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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太子爷的长相,算得上我岳国数一数二的!”当令狐珏痴狂自恋的时候,白若蔓非常给予配合地赞许道。.
可是这声赞许,还是引起了不满:“数一数二?那究竟是数一还是数二?”
“这个……这个请恕奴婢未曾识尽天下人,不好说,不好说呀!”
“嗯,也对,不过没事,往后本太子闯荡天下的时候,一定带上你,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天下人,看看哪一个,能及得过本太子的英俊潇洒!”令狐珏非常热情地为白若蔓安排好了未来。
白若蔓凄凄苦笑,暗忖太子爷您真大方,把我带在身边,您就可以整日地折腾我,您是不寂寞了,我可就遭殃了!
然而脸上仍自维持着感恩戴德的笑,大呼:“谢太子厚爱!”
冷冷睨了眼她那狗腿样儿,令狐珏有些不自在了:“哎哎哎,白蔓蔓,这么顺从听话可不像你呀!你就别给我装了,我皇奶奶这会子早不在门外了,你还是该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别对我假惺惺地阿谀奉承了!”
白若蔓扁了扁嘴,眼角余光瞅了瞅窗户和房门,仍是不敢造次,呆愣愣杵在一旁,干脆不说话了。
急得令狐珏是无比地痛心疾首:“啧啧啧,我皇奶奶真是作孽了,生生扼杀了你这等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如今可好,你也退化成和那小芳小玉一个德性了,叫我还有什么乐趣可图?”
白若蔓咬了咬唇,心中此起彼伏、汹涌澎湃,想要揍狐狸太子一拳的冲动几欲喷发,可是一想到太后老巫婆随时可能出现给自己戴上一顶辱骂甚至殴打皇室成员的大罪帽子,就不得不强压下那一股又一股窜起来的火焰,做了良久的深呼吸,才稍稍平和下来,收敛暴躁,好整以暇地缄默着。
于是令狐珏继续着他的悲天悯人:“唉,凤影不在身边,爷已经够寂寞的了,本以为有你这等倔强的丫头给爷玩弄玩弄倒也不错,可惜谁想到,你竟如此外强中干,我皇奶奶又不吃人,两度训斥了你,你就真的恹了呀?”
“一次被抓是倒霉、两次被抓是巧合,三次被抓那就是愚蠢了,我再不敢了,至少,在你皇奶奶还在你府上这段时候,我再不敢放肆了……”白若蔓缩了缩脑袋,奉劝道,“太子爷既然挺喜欢凤影公子的,那就别跟人家闹别扭了,把他请回来算了。.”
把师兄请回来,至少还能罩着自己,白若蔓是这样想的。
令狐珏却似突然想起一事,抬眸问若蔓:“我好像依稀听余管家提起过,你是凤影介绍来的对不对?”
白若蔓点了点头。
“你认识他?”
白若蔓摇了摇头:“我是他从街上捡回来的。”
这慌扯得许是有趣了些,随即引起了令狐珏的好奇:“哦?怎么一回事,说来我听听!”
“唉,说到这事儿,真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啊!其实,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里苦得那叫一个清贫如洗呀,我与我娘和三个弟弟相依为命……”白若蔓将小婉的身世,套用在自己身上,有声有色地娓娓道来……
“滴答……滴答……啪啦……啪啦……”
当白若蔓从幼年丧父、母亲瘫痪云云说到弟弟年幼、自己不得不出来乞讨为生后,令狐珏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居然止不住稀里哗啦起来。
白若蔓当即就怔住了:原来太子爷竟是如此感性之人!
顿时对之产生了由衷的敬佩……
可惜,令狐珏继续吸了吸鼻子,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让白若蔓将将对之刮目相看的感觉一瞬间荡然无存——
令狐珏说:“蔓蔓啊,我觉得我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刚才耳朵有好一段时间没能听见你说的话,眼泪却一个劲地淌,要不……你替去我把陆太医请来吧?”
“你等着!”白若蔓冷冰冰丢下一句,就愤然起身离去了。
一推开太子寝卧的房门,果见太后老巫婆还在外厅内正襟危坐地等候着,见白若蔓出来,忙不迭问道:“太子怎么样?到底要不要请太医?”
自己这个孙儿约莫是有些受虐倾向,在被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辱骂了之后,竟然不要太医不要旁人,单单只要她一人在房内服侍,可叫身为他亲奶奶的自己情何以堪?
彼时冲着白蔓蔓这丫鬟,骂也不是,打也不是,问起话来,还不得不添了三分客气。
白若蔓挑了挑眉梢,心下陡然升起洋洋得意的微妙感觉,这会子终于不必面对太后诚惶诚恐了,遂咧嘴一笑,欢欢回道:“回禀太后,太子的病情好像愈发地严重了,所以要去请太医的。”
太后沉下脸来:“太子抱恙你竟还笑得出来?那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是,奴婢这就去。”白若蔓也知自己的确是得意过了头,唯恐又被太后按上一个“嘲笑皇室中人”的罪名,遂匆匆收敛了喜色,屁颠屁颠地去了。
唯恐太子殿下随时召唤,陆太医一直在东苑外侯着,彼时接到命令,便急急往里赶去,白若蔓趁机提醒道:“劳烦太医务必要太子多喝蜂浆泡大枣啊!”
就看准了他不爱喝,偏偏要腻死他才好!白若蔓如此没心没肺地想着,本以为自己总算可以暂时摆脱花狐狸的魔爪,却不料才逍遥了半个时辰,余无凌就造访小柴房,告之自己太子爷正在用晚膳,想吃螃蟹,指名了白蔓蔓去替他剥螃蟹。
“我自己都还没吃晚饭呢!”白若蔓摸着肚子咕咕叫,“我替他剥螃蟹,我自己有得吃吗?”
余无凌一脸冷肃表情,如千年冰封,又如白若蔓欠了他一千两银子不肯还一般,黑着脸沉声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唉……”白若蔓老实回答,在此之前,自己虽然命运多舛,却没有干过给人做牛做马的活儿,实在不知道主子跟奴才之间该如何相处才算公正平等,甚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诚然,自古以来,主子跟奴才之间就压根没有“平等”二字可言,至于一道享福受难,那更是无稽之谈。
可是白若蔓既然不懂,就希望余无凌清清楚楚告之,偏偏这厮是个闷骚货,喜欢用冷冷的眼神注视人家直到对方自己觉悟为止。
……
“我真的不懂!”在被余无凌堪堪注视了半柱香的时间后,白若蔓觉得自己快要不耐烦了,想必这条鱼也好不到哪去,估摸着额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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