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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桐始终没有十足的把握,南宫信的考虑会成什么样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曾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当初救他,也是出于情势所逼。
一路回来她想了许多,很多事情不尽人意,她如今唯有自保才是上策。
这几日她让琉璃不要再熬药了,她自从上次去太后那里,便都留在红芷宫足不出户,希望能就此风平浪静一些时日。
只是敌暗我明,让她始终惴惴不安。
这一夜她不再多想,便早早睡下。没想到隔天一早,太荣宫里早早就有人过来传了话,徐皇后偶感风寒,要她过去瞧瞧。
此时刚刚入秋,天气算是清爽,怎么在这种节气感了风寒。
感染风寒该传的是太医署的人,为何传的是她。想来徐皇后在太后那里听得了什么,想试试她的针灸术。
她备好了药箱,随传话的宫人来太荣宫。
几个月没进这里,似乎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以前这里很温暖,如今烈日高照,她也感受不到一丝热气。徐皇后贤惠为人称道,为何她心里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她的心渐渐变得冰冷的缘故。
徐皇后华服艳丽,端坐在寝宫里。见华桐过来,嘴上浮起一抹笑意。
“听母后说你的针灸术极奇,本宫昨夜感了风寒,如今头有些难受,你可有什么法子。”
华桐在下面淡淡地答道,“那就让奴婢斗胆为皇后娘娘行上几针。”
华桐心想,昨天刚举行完册封大典,这徐皇后的身子骨未免弱了些,这才入秋就感风寒,以后寒冬可怎么办。
徐皇后的手放在一块小小的软垫之上,华桐细细地把了把脉,脉象平和,想来没有大碍。
此时寝宫里有人捧了茶上来,华桐本没有注意,只是她说了一声,“娘娘请用茶”,她觉得这声音极为耳熟,这才抬头望了她一眼。
华桐一抬头不禁一怔,眼前的宫女,不正是半年前在锦澜宫呼喝她和琉璃的夕蕊吗?她那一夜瞧她瞧得并不仔细,后来又听琉璃提起她在锦澜宫洒扫。
此时怎么会到太荣宫来当差,又是徐皇后的贴身女婢。她仔细瞧了瞧夕蕊的模样,长得还有几分机灵。
徐皇后见她神思有异,担心地问,“莫不是本宫的病情有变?”
她昨夜已经请过太医了,此时让华桐过来,无非是想看看她的医术,顺便和她亲近亲近。
华桐这才回神过来,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奴婢一时失神,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娘娘的病没有大碍。”
她也跟着淡淡一笑,“既无大碍,你为何是这般神色?”
此时夕蕊已经放下茶出去了,华桐刚刚瞧她的时候,她的神色如常,好像不认识她一般。上次也是因为她的做派不好,才和她起了冲突,此时已过去了半年,说不定人家早就忘记了。
她缓缓地答道,“奴婢以为刚刚瞧见熟悉的人了,所以才分了心,请娘娘恕罪。”
徐皇后轻轻地“哦”了一声,说道,“你也别开口闭口一个恕罪,没什么紧要的。之前在母后那里听她说你不知礼数,如今看来倒不是,你是太周全了。”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礼数周全,华桐倒有些诧异,或许和徐皇后不亲近,所以才处处这般小心谨慎,倒让她误会了。
她开始行针之前,轻轻地按了按她的虎口,徐皇后说有些酸疼。会酸疼才是正常之症,随即命人放下帘子,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华桐只在头上的几个穴道和手心的两处穴道下手,大多数女子对针扎都有些惧怕,她便让徐皇后闭上眼睛。
又细细嘱咐了些入针之后的状况,让她不要慌张。针刚入肌肤的刹那,会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但那疼痛转瞬即逝。
虽是简单几针,华桐下了不少功夫,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才施行完毕。其实这针灸术虽和药物调理的路子大相径庭,但其根本却是相通。
徐皇后轻轻地摸了摸刚才行针的地方,肌肤之上有一个极为隐秘的针眼,却不疼痛。她想起宫里的酷刑,有一个便是针刑,虽看不见伤口,却能叫人疼得死去活来。
都是同样的针,一个伤人,一个救人。
当下便觉得这针灸术神奇,她的头也不像刚才那般沉,心下暗暗地赞道。
她略微抬了抬手,华桐见她指甲上的蔻丹火红欲滴,仿佛前些日子庭下的石榴。
华桐伸过手去,她从炕上站了起来,笑道,“本宫越来越喜欢你了,明日就来本宫这里,可好?”
华桐不料她又这样说,如今这后宫,这里最是令人艳羡的地方,人人都挤破了头想在太荣宫里当差。可越是繁盛的地方便越会招致祸端,她心里是几百个几千个不愿意。
待要回答的时候,一个宫人急匆匆地进来禀报。
“皇后娘娘,佟贵人有喜了。”
华桐只觉得徐皇后放在她手臂上的手微微一僵,但神色自若,而后微微一笑,“这可是喜事啊。”
她心下仔细琢磨了起来,这些日子南宫信很少宠幸后宫的妃嫔,对这佟贵人也只临幸过一次,也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如此算下来,倒是刚好。
她淡淡地说道,“陛下知道了吗?太医瞧过了吗?身子怎么样?”
徐皇后缓缓地将手拿开,脸上说欢喜不像欢喜,让华桐有些琢磨不透。不过她能懂她,身为这后宫的女人,得和那么多人分享帝王之爱,任凭再大度贤德的人,心里也难免会不好受。
那宫人一一回禀,她进来禀报之前,早就将一应事情打听清楚了。
徐皇后听了她的答话之后,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此乃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大喜之事,传本宫懿旨,让太医好生调理佟贵人的身子,并命人送些进补的药材过去。本宫近几日身子不好,过些时日再去瞧她。”
那宫人听得仔细,听她这样吩咐,答了一声方才退了下去。
华桐默默站在她的身旁,以前总觉得她雍容高贵不可亲近,如今心里对她多了一分敬佩。蓝海国和尤国的规制不一样,父皇就只有母后一人,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以后的夫君也只能有她一人。
难怪她听人说宫里有许多怨妇,如今她也明白了,心里暗自庆幸南宫宸不是继承皇位之人,不然她的心里该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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