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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为什么不取弹头？”他低头看去，发现弹头就卡在可**的心脏边缘。
“钱医生，这颗子弹离心脏太近了，伤者又是稀有血型，我怕取出弹头会大量流血，而且需要修补心房，我怕时间来不及，会失血过多。”
“还有多少血？”钱绎询问麻醉师。
“用完这包，还有一包。”
“让季莫进来，他们的血一样，用直接输血的方法，进行手术。”钱绎果断做了决定，让护士去领人。自己则直接开始手术。
他用镊子夹出了弹头，“铛”的一声，弹头落在取物盆里，同时心脏旁的血管因为这个好像塞子一样的弹头被取出来之后，鲜血直接就飚了出来。
“钱医生！”
“止血，然后保持输血。”他让护士和第二手术师止血，并且配合他做心脏附近的血管修复。
护士把消毒之后的季莫带进来。
钱绎看到他，直接道：“想她平安的话，安静躺床上，别让我分心。”
季莫拧眉，看了可**一眼，躺到病床上。
麻醉师为他进行麻醉：“我现在为您麻醉，之后就会为您和伤者进行输血桥接。”
季莫点头，目光一直看着手术台上的可**。曾经她也为自己这么输过血，似乎冥冥中注定，她就是他的，因为他们血脉相连着，比平常人更多一份羁绊。
麻醉药在他的身体里很快就起了作用，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引领他去推开提到很重很重的门。
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她疑惑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蹙眉道：“我这是怎么了，死了吗？”
“没有，你没有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谁在那里？”她觉得声音离自己很近，近得仿佛就在身边。可是她转身去找，什么也找不到。
“别，你别动，就站在原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言语中满是警告。眼前的视线突然变得清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就站在那里。
“你……”可**看着她，表情很是惊讶，“金沅菲？你，不就是我吗？”她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是，我曾经是你，但是我死了，你还活着。”金沅菲浅浅一笑，声音听起来特别温柔，“所以你不该来这个地方，回去吧，有人在等你。”
“等我？”可**听不懂她的意思，蹙眉道：“什么等我？我就是你，你在哪儿，我就应该在哪儿，不是吗？”说着就要往前走。
“不，可**，站住！”金沅菲急忙喝止，道：“你千万别过来，你是可**，不是过去的金沅菲，你是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的女孩，该有最美好的未来。所以，回去吧，他在等你。”
“他？”可**想了想说，“你说傅昕？”
金沅菲笑着摇了摇头，说：“傅昕对你来说，早就是过去式了。这么久下来，难道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吗？”
“有啊。”可**脱口而出，“叔叔，他是我唯一舍不得人。”
“那就回去吧。”
“但是我不是死了吗？”她看着她，明明两个人都在这里。
金沅菲摇头，指着她身后的方向：“快回去，他在等你。”说完这话，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可**的视线又变得白茫茫的一片，她顺着金沅菲刚才指的方向看去，高大挺拔的身影让她充满惊喜。
“叔叔！”她开心地叫了一声，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季莫似乎听到了什么，转身看去，可是身后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不是你，你在哪儿？”他往前走着，但是能见度很低，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叔叔，叔叔！”可**大声叫着他，可是他好像完全看不到她。
“可**？”他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却始终看不到她，朝着声音地方向跑了几步，没想到脚下踩空，摔了下去。
可**，可**——
季莫猛地抬起头，手紧抓着可**的手，额头冒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少爷，您没事吧，又做恶梦了？”老易倒了杯水给他。
“可**，还没醒吗？”季莫看向病床上的可**，从做完手术到现在已经五天了。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人却还没有苏醒。
仪器的声音有频率的跳动着，嘀、嘀、嘀，听的人渐渐平静下来。
“还没有。”
季莫沉沉叹了口气，双手紧握着她的手，表情显得特别憔悴。如果他可以再谨慎一点，她就不会为了救自己而中枪了。
“可**，我求你，快点醒过来吧。”他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大手轻轻拨开她脸颊上垂着的碎发。
病床上，可**的脸色平静，脸色却带着一丝苍白。
5天了，她还是不醒，这样季莫的心情既烦躁又担心。他站起来双手叉着腰，来回踱步，心里真的是越等越着急，猛地朝着墙壁挥出一拳。
“该死的！我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那个人没死！”
“少爷！您快别这样！”老易看到他的手上全是血，连忙上前制止。
“你走开！”季莫推开他，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拒绝所有人的好意：“不要管我！”
老易怎么可能不管他，握着他的手拦着他，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少爷，那是意外，谁都不想的。”
“不是！”他怒吼道，“如果我打中那个人头，当时就不会爆炸了，可**也不会为了就我受伤！是我害了她，是我！”揪着老易的衣领，把所有的责任归结在自己身上。
老易蹙眉，当时的情况罗毅已经告诉他了，打偏的那一枪不是季莫开的，而是罗毅不小心失了手。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他就是听不进去，不停嚷着是自己的错。
“少爷，您别这样，小姐会醒的。”老易只能这么安慰他，“钱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了，很快就会醒的。”
“那是多快，五天了，已经五天了，她还没有醒！”季莫狂躁不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
“老易，你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他就像是头受伤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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