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一直等到入夜时分,皇上的传召始终没有,阮宛珂瞧着席暖的怒气心头也觉得烦闷,便独自一人往殿前的长廊中赏月。
此殿名为长情阁,在皇宫的最南处,极少有人来往路过,所以十分清净,经风一吹枝头开着的花儿簌簌纷纷的落下来,声音却听得格外清楚。
阮宛珂本以为齐王盛传凌厉狠辣,连他的皇宫也让人见着诚惶诚恐望而生畏,却原来还有如此清雅别致的居所,虽是偏僻,但也有着繁华之处所不能及的韵味。
晚膳掌灯时巧穗寻便了殿中也不见阮宛珂,开窗子时又觉得夜风扑面冷得彻心彻骨,便拾了件披风出来找她,正瞧见斜倚在廊下望月的阮宛珂,便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将披风盖在她背上。
“公主穿得这么单薄,也不怕着凉,还是进屋吧。”
阮宛珂闻声回眸,见是长情阁的大丫头,便指了指不远处与长廊相对的一处楼宇问道,“那是谁的宫殿?”
巧穗望了一眼,柔声说,“公主,是郑华仪的月娆宫。”
“郑华仪?可是五夫人中唯一不曾诞育龙裔的妃嫔?”
“正是,如今宫中郑华仪与苏美人最得宠,而且都是不曾有孕。”
阮宛珂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再次望向灯火璀璨的月娆宫,那里的灯似乎昼夜都不曾熄灭,美人娇无力的倚在金碧辉煌的殿门前,等待这那个君临天下的男子,与他共赴室内的旖旎芬芳,让人闻之欲醉。而这落寞的长情阁,纵然有梨香满园,双莲并蒂,却是在美人的倾城照耀下黯然失色。
这就是宫里的夜,冷暖各有风光。
而我只是一介寄人篱下的楚国公主,如何敢奢望我的宫室有耀目的红灯。
阮宛珂忽而觉得身子一阵骤凉,她警觉回神,欲站起身回殿,却发现廊下的梨树后面有以双明亮的眸子,她大骇,厉声询问,只见一团黑影一闪而过,迅速遁没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公主见到了什么?”
席暖闻声也从殿中跑了出来,望见花容失色的阮宛珂,慌忙上前扶住。
“有人在廊下。”
席暖闻听也是一惊,“有人监视我们?”
阮宛珂目光久久未曾从廊下收回,蓦地她发出一声冷笑,手也紧紧握成了拳。
“我只是想在齐国安宁,看来也不能如愿。”
席暖身子又是一抖,她往阮宛珂的身后缩了半步,拽着她的衣角,“公主,不如我们禀告齐王吧。”
“齐王可曾对我上心,你看不出来?”
阮宛珂的这一句话硬生生的将席暖的希望打得破碎,她紧紧抿着冰凉的红唇,拂开席暖死死抓住自己的手。
“你先进屋吧,我想去园子里面看看梨花,这样的朗夜,我不愿辜负。”
“公主。。。”
席暖望着阮宛珂走下台阶,心知她性子一向倔强,连楚王也奈何不了,愈是险境愈要闯上一番才肯罢休,便也不好在阻挠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打量了漆黑的四周,身子不觉一阵发冷,她抚了抚自己的肩膀,一咬牙匆匆转身回了寝殿。
阮宛珂之所以独自去往梨林,是为了支开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席暖,她在方才那团黑影遁没之时发现其实那人并未真正离去,而是藏身在梨林的假山后面,阮宛珂心觉呐喊,大着胆子迎了上去。
“我已只身前来,壮士为何还不愿现身?”
阮宛珂立于梨林之中,极力让自己镇静,却仍能听出声音略带颤抖,忽然一阵黑风从面前闪过,她只觉身后微微发凉,再一抬头,果然是一黑衣男子,那男子身形欣长俊美,深眸如星,却戴了一只金色面具,透过脸部轮廓还是能看出他绝美的姿容。
阮宛珂凝眉后退半步,许久才说,“壮士是谁?为何深夜仍徘徊在我宫殿的园中?”
那男子抬一抬手,“姑娘来此,又是独身一人,就不怕我伤害你?”
阮宛珂胸有成竹一笑,“壮士若想害我,方才就已动手,我那两个侍女都是手无寸铁一介女流,如何能敌得过壮士这样不凡的身手?可见壮士无意害我。”
那男子身形微微晃动,好像是不满被猜出心思,阮宛珂下一刻似是听到一声男子的浅笑,她蹙眉抬头,“壮士为何发笑?”
“我笑姑娘聪慧。我若能的姑娘一红颜知己,此生无憾。”
阮宛珂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面前的男子,忽然心中大动,声音却一如既往般淡然。
“壮士脚上的龙靴,真是上品。能随意出入宫禁,怎么,壮士以为我是傻子,还不预备亮明身份么?”
那男子沉吟许久,向前一步,“姑娘既已明知,我也不再隐瞒,我乃齐王之弟昭王。”
阮宛珂一惊,昭王?就是因着爱慕夏芳仪而拱手江山于齐王的璞仪?
“若是昭王,恕我失礼。”
黑衣男子轻缓一摇头,“本是我失礼,可姑娘不知,我漏夜到此也有苦衷。”
他说罢背过身去,放目于满园的梨雨漫天,“长情阁本是我母妃生前的居所,今日又逢我母妃当年入宫封婕妤的日子,一时情难自禁,惊了姑娘。”
他声音悲切言辞柔软,心中不免也是一动,“原来昭王殿下和齐王是一母所处,母妃就是二十五年前盛宠一时的商婕妤,殿下之母殁后荣封商妃,这样的荣耀该是庆幸,殿下为何伤感?”
“庆幸么?我母妃逝后虽然封了商妃,却不能葬入父王妃陵,算什么荣耀?他那么爱我母妃,却纠结于一段早已成为过往的情爱,害我母妃终日望眼欲穿。”
阮宛珂也听陈王世子讲过齐国商妃的故事,商妃是先齐王一生唯一钟爱的女子,三子有二为商妃所出,可见荣宠长盛,但是商妃入宫前曾与一云游画师私定终生,这是先齐王无法忘怀的痛,虽然宠爱,却又时时刻刻若即若离,而商妃在弥留之际却对榻前的先齐王要求最后见那画师一面,先齐王大怒,拂袖而去,至死不曾相见。
阮宛珂虽然恨商妃如此伤尽深爱自己的齐王之心,却又感慨帝王的专断与薄情,爱之一生,却不能满足将死之人最后的心愿,使其含恨而死,也是绝情之极。
“殿下的母妃,是否真如先齐王所想真的不曾释怀那段过往的情爱呢?”
黑衣男子身形猛地一晃,阮宛珂想要
本章 共2页 / 第1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