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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边往苹苹家走,边拨苹苹的手机,苹苹的手机一直是女声道歉状态。林峰无奈,就效仿上次发信息的语态,引苹苹出洞。
君问归期未有,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他期待苹苹冷言冷语回过信息质问:这是你写的吗?你个不知羞耻的文抄公,拿别人的文字欺骗姑奶奶的感情。
这样,林峰的目的就达到了?甭说冷言冷语,哪怕就是回一个“滚”字,也达到效果了,先不说是不是有点贱。这个时候,有回头的字,就是最好的消息。
一条信息过去,如石子沉入湖底。
又一条信息过去,如鸟入深林。
再一条信息过去,如大雾弥漫。
林峰敲响了苹苹家的门,期待来开门的是苹苹,然后给苹苹一个大眼瞪小眼的惊喜。虽然苹苹比较善于用冷漠表情掩饰内心的喜悦,总是一副冷美人面孔,心头一定会为林峰的突然出现而震颤。
在家门口相见,总比在干燥的高原异乡更容易亲切,起码不会站在门口说话,起码要先请进了屋子,有一杯热水,或者一碟子水果,或者什么都没有,随意坐也就挺好,如此这般,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也就会缓和柔和了许多许多。
“咚咚咚,咚咚咚”林峰敲了许久,不仅没有出来苹苹,门内一点声音回响也没有出来。林峰静静地等了一两分钟,怎么回事啊?一家人都在午休?午休也不能睡这么沉啊?那就是都出去了?出去了,会到哪里去呢?
林峰挂了一头问号,摇椅晃,一步一步下楼,心头空空落落,想好的见面词也都失去了色彩,失去了活力,继而在脑壳里飞散得无影无踪。就连期待的眼神也收了光泽。
林峰耷拉着脑袋回到家,先是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望望天,再看看母亲种的小菜花草。小猫从屋子里面无表情出来,朝着林峰“喵喵”叫唤。林峰蹲下身来,抚摸着小猫的后背,小猫眯起眼睛,打起呼噜。林峰心头柔软起来,用手挠小猫的下巴,小猫仰起脑袋,眼睛闭得更紧。
林峰心头柔软得不想再回西部了,有个这样的家,有个自己的院子,养只小猫,出去带只小狗,每天,有这样一个栖息地,多好啊。恋家的感情浓浓地占据了林峰周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自己也能左右自己的选择,只是有时候,感觉未到,自己不想逆势而行,总想顺势而为。一个时期,一种心境,没有什么对不对,也没有什么大是大非,只要无关生命,皆为小事,到头来,皆为枉然。
林峰最喜欢守着父亲,听他不紧不慢讲他们那个时代的事,尽管有些事情听了一遍又一遍,每个时候听起来,味道又不一样,感觉也不同。那些事,那些人,都像碎片一样,一次次落进林峰心野,拼凑起他对前辈们的印象。
林峰父亲总是慢条斯理地说,“那时候,你爷爷,就喜好施舍,往前,家里开着药铺,在大新庄,在集市繁华地段,有药铺,有伙计,也算是大户。你爷爷挣了钱,家里也没数,由他一个人把着。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你的姥爷,两位老人经常在一起喝酒,谈商论道,互相知道了人品,知道了家境,最后两个人就很投缘,很默契,两家好到一合计,我跟你妈就订了娃娃亲。”林峰父亲不紧不慢,和窗口洒进的阳光正好合拍。
林峰就微闭着眼睛,静静地听那些往事的雨润。岁月呈给每一代人一幅不同的画卷,对于父辈的那个时代,更像是素描的画卷,有很多清新朴素的情感。
“你爷爷,好施舍,那时候,容易被人讥笑,说成是败家子。那时候,村西一大片地都是咱们家的,有上百亩,雇着长工短工。后来,你爷爷都救济给庄里人了,这家贫穷,就给这家几亩,那家日子不好过,就分给那家些。把家里人气得,又没办法。”林峰父亲边说边翻看乐谱,母亲坐在一边沙发上,微笑着不吭声。
“不过,也得益于他的乐善好施。解放后,庄里以地多少划分地主、富农、中农、贫农。他把地都给了别人,就没和地主、富农沾边,要是沾了边,就得挨批挨斗,受苦受罪。有的庄斗争厉害,有的人挨了枪子,有的人一家子跟着受罪,翻不过身来。真是善有善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古语讲得一点差都没有啊。”
林峰父亲望望一边笑着不吭声的林峰母亲,“这些,你都知道吗?”林峰母亲只是笑着不说话。
“你妈妈呀,啥事也不说话,不参与,好也不说,坏也不说,受多大委屈也不说,受多大苦也不言语。”林峰父亲开始转移话题,林峰母亲也只是在一边笑。
“你二爷爷家也有很多地,可是你二爷爷不是乐善好施,而是有赌博的不良习气。解放前,你老太爷把家产给了这哥俩,你二爷爷就知道打牌赌博,结果把地都给输光了。解放后,依然没有划到地主富农的线上。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啊,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老古语讲得总也差不了。”
林峰父亲讲起这些就非常投入,像是陶醉在悠悠往事里边,坐在沙发上当正经事说,屋子里的座钟“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悠闲地走着步子,巷子里,清洗油烟机的吆喝声更增添了屋子里的安静。
小猫伏在林峰腿上,舔着爪子,然后又蜷起身子,打起恤噜,不时翻个身,抻个懒腰。然后,走到玻璃窗前,看窗子外的麻雀嬉戏,转身跳下炕,去院子里玩耍。
“你老姑家有个孩子,那叫聪明,人长得也好。那时候,念私塾,上课不听讲,回家把书随便一翻,第二天,老师一提问,什么都会。上课不太听讲,还什么都会,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这可气坏了老师。老师就留好多背诵的作业,第二天,一提问,没有难住他的地方。最后,老师干脆就找来个针锥子,往书页上用力扎,扎透几页,要求他背几页。第二天,人家照样能背过来。老师只能干瞪眼,就是聪明,就是脑瓜子好使,没办法。可惜呀,后来,二十左右岁就死了。据说呀,这样的人都不长寿,费脑子费得太狠,或者是遭天妒。太聪明的人,太俊的人,过去,命都不好。现在,可不一样了。”
林峰父亲挨个点将,说完爷爷,说二爷,说完姑姑,说姑父。有的人,林峰见过,有的人,林峰一点印象也没有,跟听天方夜谭一样。不知不觉,就又到了开饭时间。
林峰最喜欢吃剩菜里的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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