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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信下了早朝之后便匆匆回了乾和殿,一路上一直绷着脸,随行伺候的人也都小心翼翼。他今日在朝堂之上发火,下了朝之后还余怒未消。
时值夏季,各地方闹旱灾,官府告急,上报要求拨款拨粮。可早在半月之前,南宫信就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事情,先拨了部分粮款下去。
有的官员贪赃枉法,私扣粮款,如今朝堂之上,才会闹得四面楚歌。
单单只有这件事也就罢了,今日朝堂之上,竟然有人参了洪世武一本。说他居功自傲,在兖州私屯粮草,日日厉兵秣马。
南宫信听了当即觉得无稽之谈,太平盛世尽出这些荒谬之言。那洪世武可是前朝功臣,一直统领着禁卫军,千里迢迢的兖州,又与他有何干系。
而兖州又是清顺王南宫延的辖地,朝臣虽然参的是洪世武,不也是将南宫延也同时参了一本。不等南宫延发话,南宫信便怒气冲冲地驳了那位参本的大臣,说他妖言惑众,当众打了几十大板。
回到乾和殿,怒火尚未消解,见洪世武早已跪在阶前。
他淡淡望了洪世武一眼,说道,“你一向恪尽职守,朕信你,退下吧。”
洪世武闷声磕了一个响头,这才离开。
宫人早已感受到南宫信不悦的神色,准备好茶点捧了上来,刚进内殿,李少坤便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他双手背在后面,目光炯炯,凝视着一个地方。
“刺客的事情,查得如何?”
李公公上去答道,“他很聪明,将夜行衣丢在锦澜宫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谁都知道容太妃是什么性子的人,这样构陷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的目光有些清远,缓缓地舒了口气,“改日我再去探望她。”
李公公缓缓地问道,“陛下,那接下来奴才该怎么做?”
他的眸色又变得幽深,此时虽是夏日酷热,但他的眼眸却如同寒潭一般。
他渐渐握紧拳头,说话带着狠劲儿,“按兵不动,有朝一日,朕定要株连其九族。”
他转了回来,淡淡说道,“如今的罪名还不够大,朕只是先埋了个先兆。倘若他还不肯安分守己,日后便怪不得朕。”说完,他又补充说了一句,“替朕传郭子誉。”
他刚在案前坐下,王钦进来回禀,说华桐在殿外求见。南宫信略微一沉思,蹙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传。”
李少坤的神色这才渐渐放松了下来,轻轻地问了声,“陛下,还传郭子誉吗?”
他本用心在朱笔之上,听到李少坤这样一问,即刻停住笔,十分不悦地望了他一眼。
李公公怯怯地笑着,随即说道,“奴才明白了。”
王钦刚才在殿外本想阻拦华桐,他知道这会儿南宫信正在气头上。本想劝她改日再来,可华桐执意不肯。心想南宫信待华桐和别人不一样,才进来禀告。
华桐进了殿,李公公笑意盈盈地向她行了礼,她惶恐地也向他行礼。按照身份论,李公公还官大她一辈,如今却向她行礼,实在让她有些难堪。
他随即出了殿办事去了,外面跑腿的事情都让他做。王钦年纪也大了,这会儿都只在殿内做些轻便的活儿。她刚进内殿,宫人便捧了茶放在南宫信的案上。
他视若无睹,眼睛专注在案上的奏折上,不知道在写着些什么,华桐便行了礼。
他这才抬起头看她,眼神似乎带着一股柔和,“怎么,找朕有事?”
刚刚王钦还提醒她南宫信心情不好,她进来的时候察言观色,此时看见他这般模样,好像也没有生气。
她轻轻地说,“当日陛下同奴婢下棋,说赢了任凭奴婢要求赏赐,这话可还算数?”
她之前没有想过要他什么赏赐,可昨夜细思,她想起了先帝的另外一份遗诏,肯定是南宫信的手里。她想,贸然开口说要出宫会让他疑心,倒不如赢了他,向他要遗诏,这样便能了了自己的夙愿。
他轻轻地“哦”了一声,又挑了挑眉,“你就那么有把握赢了朕?”
华桐没有回答,南宫信看了看案前的奏折,说道,“既然你开口了,朕就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内若能赢了朕,朕就应你所求。”
随即命人在偏殿按照上次的棋局摆了下来,华桐早已胸有成竹,赢的功夫肯定不要半个时辰。而南宫信也是信心十足,悠然地坐了下来。
偏殿里焚了香,香气正从铜炉里散了出来,让人气定神闲。
只是没想到一落子,南宫信便严防死守,刻意堵了她的活路。她满眼皆是这棋局,似乎把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都赌在了这盘棋上面。
华桐手捏着棋子,却迟迟没有放下去,眉头也不由地蹙了起来。棋子被她指腹的湿气摩挲着,变得更加莹亮有光泽。
正愁思之间,听到外头树枝有鸟的鸣叫声,她忽然灵光一闪,随即落子。南宫信见势不妙,之后再怎么防守,却也失了势。渐渐地,棋面明朗了起来,不用下到最后,华桐已然赢了。
“好了,你赢了。”
南宫信撇了棋子,缓缓地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他一来气自己竟输给了一个丫头,二来气华桐不知进退。不过他倒想知道,让她这样心心念念的赏赐到底是什么。
华桐见他有些生气,不由地问了一声,“难道陛下要食言不成?”
他知道她故意用言语激他,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微笑,随即又隐了去,淡淡地说,“朕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他回头望着她,“说罢,你要什么赏赐。”
华桐随即跪了下来,他有些出乎意料,不由微微一怔。
“陛下,请陛下赐华桐先帝遗诏。”
他的眸色渐渐加深,眼神不像之前的柔和,脸上也渐渐覆上了一层冰霜。
他淡淡地说道,“先帝的遗诏朕已经昭告天下,你难道对此有异议?”
华桐抬头,对上他那幽深的眸子,不卑不亢地说,“陛下深知,奴婢说的不是立储的遗诏。”
当时行猎之前,案上有两道圣旨。先帝去世的时候,只有南宫信和王钦在场,他既然得了立储的遗诏,那另外的遗诏也在他手里。
他的眼眸愈加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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