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黑子的篮球

像是让一个五岁孝和一个四肢俱全的成年比身高，只要不出现孝是巨症患者、成年是侏儒症患者这种坑爹情况，后者必赢。

赤司并不认同郑直那番关于给失败找借口的话，但他也没有多费口舌反驳。对于赤司来说，郑直所说的球队训练这一类绝对不公平对抗，其中决出的输赢算不上真正的输赢，是没有意义的，否则他自己那个‘任何事情上从来没有输过’的说法根本就没办法成立——打个比方，上次篮球部庆祝胜利的晚宴时，大家起哄发起的强制全员参加的大胃王比赛中，他只是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放弃了，只是勉强赢过黑子。

赤司不再说话，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棋盘上，下棋的速度依旧不紧不慢，却依旧没能避开郑直设下的陷阱。棋局下到中盘，郑直埋下的陷阱一一显现出来，猛地拉开了十几目的差距。郑直接下来只要下得谨慎一点不出什么差错，赤司想要追回十几目的差距就会非常困难。

郑直接到了紧急电话需要立刻离开，把棋局留到下次再继续的话又会有太多的不定因素，所以这局棋就以没有胜负收尾。郑直表面上表现得很遗憾，但事实上这却是他故意这么做的，郑直并不想赢赤司。

按照竞技漫画的定律，赤司征十郎这种性格极端的绝对主角要面对的中后期Boss，这种从来没有输过的输给主角之后，肯定会被主角感化而获得进化，进化之后肯定会变得更难对付。竞技漫画的另一大定律是，主角初期肯定会经历失败，然后再度勇猛复活再度挑战Boss。主角失败的那场全国联赛就是郑直瞄准的最大机会，少了拥有光环加持的主角，Boss也是未觉醒状态的Boss，这是夺取冠军最佳时机。

围棋只是赤司的许多兴趣中的一种而已，他自认为水平也不算很高，但就算水平不高，他也从未围棋上输过，郑直让他切实地感觉到了威胁。从棋局显示出来的深思熟虑的大局观，赤司能感觉到郑直说要取得冠军绝不是鲁莽之辈的泛泛之谈，他是认真的。

就是因为这样，郑直邀请中三时转校到帝光中学并参加篮球部的广末凉介加入他的球队时，赤司才会格外地关注，尤其是他看出广末凉介很适合控球后卫这个位置的时候——赤司征十郎，帝光中学篮球队的队长兼控球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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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电车上的广末凉介叹出今天的第十口气，他旁边的郑直侧目过来：“马上就要见到未来的队友让很紧张么。”

广末凉介蔫蔫地摇了两下头，赤司昨天看他的眼神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赤司是说他的水平绝对没办法赢得全国冠军。被一个小他十岁的连毛都没长齐的小鬼鄙视，还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广末凉介觉得自己那颗老女的心被深深地伤害了。

广末凉介会这么轻易答应成为郑直的同伴，并不是因为他百分百信任郑直，而是不想放过任何有可能能够成为冠军的办法。即使郑直这条路走不通，他还能选择跟着主角走，但那也有无法成为上场队员坐冷板凳的可能性，冷板凳的全国冠军可算不上是他取得的冠军。

就广末凉介胡思乱想的时候，郑直已经带着他来到了东京市区的某家篮球俱乐部的休息区里，其他三个比他们都早到，其中一个栗色微卷发的男生躺休息长椅上，用一个硬皮记事本盖着脸；另外两个正掰手腕，其中比较瘦小的那个游刃有余地只用一只手，另一个同时用上两只手才勉强不输。

郑直对他们打招呼道：“哟，已经把们的控球后卫带来了，他叫广末凉介，和同一所中学。”

单手掰手腕的黑发男生猛地一惊，直接掰赢了另一个男生，他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广末凉介，笑起来左脸颊上有个深深的酒窝：“看来小直的受害者又要增加一名了……叫小野良平，位置是大前锋。自介绍完毕，快说吧，小直到底是用什么威胁加入球队的！们球队内部绝对不允许拥有秘密。”

“哈？”广末凉介听得一头雾水，“没有被威胁啊。”

听到广末凉介这话，其他两个男生齐刷刷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那个刚才用记事本盖着脸的男生很快想明白了。“广末是直接答应成为球队的一员吧，所以才没有被威胁。”

那个用双手和小野良平单手掰手腕都还输掉的，长相非常柔美的男生双手捂脸，用饱含痛苦的声音说道：“广末的脑袋真好，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要直接答应呢？”

广末凉介默默看着气氛沉重的三，他无法想象他们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摧残。被忽略了很久的郑直微笑着说道：“看们这么精神，需要从今天开始为们安排训练么。”

“啊哈哈哈……”小野良平干笑着，“不用客气，们今天还是和新队员沟通一下感情比较好，这样也有利于未来的合作。”

郑直也没继续吓唬他们，为广末凉介介绍道：“这个最吵的家伙是小野良平，身高165cm，力量和速度是全队最强的，位置是大前锋。那个拿着记事本的是樱井光，身高172cm，擅长情报收集和数据分析，位置是小前锋，兼任军师。这个双手掰手腕都输掉的笨蛋是松井晋助，身高175cm，擅长内线多角度投篮和三分投篮，投篮命中率是全队最高，位置是得分后卫。”

郑直拍了拍广末凉介的肩膀继续说道：“这是广末凉介，身高181cm，视野宽广擅长掌控全局，位置是控球后卫，兼任球队队长。”

樱井光皱起眉头：“为什么队长不是？是强行把们凑到一起的，起码要负起责任来。”

郑直这次说得很认真：“就是因为强行凑起来才需要让广末来当队长，们这里最热爱篮球的就是他，不希望因为的缘故让们丢掉对篮球的热爱。”球队管理也讲究刚柔并济，郑直是刚的话，广末凉介就是当仁不让的柔了。

郑直双手合掌一拍，发出清脆的掌声：“介绍环节就到这里，如果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趁现问个清楚吧。”

松井晋助举起手来：“小直，忘记说们队的铁则了。”

“还真是差点忘了……凉介，们的球队有一条绝对不可以违反的铁则，否则一个月内训练翻三倍。”郑直挠了挠头看向广末凉介，这让他一阵心惊肉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铁则，不允许挑事不允许谈女朋友？“们球队唯一的铁则是：不可以给自己的篮球招式起名。”

广末凉介迟疑地说道：“……就这样？”

松井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