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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赌气,听他一说反更觉得委屈,情知自己被他冤枉,却无从解释,就说了个“好”字,咬牙切齿的也不知后面还能说些个什么了。
这边贾妃还在同王夫人忙着惺子的病情,那边黛玉已经请缨去送懿贵妃娘娘回永福宫。
十三端坐在炕上明亮的玻璃窗旁向外看着一景一物,见黛玉踩了积雪回转来,反是唇角噙了淡淡的笑意问:“姑娘这是回来看热闹了?可惜,晚了一步。”
黛玉原本满心的烦闷,才同宝玉怄气,如今十三却偏拿这些混账话来噎堵他,就唇角一撇挑起轻屑的笑道:“很是呢,黛玉还想看看这痛快了嘴皮之人,如何的皮肉受苦呢。”
十三哈哈的笑了,揉着红肿的面颊毫无顾忌地摇摇头。
懿贵妃反是紧张的过来拉过十三左右的看,担心的问:“可是痛?拿冷帕子好生敷敷,父皇可是为难你了?”
说着就看十三的身上。十三摇摇头道:“额娘放心呢,若没这个三寸不烂之舌的本领岂不是吃了眼前亏?”
横竖还是十三低头了,黛玉窃笑,看他那副不甘心的坏样,这怕也是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十三扫一眼黛玉道:“走吧,去太液池,备上点香烛,我们祭奠十八弟去,替小廿三好好说说情。”
二人一前一后的在御花园行进。十三步伐慢,扶着小德子的手一步步挪走,黛玉略在前面,也不回头看他,忽听了后面声响,她会焦急的猛然回头。而十三,就会在身后调皮笑望她,侧个头,满含捉弄。懊恼得黛玉继续向前。
因是入冬,太液池的湖面已经冰封,风刮过,干枯的几片落叶和了灰尘显得湖面有些晦暗。
内侍点了香烛,黛玉同十三拈香在手,祭拜亡灵。
十三说:“十八弟,哥哥来看望你了。要怪,你就怪哥哥那日失职没有看护好你。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天大的冤情父皇都是知道的。二哥不好,可也是罪得其惩,怕没有比如此严厉的了。毕竟是手足一场,若是你心里还有怨愤,就看在今日父皇打哥哥为你出气的份上,笑一笑,放过小弟弟吧。他还小,禁不住你吓唬的。”
黛玉已经是珠泪满面,惨然道:“十八殿下,都是我不好,若是那日我稍微留心,不让你被他们擒了去,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如今,你心里有怨恨,就寻我来折磨吧,不要牵累惺子才是。”
二人说一阵,对风洒泪,总算是烧过些纸钱。
待起身时,黛玉却无法起身,原来衣襟被十三跪压在了身下。
“哎呀,你……”黛玉扯着自己的裙襟,急恼得羞红面颊。十三却佯装不知,还在祷告。
“你压了我裙襟。”她气恼道。
“没有,哪里有?”十三低头,慌然望着那被压在他身下的裙襟惊得指了大喊一声:“十三弟!”
黛玉吓得身子向起一逃,刺啦一声,裙襟撕裂,惊得宫娥都大声叫嚷:“哎哟,小姐!”
十三见状,也是一惊,旋即抱歉地笑道:“得罪得罪了,我不过想报一箭之仇,谁想下你成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