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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在四爷府里熬了数日,日日抄写经文,不得马虎。.乏味的日子,如同嚼蜡,他日日想着如何能逃离虎口。
四爷除去让他抄写经文,还要考他文章射覆,下午去演习骑射累得精疲力竭,晚上又要随清客先生们下棋。这倒是罢了,偶尔得暇还要陪四爷去对弈品茶,好一个赋闲的皇子,可苦了他这个护驾公子。
因秋狩临近,宝玉终于盼得可以回府去准备行囊随驾秋狩。
他兴冲冲赶回园子里,直奔潇湘馆,眼前的碎石子竹径似乎闭眼都能走得熟识。
绿竹森森的潇湘馆四季都是这么幽静清冷,黛玉安静的在廊子下端详一盘残棋,是她和湘云未下完的,她在冥思苦想着,手里拈玩个棋子,因太专注,丝毫没留意宝玉的到来。
宝玉看她有趣,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过去吓她,才来的她身后,黛玉猛一回身,反吓得宝玉一抖,向后一退采空,险些跌倒。
“哎呀,仔细了!”黛玉惊道。
宝玉嘿嘿一笑说:“妹妹也学得狡诈了,分明是知道我来了,还故作不知的样子,反害我险些跌倒。”
黛玉掩口一笑:“你若不存害人心,何来自取其咎?阿弥陀佛,菩萨有眼。”
宝玉凑上前看看桌上的残局,叹道:“妹妹的棋艺可是名声在外呢。十三爷这些日陪我下棋,还总怪我棋艺不如妹妹。他还说‘宝玉,你下棋就不知道留后手吗?’”宝玉说得忿忿,很是不服。
黛玉一听猛然抬头,望一眼宝玉道:“你何时也喜欢下棋了?”
“还不是四爷,逼了我日夜的练,这些日子还让十三爷夜夜来陪我练棋。说什么我的天资和悟性高,就是懒惰。分明知道我不喜欢下棋,可也无奈。十三爷倒是嘱咐我不如向妹妹讨教讨教这棋艺呢。”
黛玉更是笑,寻思片刻道:“十三爷,他下棋倒是招招留后手,通观全局呢。”想起数月来环环相扣的朝局,都被十三爷玩于掌心,这局棋,下的真大,真是天作棋盘星为子了,好生豪迈!
宝玉奚落道:“是呀,他若不是招招留后手,如何连皇上都被他玩于股掌之间,若说他服毒断了八爷后路的这招棋,招招惊险之极,却是丝丝相扣天衣无缝的妙极!”
黛玉指尖拈玩棋子,不由沉吟,十三爷招招式式都是留后手的,如何这回落了算?如此狼狈。.转念一想,十三爷该不会到了山穷水尽那步吧?该不会十三爷另有后手?这棋未下到最后一步,谁负谁胜出都难说呢。心里便泛了寻思。
宝玉回到怡红院,晴雯已身子爽利些,扶了廊柱指点丫鬟们浇花洒水。
宝玉扶她回房说:“只你逞能,身子又好些啦?”
“我若再躺在床上,不知还有哪个嚼老婆舌头的要去跟太太暗中回禀,说我装病西施勾引宝二爷了,即便不勾引二爷,也不知要在这没个男人的院子里勾引哪个男鬼呢?”晴雯的目光向屋内扫一眼,不见袭人的影子。宝玉知道自抄捡大观园的事儿发后,袭人暗中做王夫人的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如数告知王夫人,进谗言构陷晴雯、四儿等的事儿就东窗事发了。如今园子里的姐妹对袭人多有忌惮躲避,都鄙夷她的为人奸险。宝玉望一眼屋内问:“袭人呢?”
“哎,说是年前被二爷踹的那窝心脚又旧病复发了,近些时候心口痛,又不许禀告太太得知,更不许去请太医。”晴雯奚落道,尖酸的言语让宝玉听得不快,低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何必呀?”
晴雯一瞪眼正要分辩,宝玉忙神秘道:“你近来可去看望过司棋?也是同你们一道进园子长大的姐妹呢。我怕她性子烈,寻了短见去,临行时还派焙茗去她家看望过她,还给她捎去了些银子。听焙茗说,她一直不说话,不哭不语的,只对了南墙发呆。”宝玉担忧道。
晴雯看看左右没人才说:“那日似听丫鬟们议论,说是司棋的那个同她相好的表弟抛下她私逃了,前些时候她二人大夜里在后园假山后做哪些事儿被人撞见了,她表弟一时害怕,就躲了,抛下了司棋好不可怜。回到家里遭人讥讽笑话呢,哪里还有脸活?我派人私下去看望过她,她只说要等那天煞的没良心的回来看上一眼问个究竟。她一个女孩子尚且有这担当,他一个男儿就如此的怂了?”
宝玉记起前世里那个遗憾,司棋的表弟潘又安逃出去做买卖,终于发了财带了金银细软来迎娶司棋。只是又怕表姐这些日子嫌贫爱富变了心,就故意装作落魄潦倒的回来。谁想到司棋满腹委屈尽情发泄,哭诉后撞南墙自尽了,潘又安也自戕身亡殉情。
越是知道前世里这些孽债惨景,他就越定了心要去救这些如水般青纯的女孩子们。
“我已经求了北静王爷,他手下有些店铺需要打理,正缺个得力的人,我就把那潘又安举荐给了他。如今,怕是这潘又安已经去那里供差事了,毕竟是贾府的家生奴才,北静王爷要人,料得老爷不好薄这个面子的。待潘又安有些起色,自然就迎娶司棋。此事司棋她娘过些时候就会明白,也是皆大欢喜了。”宝玉说。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晴雯欣喜道。
秋狩在西海子围场,旌旗招展,彩幡飞扬。皇上的仪仗浩浩荡荡移去西海子围场,依了河边高垒的观景台搭着凉棚,两厢都是墨绿绸顶的凉棚,绵延数里,直通前面的围猎林子。
角弓齐鸣,骏马盘桓,咴咴鸣叫待发。
皇上吩咐太监高举一柄金镶玉的八宝如意,此次狩猎的彩头就是这柄金镶玉如意,若是狩得猎物最多者就可以夺得此彩头。众皇子和王孙公子们跃跃欲试。几声炮响,众人纵马杀入深林。
黛玉、宝钗、湘云、探春等随了贾妃娘娘元春来伺候陪伴宫里的娘娘们守了一片垂了纱幕的凉棚看皇子贵胄们狩猎的盛况。懿贵妃娘娘居中坐着,一旁的嫔妃诰命夫人们都在猜测谁能笑傲群雄夺得头魁,迎得皇上手中那柄金镶玉如意。依了宫中旧例,众人可以斗彩头赌输赢。人人将自己推测的夺魁者名讳写在字条上扔去红漆托盘上托着的一个青花瓷梅花缸里。
有人迎逢的问懿贵妃:“娘娘是最明白几位殿下的,往年呀,不是十三爷多魁,就是十四爷夺魁,这还真是阴晴难定呢。适才看十三爷精神抖擞的,十四爷也是一马当先,娘娘指点一下我们,可如何得这彩头银子呀?”
懿贵妃淡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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