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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他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亲王,而是个让人心疼的父亲。
久居堂是夙恒母妃的住处,名副其实的暖阁,除了放置在各个角落中的铜炉仙鹤,还有厚实的毛毡垫子、莲花纹毛毯,叠的齐整的锦被……比起空冷的信之斋,久居堂更像是主人每日居住之地,秦羽蹊站在原地,她仿佛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的浓浓药味,还有母妃衣袍裙角遗留在地面的清香。
“父王……这个胭脂匣子,还开着……”秦羽蹊疑惑地走到妆台前,望着半掩着的胭脂扣,她伸出手想扣住,却听见宁亲王说:“放在那里吧,很久很久,没有人再动过了。”
这是一个放置了将近二十年的胭脂扣,松散的胭脂粉中,依稀是故人的指印。
她抬起头,望向站在门口,依旧是笑眯眯模样的宁亲王,父王的生活,似乎让怀念占去了一大半,白日想念夙恒,夜里无人时想念发妻,她有些搞不懂父王眼中浓浓的笑意,到底是掩盖悲伤的手段,还是无奈对人世的另一种讽刺?
她点点头,走到小木马旁边,宁亲王看着尘埃未染的小木马,对她说道:“皇宫里应该会有很多很多,制作精巧的小木马,但我心里明白,属于恒儿的,仅此一个,羽蹊,你把它带走吧,给淇璋,也不知道孩子喜欢不喜欢……”
“喜欢,她会很喜欢,因为那是她祖君亲手做的,她的父王最喜爱的小木马。”羽蹊温柔地一笑:“羽蹊带走了小木马,父王可不要心疼。”
宁亲王双手交握,眉目淡然,他摇摇头:“不会。”
……
兜兜转转来到后花园,广阔的湖面上,曲曲折折的白玉廊桥横架其上,湖中心一点炽烈燃烧的红亭,红亭四周被竹帘半遮着,淇璋坐在石椅上,晃着两条小腿,手里抓着一块点心,一边乐呵呵地与周遭的宫女们说话,一边往嘴巴里送。
宁亲王停在湖边,秦羽蹊也慢下脚步,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恒儿卧冰求的那条小金鱼,脱胎换骨,成了这片池塘里最大最美丽的锦鲤,世事无常,手里握着的悲痛,又怎知它不会开花结果,再许你一个难以预料的惊喜呢?”
“孩儿今天回府家,从父王身上学到了很多道理。”
“我无法改变你的决定,但是孩子,你要知道,你本身,就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你想做的事,最终都会向着你想要的方向开花结果,所以,想你能想到的最好的事,做你能做的,最对的事。”
她能想的……最好的事……
让昭衍将她彻底的遗忘,让淇璋永远平安幸福。
那什么又是最对的事?
离开?
“祖君来了9有母妃!”
淇璋奶声奶气地呼唤着岸边的两个人,她扭着爬下石椅,牵住永福的手,喘着粗气跑到秦羽蹊的怀中:“母妃,好久不见!”
“祖君呢?”秦羽蹊拍拍她带着点心渣的小手:“去跟祖君抱一抱,我们要回宫了。”
“好!”淇璋踮到宁亲王身边,宁亲王将她抱得高高,亲了亲淇璋的小脸:“来,璋儿,跟祖君说再见。”
淇璋笑呵呵地,一边说一边作揖:“祖君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