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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大门被人从外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影背着光站在门口。江嵋的眼睛习惯了阴暗,被刺得睁不开,眯着眼缝抬头看过去,瞧不清楚那人模样,像是个男子。
看着江嵋一边抱着婴儿,一边打量自己的样子,杨渔之心里百般滋味。
往日他被馨娘催着去媚娘院子里,总是趁着天黑去,最迟亥时就出来。短短四五回,连她脸都没看清楚过,只记得他去了五次,她哭了四回,跟自己是欺侮民女的恶霸一样。
再见到她,他没认出来。她一副狼狈模样,挺着大肚子坐在面摊上,连吃了三碗。让他想起来有孕的馨娘,所以才让许贵帮她找车马,哪知道自己亲手帮忙送走的,就是在家的妾室。更没想到,她口中说的在开封的官人,就是自己。
今日早上,他刚起来,就听见下人通报,说是关在柴房的二娘恐怕要生产。他摒退了旁人,亲自来看,见到的是她坐在阴冷幽暗的柴房里,已经抱着孩子在哄。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江嵋。他从来不在给家里的信上提她,连她腹中孩子的姓名都没有提前起。一来是实在对她没印象,二来馨娘怀上的,才是杨家正经的嫡子。媚娘自己,也该知道她的身份。
听下人们的说法,馨娘在的时候,媚娘每日好茶好饭的供奉,不管顾自己也有着身子,亲自下厨。馨娘也教她习字画画,和对亲姐妹一样。可她怎么会在快要临产的时候,决意出走,去开封找自己。
难道真的是为了她怀里的孩子?他刚到开封的时候,接到馨娘的书信,里面说媚娘跪在她廊下,恳请把她送去开封服侍自己,差点将大人孩子的命一起跪没。如今只身赴远,倒像是她的作为。
又或者是她知晓馨娘一直在服药的消息,正好到了日子,怕赖在她头上,才决然出走,不然时间上怎么会那么巧?
杨渔之心思百转,江嵋也终于适应了光线,看着杨渔之的眼光惊愕起来:“你,是面摊的那个好人?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