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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宛珂的脸伤,一连几日不曾消退,反而日益红肿起来,陈惜容一日三次的亲自上药,冰敷,还是不见好转。
自那日她救下阮宛珂后,郑夫人便与她坐下了仇怨,曾在转日夜深时候将她召至宫中,研磨写字,一直到次日天亮才罢休,她眼伤不轻,一连调息了两日才好,阮宛珂心中愧疚,每每见面便为当日事道歉,惹得陈惜容也不高兴。
“你这样与我生疏,咱们还是互相扶持作伴的么?既然郑夫人容不下你我,何必追究是因为谁,后宫生存这样艰难,你我更要一心才是。”
阮宛珂虽然想要同陈惜容协力,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脸上的红肿愈发严重起来,她坐在铜镜前瞧着自己的容貌,都觉得难看,何言魏王?
安暖垂立在一侧,手上捧着药箱,见这一幕也不禁叹气。
“姑娘这脸上的伤怕再有十日也好不完全了,郑夫人下手实在太狠,也怪魏王,他将郑夫人宠得厉害,这几年后宫中没有妃子在恩宠上能压制于她,除了王后,只因位级高于她,不曾折损她手,冷宫中的两位才人,无一不是因为冲撞了郑夫人而遭此下场。”
阮宛珂眼中噙着泪花,无限委屈伤感。
“我不曾冲撞她,亦免不了她的欺凌么?”
安暖将药粉抹在纱布上,在火烛上翻烤了几下,轻轻敷在阮宛珂的脸上。
“姑娘可知人心不古么?郑夫人恐畏你的美貌会取代她的今日,故而如临大敌,她现在尚有权势,自然会利用一番,总好过真有姑娘凌驾于她头上的一天,再难发狠了。”
“我只求太平度日,竟也比登天还难!”
阮宛珂用力拍一下桌子,手也立刻被击打得红肿起来。
“姑娘只怨天亦妒人罢了,明日的殿选,瞧姑娘这伤势,定是不能出席了,奴婢会赶着明儿一早到王后娘娘宫中回禀,让姑娘先辞了,等新妃初封后三日正式昭告天下之日,再将姑娘引荐给魏王,初封就是了。”
阮宛珂抿唇悲怆一笑,似是黄连般苦楚。
“但愿三日后,我的伤能好些,否则你为我费心打算,终究还是枉然。”
殿选在次日黄昏时分如期举行,残阳似火热烈,霞光万里,彩云隐遁。
朝华宫的四扇门皆高悬彩头红笼,迎新贵的意味甚是浓重。
门外站着二十四纵列喜服宫人,皆穿红裙红鞋,为首以女官手捧如意玉牒,左右上兵守卫,殿门内十二歌女舞姬盛装华服,妆容精致,王后及郑夫人列坐在左右二席,正中端坐魏王,皇袍龙冠,红绫绶带,威武潇洒。
红毯自殿门至龙梯之下,黄瓣牡丹撒于毯上,示意凤贵入主,是极其好的象征,文顺门悬挂上鼎铜钟,十二声敲击后自凤銮宝轿之上缓缓走下两名女子,身后喜婆成列,向空中播撒金纸银花,入天仙下凡般恍靡夺目。
两女子分至“凤”“喜”双街,手持一柄蓝田如意举过头顶,微微颔首,脚上着玉底绸丝蜀锦绣花鞋,迈火盆而入殿中,洗去民风,更盏贵气,随侍宫人掀开红色头纱,为两女子戴上珠皇宝冠,上镶嵌碧色宝石华光闪烁,格外光彩照人。
这两女子正是贡女殿的储妃何师师和陈惜容,一番精心装扮后竟也比起选妃当日更多几分尊贵美艳,两人行至红毯正中,俯首叩谢圣恩,再下跪三叩首,孟含乐起身从宫人手中接过圣水瓶,以梅花竹骨沾之清液,点降在二女头上,肩上,洗去铅华方可入主东西二宫。
待一切事毕,元晗才不经意道,“贡女三人,为何只见两人?”
郑鸾儿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孟含乐望了她一眼,幽幽道,“贡女玉姬身子不适,不宜面圣,一早宫婢来回禀了臣妾,臣妾想着如此隆重日子确也不便,就擅自做主许了她晚些再觐见圣颜。”
元晗目光中闪现过一丝不悦,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只怪她没福气。”
说罢旋即吩咐司礼公公开始,所谓殿选,是以储妃家世、才学、容貌、性情为选照,一较高低,钦定品级,说来复杂,做起来亦不算容易,尤其是何师师和陈惜容这两名贡女,家世不分高低,一个是一品大学士之长女,一个是水运都督的独女,两名嫡女身份同样尊贵,自然难以抉择
元晗蹙眉看着二人的玉牒,许久才抬起头道,“都读过什么书?可有什么才艺?”
“回魏王。”何师师抢先一步,“民女自小熟读汉秦诗词,学习女工,亦会作画。”
元晗点头,又将目光移向陈惜容,“你可读过书?朕记得殿选时,你说熟读各种诗词?”
陈惜容上前一步,屈膝拜礼,方才开口道,“民女自幼年受家父教导,广览群书,熟读《汉秦诗选》、《女言文传》、《群梦令》和《杂文选》,擅写字,精通棋艺。”
元晗目光一亮,直了直身子,“你竟懂这么多?陈大人果然教女有方。”
孟含乐见元晗更属意陈惜容,便也笑着道,“陈家女蕙质兰心,若是进宫伴驾,必是贤德妃嫔了。”
郑鸾儿往凤椅背上一倚,以丝绢轻轻拭面,一副不屑。
“若说贤德,哪一个能比得上王后娘娘?只是娘娘太谦虚,过分谦卑倒是让这些新妃以为王后真是愚昧呢。”
元晗面色一沉,“鸾儿,不可对王后不敬。”
郑鸾儿抿了抿唇,住了口。陈惜容犹豫了不多时,上前附和。
“王后娘娘及郑夫人皆是女子中的贤良典范,民女拜服,只是皇上的夸赞民女愧不敢当,若论此次贡女中的佼佼者,当属被郑夫人下令掌嘴以致脸伤的玉姬贡女,只可惜容貌举,短日内恐难见圣颜了。”
元晗蹙眉,目光掠及坐在一旁的郑鸾儿,她正面色盛怒。
“大胆陈氏贡女!本宫掌嘴玉姬,乃是她冒犯应得的惩处,你在大殿之上议论此等后宫小事,岂非存心让魏王烦恼?”
孟含乐一副惊讶的表情,望着恼羞成怒的郑鸾儿。
“郑夫人竟然私自对贡女用刑了么?贡女是储妃,还不曾朝见初封,郑夫人怎能如此妄为?”
孟含乐说罢转而望向元晗,“臣妾还以为玉姬贡女只是身子不适,原来竟是受了刑,那玉姬贡女臣妾见过一面,美貌无双,如此,当真是可惜了。”
元晗虽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面色却是格外的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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