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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银子,便是活该受点教训。”
陈岚默了,咬着下唇,不再吭声。
赵炔瞄她一眼,又瞄一眼宝音,摇了摇头。
“屡玩不累,你也不换换花样。”
宝音笑眯眯地拽着弟弟的手,扬得高高,小嘴巴微撅,“换什么花样?我么,就是这么简单大方的孩子,只要有效便可。”说罢,她回头扫了一眼还拿着白玉镯子眉开眼笑的絮郎,目光晶亮的一闪,突地来了兴致,把赵炔与陈岚拽到一个卖布匹的摊位后面,蹲身躲起来。
“好戏不看白不看,蹲下。”
赵炔小眉头蹙着,叹气随了她,陈岚似是不忍心,却也没反驳。
三个小家伙躲在布摊后面,布摊的木架子边上,还有一口石凿的大水缸,刚好可以挡住他几个的身子,视线却可以清楚看见那个卖木簪的絮郎。只见他正利索的收拾好摊位,准备走人,两名身着锦衣卫制度的锦衣郎便走了过去,挡在他的面前。
距离有些远,人群又嘈杂,他们听不清那边的声音。
但却可以清楚看见,絮郎乖乖地把镯子呈了上去,又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方才挑着摊子跑了。他离去之前,似是有所感觉,朝布匹摊儿这边望了一眼,唇角恨恨的一撇,不过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了人群。
宝音摸着下巴叹道,“唉,戏不好看。锦衣卫最近又仁慈了。”
赵炔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目光瞥向陈岚微垂的眼皮。
“别难过,镯子不是回来了?”
宝音原本玩得正尽性,闻言不解地回头看他二人,“咦”了一声。“怎么了?囡囡……怎么脸色这么差。”看着陈岚死咬的下唇,她弯了弯唇角,安抚地揉着她的小肩膀,细声细气的安抚道,“……好啦,我这不是身上没戴首饰么?最多下次整人,用我的东西好了。囡囡别难过了,镯子不是会回来了吗?”
陈岚轻“嗯”一声,点点头。但她的唇角却被牙齿咬得却有些泛白,在宝音依旧不解的目光里,沉吟了好半晌儿,她才小声道,“……宝音,那镯子是我娘当年的嫁妆……”
宝音一愣,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歉意的目光锁在她苍白的小脸儿上,慢慢的,双臂圈了过去,把她小小的身子纳在身前。
“囡囡,是姐姐不好,姐姐不知道的。”
陈岚摇头,笑容像是灿烂了许多。
“没有事,不怪阿姐,我只是……突然想爹娘了。”
宝音沉默,炔儿把脸撇到一边,微叹。
“今日回去,有人又该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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