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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得安歇,就一个姿势睁了眼到了后半夜,满眼都是十年来的艰难岁月,冰天雪地里练剑,小十四跌倒在地,他扔下手中的剑去扶他。四哥的鞭子呼啸着飞来,抽在背上疼得眼泪流出都结成了冰,划在面颊如刀割;小十四玩心重,大年节鞭炮响在耳边分外热闹,十哥肥嘟嘟的小脸儿探出南书房的门来喊“小十四,来呀,放炮去!”他一把拉住将行的小十四叮嘱:“四哥说……”
小十四岂能听他的劝告,果然晚上就是场暴风骤雨。他和十四光着腚趴在永福宫暖阁的炕上,小十四被绑住如粽子堵住了嘴,他咬牙不敢哭出声,怕四哥打得更重。母妃发现冲进了时,小十四的声音都哑了,他疼得只有啜泣的份儿。母妃还怪他傻,怎么没有被堵住嘴的反而不敢呼救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怕些什么,总之,就是怕,怕四哥,所以不敢出错,怕四哥打,所以处处要谨言慎行,要出类拔萃。如今,他得到了吗?十四得到了吗?可是四哥得到什么了?眼泪滚落,也不敢去擦。身边的父皇鼾声如雷,想是累极了,梦里还在喊:“小东西!反了你了!过来!”
小东西?是谁?他还是十四?不得而知。
清晨,十三起身,老李子公公已经去永福宫为他取来一身衣裳。宝蓝色暗花的狐腋箭袖,狐腿儿外褂。他看了看,好奇道:“拿错了吧?这是十四弟的。”
“好歹身量相仿,他也用不到,有什么穿不得?”皇上道,打量十三在更衣,那俊朗的容颜眼眸里如噙了一汪水,很是惹人疼惜。
“快过大年了,去庙里看望一下你的生母吧。”皇上吩咐道。
“父皇……”十三哽咽道,看父亲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宝玉的腿伤无法挪动,这日在床上闲坐着。
黛玉带来些针线在他的床边绣荷包。
梅子红的荷包,秋香色穗子,虽然搭配得有些扎眼,但是绣工却十分可爱,绣得是一对儿鸳鸯,栩栩如生。听到外面帘栊声响,慌得黛玉一把将荷包塞去了宝玉的枕头下。帘子一挑,摇曳了进来的是宝钗,身后随着探春和湘云。
宝钗温然含笑,依旧雍容大度,似乎滴翠亭里同宝玉搂抱纠缠的事儿不曾发生,她拈玩个帕子谈笑自若。身后的探春掩鼻道:“好大的药味,有些腥气。这是配的什么药?”
黛玉起身将针线笸箩向床内推了推挡在身后道:“是四爷遣来的太医开的药方,似是里面有一味蝎子,还是藏蝎,说是活血通络去湿气的。”
“怪了,蝎子是用来治中风的,怎么腿伤也用这个吗?”探春不解道,黛玉嗤之以鼻的一笑,似对这位四爷指派的名医也有所不敢苟同。宝玉瞪她一眼道,“好歹是宫里的太医,不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