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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朝,兴帝二年,秋
严家医馆严晶晶今天是回来后第一天打开医馆的木门,第一扇门板打开,熟悉的人就跪在面前,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面前的人,一脸忧虑的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严晶晶这才想起来,那人已经登基了呢。
“许公公,你起来。”
“娘娘,这是陛下给您的,老奴该死。”
听闻她与自己说话,那老奴竟满脸泪水不止的看着她,捧着明黄圣旨的双手竟微微发着颤。
“娘娘,你别怪陛下,陛下也不愿意的。”
严晶晶把握着门板的手竟听见他提起的人微微颤着,她道:“许公公你起来,严晶晶不值得你跪下如此。”
“娘娘,这老奴不敢,是陛下让老奴来给你送这休书的。”
见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许淳竟跪着拖膝上前,他急急道:“娘娘不要怪陛下”
“我不怪他,我与他本就夫妻情尽。”严晶晶好似在说一件无管自己的事,她放下门板,将板稳稳的靠放在地上,想起曾经父亲也是如此珍视这医馆里的一门一板,甚至一棵小小的草药。
她走上前扶起许淳,略躬身拍干净了老奴才沾满灰尘的膝盖,“许公公年迈了,这些年没少替我照顾着两个孩子,谢谢。”
许淳更是泣不成声,便又要跪下去,严晶晶赶紧去扶,“别了,以后都不是你主子,这些礼数留给他吧。”
她语气平静,清晨街道清净,来往无人,自然声音也是格外的刺耳,更何况是有意说给人听的。
难道她会不知道那人也许就躲在某给地方听着她有没有埋怨,有没有说他的坏话。
她没做错任何事,所以她要说便说,也不会躲躲藏藏派个下人来送这休书。
她接过休书,走回医馆内,每步都透着坚定,眼神清冷却带着淡淡的绝望之色。
她铺开那卷旨意,十载夫妻今换来的也不过这寥寥几十字真是可笑,明明是他不要她的,可这休妻书却写得绵情意意,好似她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
她执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娟秀有力。
待墨色干匀后,她收起卷重走了回去。
将圣旨放进了许淳手总,轻握住,叮嘱道:“许公公,不可丢了,他这些年盼的也就是我给他的这纸解脱,现在终于如愿了。”
“娘娘陛下他”许淳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的低下头。
严晶晶缓缓摇头,“告诉他,我祝福他与他的新皇后百头偕老,恩爱百年,千年”
严晶晶终还是苦笑一声,看着许淳,道:“陪他十载,荒废了我太多时间,以后就请公公替我多照看着两个孩子,该管就管。”
说罢,她将衣袖中唯一一件与李廉昊还有关联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许淳手中,“这个就请许公公在孩子们实在需要的时候在拿出来。”
许淳捧着那东西的手越发抖了起来,他扑腾一下跪了下去,膝下扬起一阵灰尘,“奴才不敢啊”
“莫在说了,我这做母亲无能得很,连孩子都没办法带在身边,以后也就有劳公公了。”
不远巷口的一顶锦轿中,修长的手指轻扣在轿窗之上,颀长健硬的身体慵懒地靠在轿中,白玉的扳指带起阵阵清脆的响声。
“陛下,许淳回来了。”
许淳一进巷中便跪在了轿子前,手里捧着休书呈了上去,只见轿中人仍是一副庸懒的模样,直到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字迹。
曾经…他握住她的手,教她写下自己的名字,那时的他们是真的过过一段无忧无虑,快乐无比的日子。
“她说了什么吗。”
富有磁性的男声在静默中开口,声涩艰难,似乎是做了巨大决心后才有的平静,许淳低头。
“说!”李廉昊稍提高了些音量。
“娘娘说,祝陛下与新后白头偕老。”许淳语气是沉浸宫闱几十年所练得的平静与精猾,可是今天却是带着怨气的。
严晶晶对他好啊,她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好的,有谁能作为一府王妃在丫鬟生病时照顾丫鬟整夜,又有谁能像严晶晶般的为他这个残喘的老奴才抓药治疗顽疾。
“还说了什么。”
轿中人声音中的不耐似乎已经的到达了顶点。
“没了。”
李廉昊起身出了轿子,一阵风似的走出了巷子。
他竟然也会有没有勇气的时候,望着大打开的医馆大门,他竟然停住了脚步。
曾经的一幕幕如很多时候一样,不经意的浮现了出来,今天却是更加的清晰。
他是从这道门将她娶走的,让她成为了自己晟王妃。
“李廉昊,我想遇见你用尽了我一辈子的运气,所以你要对我的此生负责。”
他说的什么啊,他说好。
可是最后背叛誓言的是谁,他懊恼的一拳打在了门上,他知道自己此生注定会负她这一次,可是这一次,以后他会补偿她的,只要她…
越想越恼,也让他的心充满了无力与一种无妄的恐惧感——她就要离开自己了。
许淳等人追了上来,站在他身后,“陛下,不要气坏了身子,娘娘也是一时没有想通的。”
李廉昊冷冷一笑,这一辈子难道他就想通过吗?
以前他喜欢落梅,直到成婚当天他就将她当成了落梅,他知道她明明知道的,可是她就是对他好,让他的一颗心整个记挂在了她身上。
如果他愿意跟他回宫,她会知道他想做什么,以前所承诺给他的,他一定会为她拿到。
后位,独宠,还有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他都可以给她实现,只是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能留住她的命,就能让她的心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一定可以。
“陛下,娘娘不见了。”
许淳大喊一声,带着侍卫冲了进去,果然里面空无一人,就连药都没有熬上。
李廉昊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环顾四周,与她在这里初见时似乎并没有不同,唯一不同的是,物是人非。
他竟呵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连自己的医箱都没有带走就像是躲瘟疫般的躲开了自己,他暗骂自己,李廉昊,你可真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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