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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赶去四哥的府里去复命时,四爷已经睡下了。.
夜冷,风吹檐上残草,舞动时都格外清晰。十三静静地候在院子里,看着四哥爱妾傅氏的寝室的油灯亮了,金黄色的暖意就渐渐升在了眼前。十三在四哥府里是有特例的,只他任意西东不必通禀,就是入夜随意来到小嫂嫂这园子,也没人敢拦。
四爷承德正在酣睡,侍妾傅氏听到外面的声响隔了窗子低声问:“有事儿?”
外面的小太监应着:“是十三爷来拜见咱们爷,说有要紧的事儿。”
傅氏乖巧,也不耽搁,麻利地披衣衫起身就去推醒一旁熟睡的四爷。
“爷,醒醒了,十三爷来复命了。不是说,若是十三爷来了,再乏再困也要叫醒爷吗?”傅氏在四爷耳边耳语,痒痒的,四爷身子一抽,吐口气闭目道:“我就去。”
北风吹打窗棂,呼啸得如塞外的铁马秋风般一片肃杀。被窝里暖,翻身出来尽管有果子炭和薰笼也难敌四周寒意相逼。
四爷推门出了寝殿,直奔书房,一进门跺脚揉手,却见小十三早已过来甩了袖子请安。
“起来吧,你我兄弟就不必拘此虚礼了。宝玉如何说?”四爷单刀直入毫无废话。
“他的腿伤无大碍,就是嘱咐我在父皇跟前尽心替他分担了。还有林姑娘的事儿,宝玉言辞激烈,不许林姑娘离京,还说……”十三忽然犹豫,四哥的严厉和手段他是知道的,只是宝玉的话,他如何能委婉的表述给四哥呢?
四爷唇角掠过稳操胜券的笑,替他答道:“他说,玉石俱焚,也不会放林姑娘出宫,可是?”
十三蠕动了唇,却不知如何作答。四哥果然早有定数,可如何还要让他去多此一问?
“我只是要让他知晓,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四爷牙关里咬出的话一字一顿,凌厉的目光却是直逼十三爷承征。
“啊啊,不呀!”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嚎声,十三一惊,诧异地望着四爷问:“是,宏儿?”转身就要出去,被四爷喝住道:“站住!背不出书,就要受罚!”
十三惊愕地望着四哥,想这夜黑风高,梦乡中酣睡的时辰,怎么小侄儿反在书房受罚?
不多时,侍从驾着小世子宏儿进来,衣衫不整颇是狼狈。.宏儿哭啼着瘫软跪地叩首哭求:“父王不打了,父王,宏儿知错,一定用心读书,再不错字了!”
“你长个记性,错一字责十板,直到你不错为止!”四爷严厉道,孩子吓得周身瑟索。十三看到孩子小屁股上斑驳的青檩子,上前就去抱孩子起身,宏儿委屈的喊一声:“十三叔!”
那情景,十三的鼻子一酸,眼泪都在眼眶里涌动,似曾相识的情景,昔日,四哥就是如此管教他和小十四的。
“宏儿不哭,你十三叔,十四叔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不错了,就不挨打了!”十三安抚着啜泣不止的孩子,为他冰凉的小脸拭泪。
四爷忽然吼一声:“外面跪着去!”
“四哥!”十三猛回头求告着,“冰天雪地的,四哥!不要冻坏了孩子。”
“跪着去!”四爷一声厉喝。
十三惨然地望着四哥,痛心道:“四哥,这是何苦?十三的腿已经废了,何必让宏儿日后……”
“放肆!你是同我说话呢吗?你是在责怪我昔日下手毒,让你十三殿下如今残了腿,落下这不治之疾!”
“四哥,你何苦如此怄十三。你分明知道十三不是这个意思!”十三望着兄长却是欲哭无泪,缓缓的跪下。膝盖不胜重负,跪下时非常沉重。
“滚起来!你给谁看!”四爷骂一句,转身,却是掩面拭泪。
“四哥,四哥!你……是十三混账,四哥尽管责罚,四哥,你……”十三从未见过兄长垂泪,自幼四哥在他心中就是硬朗的汉子,百折不挠,令他们兄弟又敬又怕的。如今,四哥一哭,他反是六神无主的。
“是四哥无能,四哥不好。兄弟没能管教好,儿子也不能管教好,反落得被子弟们恨得咬牙要食肉剥皮。我本不该勉强宝玉,即便是看到那东西,知道了父皇的心意如此,该死的,毕竟还是要死。”承德顿顿道,“十三弟,小十四从你自小打到他,他不会太过为难你。只是,怕是还是要离龙颜远些太平。毕竟,他日后是皇帝,哪里容你造次。还有宝玉、林姑娘……我不担心小十四,只是担心这些年在他身后挑拨你我兄弟关系的那些人。到那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怕是二哥他,他也难全尸了。天意,天意!”
十三听得齿发皆寒,惨然地望着四哥。
“十三弟,宏儿,日后四哥就托付给你了。若是他十四叔还能饶他一条活命,你就,多帮衬帮衬他,让他冻不到饿不到就好。好歹延续我一条血脉。”承德说着,步伐蹒跚地向桌椅走去,手扶了窗台,脚下一滑一个趔趄,被十三奔去抱住,惊叫:“四哥小心!”
一阵沉默,淡淡的悲戚。
承德挥挥手道:“下去吧,带了宏儿下去!让我静静。养兄弟管儿子,竟然都养成了冤家,自作自受呀!”
十三心碎,也不知如何劝四哥,只是搀扶着他留连不走。
“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自此后,你同我疏远些,免得日后遭株连。我看近日小十四对你示好,也是觉得日后要倚重你一时,怕不会太过为难你。去吧,去吧!”
“四哥,好端端的,无缘无故说这莫名其妙的话,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四哥你告诉十三呀!”十三急得额头青筋暴露,承德才闭目痛楚的缓了缓道:“我从额娘宫里来,见到一个东西。”
四爷颤抖的手摸去怀里,掏出一个小布人儿,那人儿身上分明写着四爷的名字承德,还要四爷的生辰八字。那笔迹,难道是小十四?十三惊得摇头,唇在颤抖,只是这拙略的手段,难道真是十四?
“额娘拿给我看,是希望我能善待十四,去父皇面前力保十四当太子,日后额娘会竭力保我性命无忧。额娘说,这是小十四十二岁那年做的,被额娘发现了,大怒之余,平生第一次狠狠抽了十四的耳光,拔下了银针,留了起来。每次当十四不听话,额娘就拿这个还威慑他。起先十四惧怕我,后来,”承德苦笑了摇头,嗓音沙哑满目惨然,“额娘只以为藏了这秘密,告诉我说她还是能让小十四言听计从放过我这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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