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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世上最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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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直在等残月公子和贺家宣战,竟然没什么动静,贺宏志年轻镇定,墨国公更年轻。

贺宏志依旧一副清高又谦恭的样子。

清高因为他是贺家人,他姑祖母是丞相夫人,他表妹是三公主安平公主和四公主安乐公主,他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谦恭是因为他身份这么尊贵,却这么低调,不仅降尊纡贵到这穷乡僻壤参加这种宴会,而且极少跟人讲他姑祖父是丞相、表姑父是陛下。

墨国公始终冷酷的像战神。

一身蒲丝紫袍,王公之尊,庄家之后,他不需要谦恭,比身份他能踩贺宏志十八个头;他也不用装清高,站起来他就比贺宏志高半个头。

所以身高是硬伤,身高上不去,装逼都吃亏,搞不好就像傻逼。

大家于是看残月公子。巩州刺史贺家欺负崇州、墨国公,骚年快给主公报仇。

俞悦一直心不在焉。坐在庄上弦席上却不让她吃酒,又怕她酒后乱性。

贺宏志这傻逼一点都认不出她,还讲身份,她才是俞家嫡女。她压根不跟人讲。她偶尔有在想,要不要将贺宏志装麻袋揍一顿,又觉得好无聊。

庄上弦将石虫莼菜羹放她跟前,累了补一补,别想那么多。

俞悦拿着勺子开吃,什么皇亲国戚,也没这待遇。

贺宏志眼红、非要装清高:“不知今年石虫准备怎么弄?宫里的贵人们,都很惦记。”

俞悦放下勺子:“你是内侍?宫里的事这么门儿清。”不等贺宏志反应又添一句,“你以什么身份和墨国公讲?内、是商人?”

其他人终于看到好戏了。贺宏志一开口就用宫里压人,他和宫里到底多大关系?他又有什么身份,说穿了狗屁不是、他就是一条狗。

贺家就是十几年前皇帝陛下开始扶持的一条狗,他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谁不是明白着的。于是愉快的看贺宏志表演变脸,便秘似得精彩。不是大家想的不雅,是他就表现的非常不雅。大家也善解人意,内侍确实伤人。

贺宏志一块来有两个商人。年龄都不太大,一个三角眼,一个斗鸡眼。

相比之下岳奇松就是商人里的王子,斯文败类逼格也不输贺宏志。

斗鸡眼急着维护主子:“石虫一向是贡品。其余就要靠我们这些商人销售。以前赛家跟我们长期合作,我们都没说。其实一只二十两银子太离谱了,人参一根就几两银子。这事儿大家都清楚的。”

他要将大家拖下水,但没人反应。

一只二十两银子是贵,但有人买,就算二百两又如何?

贺家要和墨国公斗,大家隔岸观火还来不及,傻子才下水甚至做炮灰。

俞悦乐:“靠你?是不是吃饭也要靠你?没了你大家都吃不下饭。”

斗鸡眼特牛逼:“没有巩州你们就不行。”

干脆说穿了,省的有人搞不清形势,还以为是以前的庄家呢,现在不过是一条灰溜溜的丧家犬。他和主子就是来痛打落水狗。

俞悦都不屑揍他主子,随口问:“巩州是你家的?”

咸向阳跟一句:“巩州是贺家的。”

俞悦恍然大悟:“什么时候封的贺国公?怎么没人通知本公子?你们一人二十大板。”

俞悦一手指着后边仆从,正好在贺宏志后边,看着就是指着贺宏志。

马补骚年吓得跑出来跪地上:“公子饶命,奴才也不知道。”

俞悦挥手,马补爬起来就跑,这伶俐劲儿,别人只有看着的份。

其他人一块看着贺宏志。巩州是卡死了崇州的门前路,但有些话不能乱讲啊。崇州和青州建墨国,墨国公特地跟陛下讲清楚,这儿就是他的。巩州可不一样,刺史一手遮天也绝不能据为己有。

贺宏志差点气死,话又不是他讲的:“这跟我家没关系。”

俞悦恍然大悟:“天下就一个姓贺的?你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贺宏志愈发一脸便秘的样子,想他堂堂贺家天才公子!竟然被一个孝整了好几次。他盯着孝问:“还没请教,公子贵姓。”

俞悦低头吃石虫莼菜羹,这是今年才抓的石虫,基本才出生,更鲜嫩大补。

不少人羡慕。别看崇州闭塞,有好东西,生活条件稍好一点就能长寿,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所以青岩的故事传开,才会吸引那么多人。

咸向阳说一句:“明知故问,虚伪。”

贾鹞酷酷的教训:“谁不知道,你何必戳穿。”

咸向阳怎么又觉得就她好笨?郁闷的吃酒,却找不到人陪,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潘双双是个好姑娘,不吃但可以帮她倒酒,其实借酒浇愁愁更愁。

咸向阳吃的无趣。其他人却看得津津有味,虽然没有明刀明枪干的惊险刺激,但这样也很有意思,回味无穷。

三角眼给主子助阵:“残月公子一定不是你真名吧。”

俞悦吃完,擦擦嘴。庄上弦又将一盅牛肉羹放她跟前,月牙多吃点长肉。

俞悦看他一眼,不让她吃酒尽往她肚子里灌各种羹,闻着好香。

庄上弦也看着她,好香就吃,吃完还有。

其他人就看这俩公开的眉来眼去感情深厚一刻不停。不过两人真配,墨国公冷硬残月温润,墨国公年轻残月更小,墨国公长得帅残月萌,墨国公紫袍配残月的银粉再配上大厅青石、灯光,就像一幅古画。

三角眼与斗鸡眼、贺宏志却受不了,这都什么态度!这是自寻死路!

贺宏志清高的问:“赛家其他人呢?赛家与巩州还有一些合作。”

国公府的人一起看赛努尔,巩州还欠赛家钱,快要回来。

赛努尔正和几个商人讲话、比较投机,茫然的转过头:“找我什么事?我爹虽然是赛尔文亲爹,但我娘不是他亲娘。”

所以欠钱赶紧还,要债就免了。赛努尔对赛尔文以前的事也不清楚。

贺宏志又被气着了。这白痴是赛尔文同父异母的弟弟,庶子有时候屁都不是,但他还姓赛。而且是墨国公一伙。贺宏志干脆说道:“赛家以前每年通过巩州进贡两千只石虫。宫里通过巩州会有很丰厚的赏赐。”

他一脸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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