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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远去南峪,也许会受些苦,但可以保命。”
秦羽蹊望着昭衍的眸子,他的眼一如既往地带着坦诚,她垂下眸子,“我知道了。”
但是……
“律铭,不能留下吗?淇璋对他十分不舍。”
“你说呢?羽蹊。”
当然不可能,南峪是律铭的封地,天注定他要在那里度过一生。
“我觉得我一直在向你提出无理的请求……”她的双手握在一起,不知名的愧疚从心底泛上来。
昭衍沉吟片刻:“南峪是我能想到的,给他们母子最安全的避世之所,乌塔的事情,最多是加快了进程,跟你,更加毫无关系,你无须自责或者为了此事愧疚,我会用尽一切所能补偿她们母子。”
秦羽蹊抬眸,深深地望着昭衍,他总劝说她无须自责,无需愧疚,但天知道她心中多么纠结。
“羽蹊,”他忽然严肃起来,“有一件事,我想完成。”
“什么?”
“关于你府家的案子,我想重新查审,你意下如何?”
“查审就免了吧……已经是定局的案子,就当它过去了。”
秦羽蹊低下头,不敢再看昭衍的眼睛,她心里不是不愿意,而是昭衍若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她当年何必躲躲避避去了卫清?这一切都不能回到当初那个源头了,要昭衍推翻先帝的旧案,就等于确定了先帝任用奸佞,谋害忠良的罪名,他们彼此都负担不起。
“你不会不甘心吗?”
她摇摇头。
“昭衍,你想为我洗清身世,是为了让我做你的皇后吗?”
“是,”他一手握拳,“我日日夜夜,都没有放弃,如果你能站在我身边最明亮的位置上,我付出任何都是值得的!”
“可我不愿意。”
她脱口而出,苍白的言语融进在大殿之中,犹如冰雪落在眉间,冰凉刺骨。
“羽蹊……”昭衍不甘地盯着她:“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夙恒的妻子……所以……我不能……”
“借口!都是借口!我们都这样亲密了,你还执着于是谁的妻子吗?”
“是!所以,请你不要查审旧案,我的身世,我知足的……”
“羽蹊……”他不可置信,“你有什么苦衷,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不要埋在心里,我不会逼你负了夙恒的情谊,但也请你……不要再推拒我的感情……为何我们走到现在,提起那个位置,仿佛一夕之间又回到了原点?”
那是因为,他们之间还隔着很多很多世事无奈。
秦羽蹊想到了长泾临走时送给她的药,皇后之位与生死之隔,她必须选一样。
望着眼前愈加朦胧的昭衍的身影,她缓缓合上双目。
“别哭……别哭……”他匆匆地跑到她身前,蹲下身子,擦去她流下的眼泪,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她愈发心痛了。
“羽蹊,我不提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
她理解昭衍心底的那份不甘心,也明白他不会轻易放弃。
“昭衍,我也不懂……”
他倾身向她,用手指挡在她的唇上,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好了,你好不容易来这里,不要再掉眼泪了,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提了。”
她顺从地不再言语,两个人面对面却沉默,半晌,喜田在外敲了敲门:“陛下,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嗯。”
“回宫吧。”
“好。”秦羽蹊淡淡应下,又道:“我劝不动淇璋,关于律铭要走的事情,还是由你来告诉她吧,比起我的话,她更愿意相信你。”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