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要不放我鸽子就行。”说完,抓起酒杯利落地喝下去两大杯。这可把罗天运逼住了,看一眼高发利,高发利忙会意地抓过杯子,要代酒。凌波波轻轻摁住高发利手:“不好吧,如果高秘书长想喝,等下我们连碰二十四杯。”
这话说的,带了火药味。罗天运呵呵一笑,轻轻推开面前的高发利,非常和蔼地说:“我喝,美女的酒,我当然要喝。”手上动作也较了劲似的,抓起酒杯,没怎么犹豫就灌了下去。这四杯下去,罗天运就知道自己顶不住了。酒量是随诚的,诚好酒量就大,可眼前这诚,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再说当大领导的,什么时候实打实喝过,敬酒不过是一种姿态,一种风度。领导随意我喝干,这是酒局规则,彼此心照不宣的事。今天这规则完全变了,局面完全不利于他。他想匆匆应酬完,抓紧离开。哪知陈刚又站了起来,这只老狐狸,果然在玩虚的,刚才身子都坐不直,这阵却笔挺地站他面前,说出的话是他从未听过的。
“这次下来,不但给吴都带来诸多不便,还惊扰了书记、市长,连着跑来慰问我们,我这个教授,实在担不起啊。我只能拿酒表示心意,这样吧,我是波波的导师,波波喝了两杯,我加倍,喝六杯,书记不强求,随量,怎么样?”
在一旁的古庆明一听这话,马上兴奋起来,对着陈刚说:“可以啊,教授必须喝干,书记随量。”
罗天运愤怒地瞪一眼古庆明一眼,他话太多了,当然了,这种诚,古庆明又怎么会放过罗天运?陈刚是谁,岂是你随便糊弄过去的?酒场有时候是交谊场,有时却是真正的战场,官场中人在别处来虚的倒也罢了,在陈刚这种人面前来虚的,会出事的。未等他说什么,陈刚已把六杯喝干,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意思是说:“大书记,该你了。”
罗天运心里暗暗叫苦,真是自讨苦吃啊。他怎么就要跑到这里来观察什么马克宁呢?结果又忽略了陈刚这只老孤狸,白洁和孙紫娟还有高发利围了过来,他们显然要替罗天运代酒,但是这个时候,罗天运是断然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代这个酒的。这一帮人联起手来捉弄于他,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输给他们。
罗天运把六杯全喝下去了,李惠玲和古庆明全傻看着他,认为他会当场出丑,可罗天运没有,他硬是强迫自己的胃把这些可怕的酒全部装下去。他很有些大义凛然的悲愤,十条人命还躺在冷冰的冻库里,可这帮人却可以如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如此狂喝,猛喝着。一如彭易源一样,几仇灾算什么呢?几十条人命又算什么呢?酒没喝好,人没陪好,才是地方领导们的错。
罗天运在六杯酒下肚后,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悲凉感。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所有人羡慕、削尖脑袋往进钻的官场吗?
这不是罗天运要的结果,更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可是他必须去面对,必须去看,甚至必须与狼共舞。
没有哪一种悲,比看清楚了狼的本来面目,还得坐在一起握手言和更悲的了。这个夜晚,如刀刻一般,铭在了罗天运的内心最深处,他记住了,也记下了这帮人的面目!
马宁克倒不是成心想灌罗天运,对罗天运,他还是从内心很有些敬畏的。这个人与其他地市州的书记不一样,究竟不一样在哪里?马宁克也在捉摸着,他其实不想和罗天运把梁子结深。可陈刚和凌波波仗着路鑫波的势,天不怕,地不怕。
罗天运吃亏吃在了陈刚身上,跟陈刚喝完六杯,陈刚马上变得有礼貌,热情有加地将他请到主宾位上,而且声明再也不容许他人敬酒。罗天运以为陈刚不想再嗜酒,哪知他是一个人独霸,要跟他猜拳。罗天运当然不干,他还没到这地步。可陈刚哪里肯放过。罗天运见过不讲规矩的,但从没见过像陈刚这样霸道而又不懂规矩的,这天他是毁在了陈刚身上,这人喝起酒来,如同诬赖。可这样的人,却深得路鑫波的宠,这一点,罗天运清楚得很。不得他陈刚仗势,他敢在罗天运面前这样吗?
罗天运在内心冷冷地笑着,但是他今天会把一切装下,忍下,放下,尽情地陪着马宁克和陈刚。
离开吴都大酒店时,已是夜里十一点二十。罗天运头痛欲裂,两边场子喝的不是同一种酒,调查组那边喝的是茅台,这边喝的五粮液,这倒也罢了,对他来说,喝什么早已无所谓,当官数十栽,早已久经酒精考验,关键是心情。他们有个毛病,跟官职高的人喝,怎么也不醉,哪怕让人家抓着鼻子灌,也不醉。就是不能让官职低的人拿酒找平衡,今天这酒,喝的不顺,也喝得极为不爽。罗天运就被马宁克和陈刚欺侮了一回,还有彭易源,表面他倒是没喝罗天运的酒,可他的话味放着,这酒能不往死里去喝?
###第119章 他累了
罗天运刚出门,胃里就翻腾,忍了几忍,没忍住,想去洗手间,来不及了,“哇”一声,就吐。幸亏后面跟着的接待处主任眼疾手快,双手接过来,接住了污物。吐了几口,感觉舒服些,擦了一把,冲接待处主任说:“不好意思啊,委屈你了。”接待处主任双手仍然捧着,脸上是诚惶诚恐的表情。
“快去洗洗手,今天真是多了。”看着接待处主任手里一堆污物,罗天运自己也觉不好意思,他很少这样狼狈过。接待处主任像是受到了大宠幸,仍旧执着地站着,不想去洗手。“去啊,还想看我出丑吗?”骂过这句,接待处主任才惶惶走了。
出了酒店,冷风吹来,胃里更加翻腾不息,几次控制都没控制好,罗天运便蹲在花园边,索性放开了吐。吐着吐着,一股悲壮感突然袭来:“我这是何苦呢?干嘛非要给自己找这份不自在。”他完全可以在这帮人面前硬气一些,完全可以不理他们,可是,为了吴都,为了给吴都一份和谐,他不想再有更多的人被牺牲掉,在这个被字化的时代里,他不想连自己都卷进被字化里,那样的话,他为之奋斗的金子塔尖还有什么意义呢?
罗天运很有些心力交瘁。可他还得弯下腰低下头收起自尊,来回奔波在场子上,看别人笑脸听别人冷语,就连陈刚、马宁克这样的人,都敢骑他头上,罗天运实在觉得憋屈。一阵风吹来,罗天运又开始吐,心都快要吐出来了,官做到这份上,算成功还是算失败,他想不清,也不想去想。只是非常非常可怜自己,替自己悲壮。
孙紫娟不知什么时来到了罗天运身边,掏出纸巾,递给他,罗天运一抬头,看到孙紫娟刻意装扮过的脸时
本章 共6页 / 第3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