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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痕迹也无,可他不一样,她的一字一句,一颦一笑都是尖锐的刀子,在他的心脏上划下一道一道的口子,鲜血会慢慢地凝滞,但累累伤痕却再难痊愈。
他抱着她,就像是抱着全部的生命,窗外细雨沙沙,从半掩地窗缝中钻进来,洒在他髹金龙纹地玄色常服上,他的手臂慢慢变得僵硬,就像凝成了石头,小小的雅间中,空无一人,在寂静的空气中,他使劲地听着,好像能再听见她微弱的呼吸。
秦羽蹊搭在他臂弯上的手,渐渐变得冰冷僵直,跃动温暖的血液一瞬间被天地抽走,她与他多宝阁上的陶俑并无二般。
从此他与她之间,再无天荒地老了。
秦羽蹊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九日后,她睁开双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扒着床框,昏天黑地地呕吐,待将胃里排空了,她头晕眼花地瘫倒在床榻上,艰难地呼吸。
听见响动的云草破门而入,经历了九天九夜的艰险与担忧,云草瘦的像案牍上的白纸,她哭着冲到秦羽蹊身边,不停地哽咽。
秦羽蹊虚弱地无法说话,只睁着眼望着云草,云草哭的差不多了,才将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给她听。
“舒科齐在逃出城后,被陛下的侍卫抓个正着,当场斩杀,听闻血溅三尺,他一声呼救也无,死后双目圆睁,仿佛死不瞑目,陛下在朝堂上公布他的罪诏,可最让人关切的,不是关于小绍王之死的前因后果,而是……”
秦羽蹊疑惑地望着云草,云草慢慢地冲她一笑:“陛下重审了秦府旧案,还有先帝在位时受牵连的许许多多冤错假案,都一并平反了。”
秦羽蹊震惊,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云草按了回去,云草将锦被扯住,紧紧地盖住她,“小姐别着急,你这厢病着,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奴婢说得太多,生怕引得你忧心。”
秦羽蹊摇摇头,让她放心。
“陛下……说句冒犯的话,小姐假死之后,陛下就跟魔怔了似的,埋头于政务之中,不思饮食睡眠,整个人瘦的脱了形……”
听到昭衍的近况,她心中的愧疚与苦痛,犹如波涛而至,秦羽蹊忍不住捂住嘴,弱弱地呜咽起来。
云草手忙脚乱地安抚她,却仍无用,她的眼泪就像泄了闸一样,难以控制,云草无奈地挠挠头:“奴婢不会安慰人,小姐切莫哭泣伤身了,前尘往事已是过去,如今陛下真真以为王妃死了,纵使难过,出个几年,也会淡忘的吧……”
云草果然不会劝慰人,但秦羽蹊听后却难得的,慢慢平静下来,云草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小姐假死在莲裳阁,陛下便听着小姐的话,在屋中苦苦坐了一夜,时时探着小姐的呼吸,鸡鸣天亮时,才缓缓反应过来,斯人已逝,难以追回了,陛下再也没有流泪,随着太后派来的人回宫了,三日后王妃大殓,七日后下棺,下棺的那一日,陛下在石碑前吐了一口血,昏厥倒地,周围乱作了一团……”
吐血……昏厥……
他便是如此隐忍着她的离去。
秦羽蹊狠狠地抓紧了锦被,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