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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退了。”
平淡的语气里有着赫连彧自己都没注意的放松。
总算,她烧了很久吗?初雪蹙眉,刚要发问,就发现自己喉咙里干涩的难受,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见她蹙眉,赫连彧问道。
初雪发不出声音,抬起酸软的手臂,白希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赫连彧这时才想起大夫嘱咐过的话,起身走到四方桌边,倒了杯茶水,走回床边,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探出握住初雪纤细的肩,在初雪不明所以的眸光中,将她绵软的身子提了起来。
摇椅晃的身子,哪里坐的稳,赫连彧干脆把她揽入怀中。
“喝水。”水杯凑到她唇边,他沉声命令。
一番折腾,晕眩感加重,初雪痛苦的闭上眼睛,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等待晕眩感过去,当她再次睁开眼,唇边的水杯依然在,看着唇边的水杯,心中流入了一股少有的温暖。
“喝。”比上次精简了一个字,赫连彧眉头轻拧。
刚刚提起她的动作粗鲁不说,还命令她,初雪在心里下了定论,赫连王爷不会照顾生病的人,她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喝水,他的下一个动作会是强灌。
不是她危言耸听,像赫连彧这样一板一眼的人,肯定做的出来。
就着赫连彧的手喝杯里的茶水,冰凉的茶水流过喉咙,带来一股苦涩清凉,才吞下一口,初雪就皱起眉头。“好苦。”
茶水都觉得苦,一会儿的药她怎么喝?药可比茶水苦多了,赫连彧看了眼水杯,还是让人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喝完。”
“不喝了,太苦了。”初雪一脸敬谢不敏,伸手推他的手,借此让那杯苦涩的茶水离自己远些。
赫连彧一愣,被她脸上生动的表情震慑住,虽然瘦了些,但不损她的美,她很美,美的清新脱俗,她聪慧,眼神中总是透着一抹世故,现在的她少了世故多了娇憨,不得不说,生病的她比平时的她可爱多了。
意识到自己过于专注的看她,赫连彧整了整心神,沉声命令。“把水喝完。”
“不喝。”撇开脸,初雪表示了自己的坚持。
“不喝也行,反正等会儿就要喝药了。”话落,赫连彧手一扬,手里的水杯笔直飞出,稳稳落在方桌上。
“我不要……”喝药两个字还为出口,就见他露了这么一手,初雪顿时噎装语,嘴角抽了抽,她清楚的记得水杯里还有半杯水,水未洒出一滴,杯子却稳稳的定在桌子上,大概就是武侠剧里说的出神入化。
有时候,初雪真心不喜欢那所谓的武功,首先,她不会武功是一个原因,其次,没武功的人在有武功的人面前,那种强与弱的悬殊也很让人郁闷。
“你不要什么?”赫连彧垂眸,。
“我不要什么?”反问脱口而出,初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无地自容的想咬了自己舌头谢罪。
反正她也不想补救了,破罐子破摔吧。
赫连彧无语,看着她的眸光一片阎黑。
对上他阎黑的眸,初雪的心颤了一下,她赶忙撇开脸,眸光看向别处,很巧的,刚好让她看清房间里陌生的格局和摆设。
“这是哪儿?”她问。
“客栈。”赫连彧回答。
“客栈。”一把推开赫连彧,初雪一双水眸东看西看,仿佛是在求证他的话般,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陌生的床,除了眼前的赫连彧是熟悉的,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初雪终于接受了事实。
“我为什么会在客栈里?你为什么又刚好在?”初雪一连丢出两个问题,她记得自己是在祖母的福寿阁睡下,醒来就身处客栈,太诡异了。
“我带你来的。”一句话,回答了她的两个问题。
“你又偷偷潜入赵王府的福寿阁。”他有前科,不怪初雪如此想,她只记得自己在祖母的福寿阁休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我是潜入赵王府没错,但不是福寿阁。”赫连彧补充道:“还有,我是把你从宜雪阁里带出来的。”
初雪有些混乱了,脑子也越来越沉重,赫连彧注意到她的异样,扶住她的肩。“你怎么了?”
“脑子好晕。”初雪虚弱的说道。
“你补没好,先躺下休息。”话落,赫连彧就要扶着她躺下,初雪却不肯,抓渍连彧的手问:“我这是怎么了?”
“先躺下再说。”赫连彧没有回答,执意要扶她躺下。
“不要。”初雪也是个倔强性子,没得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你说了我才躺下。”
“赵初雪。”一字一顿叫出她的名字,语气里是浓浓的警告。
“你凶也没用。”初雪不吃他那一套。
僵持一会儿,最后还是赫连彧败下阵来,只因他无法看着她难受的样子。
赫连彧说:“你受了风寒,加上心里郁结,高烧不退,现在退烧了,晕眩是正常的,躺下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赫连彧。”初雪轻声唤他,赫连彧应了一声,初雪又唤。“赫连彧。”
赫连彧蹙眉,初雪的声音又响起。“我想,我要晕了。”
话落,初雪晕厥在赫连彧怀里。
说晕就晕,第一次遇到她这样晕厥前还事先知会人的,赫连彧抱着初雪柔软的身子,半响没有移动一下。
良久后,赫连彧才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盯着她消瘦的面容出神。
她思想怪异,行事作风大胆,拥有绝美出尘的容颜,却又不靠美色惑人。
一夕之间失去双亲,她难过,却没有哭,说她坚强,却又跪在母亲的灵位前彻夜不睡,脆弱的像陶瓷娃娃,一摔就碎。说她脆弱,生死攸关时她可以面不改色,那份坚强,许多男子都不如,对了,她还对他说过,要让伤害她的人先哭。
就是这样一个集矛盾和古怪为一体的女人,得到来了太子的信任和倾心,裴境泽的爱慕,欧阳狄洛的呵护。
那三人都是人中龙,能力超群,眼高于顶,却偏偏被她收服,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她无恙,真是难以想象。
就在昨日,梁亦玄对他说了一句话,他说:“只有把权利握在自己手里,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