已经褪去了本色。
他那双属于足球运动员的小腿上，赫然竟是一个痊愈不久的伤痕！
卓然不愧是专业士，立刻发出警报，“——咬痕！”
大家经他提示，仔细去看，果然是两圈弧形。
众收敛了原本对他的崇拜眼神。
卓然相当得意于自己的发现，“该不会说，那是女朋友跟玩情趣留下来的痕迹吧？”
陆铭适时补枪，“记得世界杯相关报道，F国教练为了不让队员分心，明令禁止队员将老婆或女友带去B国——”
林薇和唐棠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虽然有点冒犯，但那个痕迹除了固定伴侣，也有可能是其他咬出来的啊……
好吧林薇自行否定了这个假设，先不说小古貌似单身，就他素行的作风来看，应该也不是太过开放的性格。
小古沉默一下。
一时间控制室众紧张起来，任毅甚至碰了碰陆铭，纸上画出小古附近的相关布防……
小古开口道，“没看错，那的确是咬痕。”
众等着他的解释。
林薇忽然想：如果是他风流的代价倒还好接受一些……
“那是……丧尸留下来的。”
小古的一句话石破天惊，任毅放下纸，几乎立刻要冲出去叫。陆铭也开始看向放武器的方位。唐棠用手捂着嘴，眼睛都红了——
她是真舍不得。
林薇心中也五味杂陈。小古居然这么诚实……现该怎么办呢？
话说回来，他们至今还没遇到过一个“自首者”呢。
——小古要开这个先河吗？
那啥，自首可以减刑么？
众震惊沉默的时候，小古忽然说，“那是丧尸咬的，但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而，依然是。”
众面面相觑。差点快要听不懂这几句话的逻辑。
被丧尸咬过，依然是？
卓然望向林薇，“小美，怎么看？”
林薇喃喃的道，“……什么是？”
“这是一个价值千金的问题！”卓然即使这个时候还不忘对某z0膝盖补一枪，“，就是现这间屋子里的们。”
——他的回答自然遭到了众的嫌弃。这种回答还想得分？没门！
唐棠也立刻进入答题模式，她的回答显然要切题一些，“可以说话，有文化，有社会性。”
但大家又开始想了，z0丧尸化之前，也可以说话，有文化，甚至也可以说有一定社会性，那“它们”算不算？
肖非的回答从另一个方面入手，“可以建立团体，互相支持。”
也许他是看到所处的场景有此感慨，的确啊，末世之后，不管是他们这边的基地、核心组，还是远隔重洋的h大的研究小组，都是们遭遇灾难时本能的与同胞集结、共同抵御外敌的组织形式。
可是，丧尸也有相对聚集的特点，猎食的时候会朝同一个方向追逐猎物，追到了就扑上去分食，这又算不算建立团体、互相支持？
关越发言，“会学习，会探索，会创新。”
林薇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倒是一个特点，仿佛可以用来区分。z0或速尸，他们或许还留着的样子，甚至对曾经是类的某些记忆有保留，但他们跟正常类相比，显然就少了“学习、探索、创新”这些比较高端的思维活动——如果它们还有所谓的高端思维活动。
非类不管再怎么掩饰，再怎么增强，但主宰他们行动的，已经不是理智了。
甚至不是情感，而是本能。
进食的本能，破坏的本能，杀戮的本能，同化的本能。
还有谁没发言？众看向陆铭。
陆学霸眼镜后面的眸光一闪，“根据费尔巴哈的本主义思想，的本质，需要从的自然属性、社会属性、理性和神性来考虑——”
林薇黑线，果然，他的话遭到众无情的唾弃……现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拽大师的言论，骗小女生崇拜么？
看见他们越说越不着边际，任毅倒是急了，“谁能给个准话——这‘古弗’咱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呢？”
一语惊醒梦中。林薇首先道歉，“对不起。”
是啊，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带头这儿开展哲学讨论？
“还好啦，”唐棠倒是挺她，“觉得随着形势的转变，以后类似小古这种自称是‘’的生物可能越来越多，越来越有迷惑性，们是真的需要讨论一个标准出来，判断他到底是敌或友，这样才能指导们的工作开展嘛。”
肖非忽然说，“觉得，最主要的，应该是，有没有同情心——不是那个同情心，而是，跟主流类相同或接近的、对事物的感情和态度。比如，他对别的有无敌意？有无共同利益？是否把威胁同类的丧尸看做敌？是否愿意为了打击丧尸而出力？”
他刚好站离通话器较近的地方，这句话被古弗听到，他立刻说，“是，与丧尸为敌，愿意为了同类打击敌——们想要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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