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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头痛欲裂的醒来,看到沙发上坐着入睡的吴妈,钟正权起身,拿毯子打算轻轻给他盖上,对于吴妈这样入微的照顾,心里还是万分过意不去的。
“先生……。”吴妈却醒了,睁开松惺的眼睛,连忙站起来,反手扶他:“你快坐下,昨夜发了一夜的烧,现在身子一定还很虚弱。”
的确,整个身体都是无力又酸痛的,钟正权坐回沙发上,等着吴妈匆匆出去端了清淡粥进来,喝了两口便放下:“没什么胃口。”
“那是,大人发烧不比孝,的确是很伤人的,你先休息,等想吃了,跟我说一声就行。”吴妈心痛的看着他。
昨夜一场大雨,今天早晨,却是晴空万里的,蓝色的天空纯净无暇。
钟正权换上一身休闲装,打算到院子里走走。
吴妈不放心,一步不离的跟着,打开大门,入眼便看到台阶上一地的香纸灰。
在钟家,一般是不会烧这些香火的,也就除了吴妈迷信点,有时候会去寺院里拜拜,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烧在门口,也太大胆了些。
吴妈一时也愣住,忙里一晚,竟然忘记把门口的香烧灰打扫干净了,现在见主人看到了,也不好再躲藏,只好承认:“是我昨夜烧得,我担心先生的烧不退,所以才这么做。”
钟正权也不想再深问,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便什么也没说,往院子里走去:“去给我泡杯茶吧!”
吴妈应声而去。
钟正权踏着一地晨露,心里升起淡淡惆怅,有多久,他从来没有这种虚弱的感觉,心底空洞到想要找个依靠。
是他看到净雅和风少在一起,自己的心志便被瞬间击垮了吗?
正看着一地的幸运草出神,莫佳丽来了,她一点也不关心他身子虚弱,猛地从后面冲过来紧紧抱住他,低声喃喃的:“正钟,你知道吗,昨晚我有多担心你,可是吴妈不让我进你的卧室里去,她好坏,不如辞掉她算了,就由我来照顾你好吗?”
“好啊!”钟正权淡淡冷笑:“我辞了吴妈,从此以后就聘你做钟家的佣人,这也不错。”
莫佳丽的脸立刻一阵发白:“我跟你开玩笑呢,让我当佣人,你舍得?”
“你以为钟家的佣人是谁都可以当的吗?还有,我希望你能明白,吴妈在钟家,根本就是不是佣人,她是我们钟家的家人。”
吴妈端着茶走过来,敲听到主人这么说,心里暖暖的,眼睛一酸,连忙垂下眼去隐藏着。
莫佳丽正要接着撒娇,觉得身后有异,一转身看到吴妈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尖叫:“吴妈,你走路没声的,要吓死人吗?”
吴妈把茶放到休闲小石桌上,不亢不卑的:“莫小姐心里若是没事,就什么都别怕。”
“你……?”
莫佳丽看着钟正权端起茶不紧不慢的喝着,一点也没有要帮她忙的样子,她气的狠命跺脚,转身跑进了宅子里。
“先生,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人。”吴妈想了又想,昨夜她整晚没有睡好,坐在沙发上照看钟正权的时候,她前前后后想了好几千遍,她虽然有一刻认为先生突然发了高烧是有些东西在作隧,可是后来她又说服自己,自己活了几十年,若是这个世界上真有鬼,那她也不用到现在才看见,但转念一想如果那真的是人呢?所以,她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把这事说出来。
“看到谁?”钟正权一点也没有设防。
“太太。”吴妈深吸一口气。
钟正权端着茶杯的手一抖,他抬眼看着吴妈,想从她眼里看到那怕一丝丝不确定,吴妈果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因为,她自己也不明确自己所看到的,现在抖胆说出来,已经是最大的勇气。
“是昨晚正在下大雨的时候,我看到太太站在院子里,但只是一眼,后来再看,就没有了。”吴妈还是把事情经过完整的说出来。
钟正权脸色凝重,深深看吴妈一眼后,勉强一笑:“吴妈,你一定是眼花了。”
“也许吧!”
两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沉默下来,素秋的往事,已成钟家上下人心里的一道伤口,如今这么一提,还是渲起各自心里满满伤怀。
……
这一天净雅收假复工,妈妈的后事办得很顺利,竟然有殡仪馆主动联系她,问过风少说他没有帮忙,一想便知道是谁了,她婉言拒绝,妈妈一生简普,也没有必要在最后这一时刻,做些虚华无用的东西。
出殡那天她本着妈妈的角度,去各堵场转了一圈,想看一看钟然四在不在,如果在,就通知他一声,希望他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去送送妈妈。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李然四,净雅也就放弃了。
今天是她收假回学校的日子,走进学校之前,她勉强自己收拾低落的情绪,可是,再怎么压抑,淡淡的忧伤还是挂在眉稍上。
“净雅,你要是还不能回来,就多请几天假呗,校长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梅婷一见面就安慰她,并出主意。
那确实,校长摸不清她跟钟正权的关系,自然不敢轻易下手,另一边,风少来着也不小,谁敢动她半分毫毛,她要请假,他们是绝对不敢说个‘不’字的。
可净雅偏偏不沾这光,她笑了笑:“算了,也没什么事了,再说了,家里空荡荡的,在着更让人心慌。”
梅婷了然地拍拍她的背,两人边聊边向教学校走去。
首门大爷突然追了上来,气喘唏唏的,大爷个子不高,有点矮胖,手里却突兀的抱着一大束白荷花:“曲老师,曲老师,你等一等。”
“有事吗大爷?”净雅和梅婷同时停住脚步转身,看到他手里的百荷花,心里各自都猜出了几分。
“有人送你的花。”大爷把花往净雅怀里一送,转身就走了,大门口还有其他事务,他不想当搁太久。
“谢谢你啊,大爷。”净雅连忙谢了他一声,这才不慌不忙的看礼卡,什么也没有,只见一张洁白的卡片上只简单的写着两个字:“早安!”
“这是谁送的啊,也不署名!”梅婷伸长了脖子看,净雅苦涩一笑,这些字迹,她却是看得懂的,曾几何时,她爱一个人,爱到连他的字迹也要千次万次的看,只到最后熟悉到边一横一点,都了若指掌。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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