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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起浅浅地微笑,反握住寄柔的手说:“妹妹何必讲这般的话,若不是妹妹,姐姐哪里有机会侍奉陛下。只不过……”我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附在她的耳边说:“只不过妹妹你性子一向过于柔弱,若连我这个姐姐都不敬重你是位淑妃,将来定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眼角含光,轻轻地扫视过杜贵妃,寄柔立即会意,握紧我的手小声哭诉道:“我还以为姐姐一定不会原谅我,是我不好,总是误会姐姐……”
我也会学得这般口蜜腹剑了,丢不去从前那个喜形于色的刘平萱,如何跟杜贵妃斗,又如何拉下安后这只狡猾的狐狸。
寄柔此时已放下心来,坐在我的身侧又为我倒上些酒,扬首与鈭谦无声地交流着。我端起酒杯悄悄地观察着一切。
杜贵妃朝身后一直伺候的映春微微点头,她便悄然退去,不知有何图谋。再看安后,她一如既往的温婉,在鈭谦身边伺候着,不容旁人有一点沾手。鈭谦目光看似在殿中歌舞上,还不时拍手叫好,实际却密切注视着我与寄柔。他目光中有着担忧,还是怕我会伤害寄柔?若是如此,又何必让我有机会能重返宫中?
一曲舞罢,映春也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个锦衣的孝子,差不多十一二岁的样子,倒是我从前见过的,大皇子昱泓。
杜贵妃拉过他的手,走到殿中,对鈭谦说道:“陛下已许久未见过昱泓了,他连日来功课都做得不错,连夏太傅都赞赏于他。”
“哦?是吗?”鈭谦脸上闪过一丝不信任,尔后又转回之前的平淡。
“当然是。”杜贵妃将昱泓朝前推了推,他小小的脸上明显的不悦,却又不能反抗,只能低声附和:“是的,前几日太傅教了《大学》。”
鈭谦搁下酒杯,饶有兴趣地看着昱泓。昱泓有些不安地回头看着杜贵妃,她半蹲着对他说:“乖,背给你父皇听听。”
昱泓这才回首,缓缓地背诵起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在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能得……”
他涨红了小脸,眼光在鈭谦与杜贵妃之间扫视着,随着两人的脸色下沉,更加地说不出话来。
“陛下,大殿下年纪尚幼,一时记不住也情有可原。”我本不欲趟这趟浑水,不过能借机打压杜贵妃,尤其是在安后的面前,也许会有些好处。
杜贵妃听闻我出声,脸上一片青白交替,本欲大发雷霆无奈鈭谦在场,只得怒气冲冲地对昱泓说道:“不是让你把《大学》背熟的吗?”
“何必拿孝子出气!”安后随即出声,话语虽轻却敲在人心。
“够了!”鈭谦顿时失了兴致,对杜贵妃与昱泓摆摆手,嘱咐道:“看来夏太傅岁数也大了,明日起让马寅徽来教导昱泓的功课。”
“臣妾遵旨。”杜贵妃此刻脸上随即变幻成了喜悦之色,她们杜家与马家应该是早成联盟,此刻既能免去夏重华的太傅之职,去了夏昭媛的后路,又能让马寅徽早日重回朝政核心,重获鈭谦的信任。
我垂下眼,偷偷地瞧了眼在对面小角落里坐着的夏昭媛,果然见她咬紧唇却不敢一言,而宋昭华与杜贵妃相视而笑。
面前均是御膳房精心准备的膳食,看起来亦是精美异常,而我难以下咽。没预料本想打她一扒,却无意间伤了夏昭媛,看来等下需要找个机会同她赔不是。
鈭谦不时与安后耳语,安后脸色微微红润,而寄柔却是一副的坦然,依旧与我说笑着。看着她的侧脸,我不禁长叹,这还是我的那个性格柔弱的妹妹吗?为何见到自己心爱之人与其他女子耳语还这般坦然?难道说天下间只有我刘平萱一个人会计较,会计较心中的那个人身边出现的其他女子。
眼前仿佛回到那时的永王府,他一袭白衣,双眼蒙着白纱,在众多女子身边嬉戏。张扬的笑声,拉下蒙眼时的冷漠,无一不是伤我心之物。
“天色已晚,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早些用完晚膳,早些歇息。我们姐妹就不在这里吵陛下与娘娘了。”不知不觉间已到申时,杜贵妃率先站出请归,众人又是一阵附和。
安后见此,倒是眉开眼笑,正合她的心意。毕竟陛下一年之中也不过只有几日会留宿在栖梧宫,她自然要把握住这仅有的几日,时时刻刻都分外珍惜。
我亦起身,随她们而去,却见她们并未挪动脚步。
杜贵妃缓缓转身,挑衅地看向我:“娘娘的寿辰宴会都结束了?刘妃妹妹奉上的生日贺礼何在?”
还以为她会忘记这档事,但我毕竟太低估杜贵妃,她怎么会放过
任何一次能够让我出尽洋相的机会。她话语一出,安后也停下与鈭谦的交谈,如殿内众人一般独看向于我。
我回转身子,望向殿外的天空,若是冬日,此刻定是飞雪绵绵如若近夜,而眼下却是夏末秋初,殿外白云在蓝天中浮动,远远地亮起火烧云的红光。
还不到时辰,我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天意。转过身子,我朝殿上的安后一拱,轻声道:“臣妾的礼物虽轻但臣妾以为是最合娘娘心意的。”
旁边的宋昭华不出意外的冷哼一声,杜贵妃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的身侧,似想看看身无长物的我究竟能拿出什么样的宝贝。
“此刻并非是臣妾贺礼出现的最佳时刻,臣妾奉献给娘娘的是夜空里的星星。”
“星星?哈哈……”宋昭华未曾顾忌殿上的鈭谦,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周围的其他人虽也想笑,但瞧了瞧殿中形势还是未曾笑出来,只捂住嘴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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