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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投向门口。
穆容华见到穆十一带着小厮出现已够惊讶,再瞥见那个尾随他们主仆俩进来的玉面少年……人真要懵了。
“我今早刚到永宁,宝绵丫头说你被游家请去作客,一夜未归,城里今日也传得绘声绘影,说你跟游家秀爷斗酒斗得风云变色,最后两败俱伤让人挟了走。”
见到穆容华,穆行谨眉色明显一弛。“……没事就好。”
他方才问了游家门房她的行踪,本以为她在大宅内,结果门房指了这条路,让他从侧边直接进到马厩。
游石珍此时已将小小爷交给马夫大叔带着,自个儿双臂盘胸杵在那儿,他目光淡淡扫过前头半场,姿态似无害,实则蓄势待发。
“你不是刚返家,怎又来到江北?是为生意上的事?叔父和婶子知道吗?”回过神,穆容华连三问,眸光不解却也戒备地挪向站在略远处不动的少年。
“家里知我行踪。”穆行谨忽然撇撇嘴。“被逼烦了,所以出来走走。”
“逼烦了?”她蹙眉。
行谨的随行小厮替主子回话。“大少爷,呃,咱是说……大小姐,咱们老爷夫人要替十一爷相亲,家里送来好多大家闺秀的画像,爷被逼烦了才离家散心,但有留书给老爷夫人。”
“……相亲?”穆容华再定定神,而后颔首。“也是,你都行过弱冠之礼,合该相个好姑娘家定下。”
她骤然听到一声冷哼,飞睫瞥去,貌美如花的少年一脸抑郁。
“伦大公子来访永宁,所为又是何事?”
马厩内一片沉静,回应穆容华的仅有马匹喷气和踏足之声。
没人替自己作答,伦成渊闷了会儿终于蹭出声音——
“我是来当他的随从的。”
“他”指的自然是穆行谨。
听得这话,穆容华觉得仿佛昨儿个斗酒的余威犹存,头晕脑胀又耳鸣心悸……随从?这又是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