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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称是。
她疲惫地挥手退下众人,独自一个人留在房中,轻轻地握住秀珠的手,蓦然发现她的手攒得紧紧的,好像抓着什么。
窦涟漪眼皮一跳,赶紧小心地掰开秀珠紧握成团的手,一截绛红紫色的云锦赫然在现,她几乎可以认定,这应该是从凶手所穿的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看来,秀珠曾与凶手有过一番激烈的搏斗。
而这样的颜色与衣料,宫中除了少数几个人有资格穿着,一个是皇后娘娘,再有便是自己与婉妃,安皇贵妃生前倒是很喜欢这个颜色,不过死人是没法作为的。
凶手是皇后娘娘还是婉妃呢?
可是也不对呀,那个时候,这二人都在前往祭天的路上,怎么可能出现在关睢宫?
“秀珠,你一定要醒过来,替本宫作证,也替皇子还有你自己报仇。”她移目秀珠的脸上,如水烟眸拢一层寒冰:本宫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揪出来,并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半个月后,皇帝祭完天回宫。
当车马踏上皇宫广场时,玄寂离蓦地发现宫门处,女人一袭紫衣飘飘,右手牵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是她,带着儿子接自己来了。
“停车。”
他一声令下,大队车马兀止,一辆朱顶黄帷的马车独自驶出车列,在车夫的狂鞭打马之下向着宫门狂奔。
“是父皇的马车。”
窦涟漪欣喜地冲着儿子叫道。
近了,又近了,马车终于停在数米开外,男人掀开明黄色的车帘跳了下来,迎上抱着儿子一路小跑过来的女人。
“小心跌跤。”玄寂离大步上前接住妻儿,从她手里抱过儿子,不由得欣喜道:“嗯,泽儿又重了不少,你们都还好吧。”
不好,儿子差点叫人害死。
可是她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这事暂时不会张扬,便笑道:“臣妾还有皇子一切安好,倒是皇上一切还顺利吧。”
“上天纰佑,一切顺利,泽儿,有没有想父皇,嗯?”看来出来,玄寂离此趟应该心想事成,心情极为不错。
窦涟漪也替他高兴,冲儿子一拍手:“来,到母妃这里来。”
不想玄承泽吓得往玄寂离怀里一缩,大哭了起来:“不要,不要。”
“好好好,父皇抱着,泽儿不哭。”玄寂离一边哄一边看了女人一眼,见她神态很是不喜,以为她吃味,便玩笑道:“儿子喜欢父亲,你不会也吃醋吧。”
窦涟漪勉强笑了一下,自从儿子醒来后,见了自己便躲,有时候,只要自己一靠近,他竟然吓得哇哇大哭,令她又伤心又难过。
问徐怀玉,他分析道可能是大脑受过损伤,留下了后遗症,说是过段时间或许会不药而治。
”哪会?“她当即掩好了思绪,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