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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揣着董蔚写的纸条,就像揣着希望,兴冲冲地往桃林市去了。.这是她第一次去桃林市。
老公躺在病床上不放心地说,就这一张纸条能起作用?该不是忽悠你的吧?
怎么会!徐就把她和董蔚小时候关系如何好的事儿说了。
唉,老公叹了一口气,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人心都变了,你还这么当真?估计是她碍于情面随手写的条子吧。
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坏,反正我去一趟,要是能弄到药呢,看你这样子,拖得多苦呀。
老公就不说话了。
快到中午时,徐终于找到了桃林市卫生局,这么洋气的机关,徐站在门口心里有点发怵。
门卫老头见她东张西望,就过来问,你找谁?
蔚儿,不,就是就是你们的董局长叫我来找工会主席。
董局?门卫老头朝徐上下打量一番,有些不相信似的。
是真的,徐连忙掏出董蔚写的那张纸条递给门卫老头,老头拿着纸条看了看,相信了,用手指着办公楼说,上二楼,朝左拐,第三间就是。
徐便连说了几声谢谢,按照门卫的指点,找到了工会主席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徐扬起敲门的手有些发颤,她停了停,直骂自己没出息,不都是女人吗,只不过她是城里人,是官,又不吃人。于是终于敲响了门,轻轻的。
过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徐又敲了敲。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找谁呀?
徐没有回答,呼吸紧张起来。
这时门开了,里面露出一张漂亮女人的脸,那女人一楞,眉头一皱,问,你找谁?
我、我找工会主席。徐说。
找我?谁叫你找我的?
是蔚儿、噢不不,是你们的董局长。徐说着递上董蔚写的纸条。
工会主席接过纸条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最后她看了徐一眼,现在要下班了,纸条先放我这儿,下午上班时你再来吧。徐还没回答,门便关了。
徐只得下楼,才知道真的到了中午了,肚子都饿了,可是到哪里去呢?她下意识地又走到了门卫那里。
妹子,找到工会主席了么?门卫老头问。
找到了,她说下午上班时再找她。
门卫老头看了看手表,那要下午三点才上班哩,你在哪里等她呢?
徐说,能不能就让我坐在你这里等?
老头忙说,行行行,就把徐让进了传达室,递过一把椅子,又泡了杯茶。.
徐就与老头拉起了家常,老头得知徐是为生病老公的事跑这么远,叹了口气,唉,妹子就是个苦命人,比我还苦。
叔也命苦?在城里上班多好呀。徐说。
这也叫上班?就一看门狗。门卫老头就把老伴去世早,儿媳一家去了沿海打工几年没回的事儿说了,眼角还有泪水渗出。
徐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叔不如找个老伴一起过日子。
嗨,想都不想了,也习惯了。这单位每个月发给我一千元,也勉强过得去。得,工会主席下班了。门卫老头指着从门口走过的工会主席。
徐这才看到一个完整的工会主席,穿着高跟鞋,短裙,真的漂亮。
机关里的干部陆陆续续从门口走过,等到差不多没有人经过了,门卫老头对徐说,妹子,你帮我看着一下,我去吃个饭。
看到门卫老头走了,徐才觉得真饿了。
过了半个小时,老头来了,手里提着盒饭,妹子,你快吃,别饿坏了。
徐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她接过盒饭,叔,多少钱?
嗨,都乡下人,也是个缘,就送你吃啦,还什么钱不钱的!
徐满怀感激地在桃林市卫生局传达室吃着门卫老头送的盒饭,想着下午便能拿到药品,这饭菜就吃得更香了。
你就靠着这桌子打个盹,下午他们上班时我叫醒你。门卫老头对吃完盒饭的徐说。
确实累了,徐便很感激地看了门卫老头一眼,趴在桌上打盹,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徐虽然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由于饱经生活磨难,看上去像个四十岁的女人了,但在门卫老头的眼中,她是多么年轻。失去老伴多年的这个老头,坐在一边欣赏着徐,突然,他有了一个惊喜的发现,徐衣衫第二粒纽扣和第三粒纽扣间,形成一条缝隙,露出小块雪白的肉。很久没有沾过女人的门卫老头,竟一时热血喷涌,他紧紧盯着那里,喉结不停地滚动,有好几次他东张西望,想凑上前去将手伸进那里,但最终克制住了,整个中午,他目不转睛地尽情欣赏那一小片白肉,获得了空前的满足。
下午上班的机关干部陆陆续续来了,门卫老头觉得这个中午特别地短,他极不情愿地推了推徐的肩膀,他们上班了。
徐就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盯着门口,等工会主席。
可是等到了下午四点,还不见工会主席,徐急了,问门卫老头,叔,是不是我看花了眼,她早进办公楼了?
不会,我也盯着哩,绝对没来。这样,我给她打电话,说着就用传达室的电话拨打了工会主席的手机,电话通了,门卫老头说,主席,那个找你办事的女人还在等你哩,什么?暂时不来局里?可她是外地人啦,还要赶回去哩,帮个忙帮个忙。
门卫老头放下了电话,因为那头已挂了电话。徐着急地问,她究竟来不来?
说不准,门卫老头说。
徐就真急了,在传达室走来走去,传达室空间本来就小,在老头眼前这么晃着,老头又有些神情恍惚了。
徐突然感觉到了这事有些蹊跷,难道工会主席与蔚儿关系不好?但蔚儿是局长呀。便问老头,叔,是不是她俩关系不怎么样?
老头沉吟片刻说,也不是她俩关系不关系的事儿,可能是工会主席有顾虑。
她有什么顾虑呢,反正是局长叫她办的事。
唉,说来话长,老头盯着徐看了看,董局出了点事儿。
啊?什么事?叔你能说说吗,如果她为这事儿有难处,那我赶紧回去算了。
她呀,老头朝四周看了看,低声对徐说,董局是从另一家好单位调来这里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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