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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风点烟的动作一顿,苏留白赶紧拍了拍孟暖的肩膀,出声安慰,打破尴尬,“偶尔抽两颗没关系,你不要这么紧张。”
苏留白的话,让孟暖立刻明白了过来,她曾经暗自猜测过许多两人分手的原因,想过陆川风移情别恋,想过两人性格不合适,但从没想过会因为陆川风身体的原因。
她看向苏留白,苏留白的眼中有微光闪过,那是他给她的肯定的信号。
黎夏也听到了孟暖的那句话,眸光略带疑惑的看向沙发上的三个人,尤其是陆川风。
“我的胃痛已经很多年了,老-毛病了,早就习惯了。”陆川风将手中的香烟点燃,青蓝色的烟雾弥漫,让人再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真实情绪。
苏留白伸手接过陆川风递过来的打火机,也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别光忙着工作,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陆川风将手中的香烟凑到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两秒过后,烟雾从他的口鼻溢出,不知怎么,这样的他,让人觉得很孤单,很无助,可这样的情绪,明明不该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的!
又聊了大概一小时,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显示凌晨的两点钟了,孟暖靠在苏留白的怀里睡着了,黎夏指了指次卧的方向,示意他抱她进去好好睡,别感冒,苏留白点头,将身边轻的像是羽毛般的女人抱在了怀里,走向了次卧的方向。
陆川风姿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视线时不时的从她的身上飘过,黎夏扭头,不经意间,与他的视线对上,那里面的深邃星光,像是夜空般黑湛,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你是离开,还是要在这休息?”虽然尴尬,黎夏还是出于礼貌问出了口。
“沙发归我。”男人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深邃好听。
黎夏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卧室方向,“那晚安了,我也要去睡了。”
男人的唇角始终沁着一抹微笑,那微笑里,带着男人对女人特有的审视和暧昧,“先别急着说晚安,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拿床被子,我晚上睡觉,很怕冷……”
他将那个冷字的声音故意拉长,像是挑逗般,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嗯!我去拿。”黎夏听后,便往卧室的方向走了去。
柜子里有三床被褥,是她特意准备朋友来相聚时用的,可两年过去了,除了主次卧铺盖的,剩下的那床还是崭新的,从被子的新旧程度,就能够看出来,她在苏黎世过的有多孤单。
将那床崭新的被子拿出来,抱在怀里,便往客厅走了去,沙发上的男人听到她的脚步声,赶紧走过来接过她怀里的被褥,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就好像多年夫妻相处下来,所累积的默契。
黎夏看着空荡荡的怀里,一时愣在了原地。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沙发处忙碌着,他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没有系领带,袖口微卷至手肘处,露出他麦色的皮肤,头顶的灯光和沙发上崭新的被子,将他的身影笼罩成一片朦胧的昏黄,像是微光。
也许是她的注视太过明目张胆,他抬头看过来,黎夏避闪不及,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
“很晚了,你早些休息,不打扰了。”匆匆的转身,却听到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三两步赶到她的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臂。
黎夏的身体一僵,微微侧头,看着那只温热的大手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臂,“还有事吗?”
“黎夏,谢谢你reads;。”谢谢你的出现,也谢谢你的救赎,还有,我需要一些时间,你能不能再等等我,不会太久,只需要一个月,你……会不会等我?
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出口,可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怕她会拒绝,也怕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原谅自己。
“什么?”黎夏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好一会,他才慢慢的松开握在女人手臂上的那只大手,“没什么,就是特别想对你说声谢谢。”
他手上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手臂上,可此时,那触感却已经变得十分冰凉,瞬间便蔓延了全身,令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不用。”她没再回头,脚步匆匆的朝着卧室走了去,因为心慌,她关门时没控制好力度,砰的一声,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房子。
男人关闭客厅的电源,躺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一片无尽的黑。
刚刚上楼时,老白说的那些话,都还在脑海里,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多少,他不知道,但至少,给了他一次机会,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入睡前,他的内心是平静的,因为心底的那个女人与他只有一墙之隔。
……
黎夏醒来时,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显示是早上的六点半了,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刚要走出去,又突然想到孟暖和苏留白,还有陆川风都在,又将脚步收了回来,匆匆的走到衣柜前,换上衣服,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觉得完全没有问题了,才走出了房门。
刚刚走出去,就和门外的男人撞在了一起,他的大手整个挽住她的腰身,将她捞进了怀里。
以为自己会摔下去,黎夏惊慌的拍了拍胸口,抬眸,与那个人深邃的眸光撞在了一起。
“一大早就投怀送抱,是早起的福利吗?”男人唇角上带着的笑,令黎夏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将她已经平静的心搅乱呢?
“陆川风,你怎么了?”她清澈的眸光深深的看进他的眼眸里,想要看清楚他在想什么,想干什么,可她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阴暗和莫测。
陆川风退后了一些,侧着身子倚在墙壁上,目光带着无尽的慵懒,“你认为我怎么了?”
“你和叶缇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她知道你在外头这样吗?”黎夏抱胸,学着他的姿势侧靠在墙壁上,可他太高了,没穿高跟鞋的自己,显得完全没有气场,只能是他的附属。
“我在外头怎么样了?和在她面前一个样啊!”陆川风无辜的耸了耸肩,似乎根本就不明白她的这些话从何而来。
黎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这个男人在大学时曾是辩论社的社长,想要在口才上与他一较高下,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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