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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菲儿垂下浓睫,寻思如何对他解释,意正踌躇,一道白影闪入巷中,来者正是燕雪胤,他见赵菲儿安然无事斜坐在白马上,一名气质非凡的男子为她牵着马鞍,定睛一看,此人竟是汝阳王,停下身形施礼:“雪胤拜见汝阳王及镇国夫人!”
汝阳王本已抽剑在手,见来者是昔日相熟的燕雪胤,松了一口气,还剑入鞘,抱拳回礼:“原来是燕都尉,恭喜你喜获高迁。.今儿个难得相会,不如我们一起送归镇国夫人,去寻个地头把酒言欢,一叙别情如何?”
“今日不得空,”燕雪胤与刘显虽有交谊,但他一则惦记窦建安的安危,再则今夜陛下设宴骀荡殿,为凯旋将士设宴洗尘,不得有误。遂对汝阳王言明此事,两人一左一右护在赵菲儿身边,说笑谈论边塞之事,又泛泛议论国政,反而没一人理睬赵菲儿。
赵菲儿早将斗篷拉下,遮住面容,一路静听他们谈论。两人说起刘晋罚汝阳王三年上缴洛阳赋税之事,方知边塞大战,使国库钱银耗费一空,如今刘晋正绞尽脑汁充盈国库。但先帝在世,修生养息,至去世之时,已国富民安。刘晋登基,秉承先帝遗志,励精图治,使国力更趋鼎盛,国库充盈,岂会一场边事,耗费一空?
她心里正暗暗计较,又听得燕雪胤轻描淡写而言:“若非今上昔年深宠李昭仪,误用李无忌,岂会造成今日之局。”
汝阳王一愣,旋即将马缰抛给燕雪胤,绕过马臀,与他并肩而行,低声问:“燕兄此话怎解?”
“天子难为啊!”燕雪胤感叹一声,说道,“这话下臣也就对王爷说说,有些事,陛下有意压着,其实心里堵得比谁都慌。李无忌昔日哪是被逼投降匈奴,而是带着军中老大一笔资财和军中强将,投奔过去的。.”
“啊!”刘显吃惊地望着燕雪胤,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李无忌这个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燕雪胤深有同感地点头,又若有所思地道:“此事说来倒也奇怪,窦帅直捣匈奴老巢,将他们打得远遁而逃,一路辎重财物尽弃,都是经下臣与萧大人携手细细收拢清查,却没有追出李无忌带去那一笔巨财。陛下正为此事,对窦帅深有猜忌。大战方捷,窦帅便奉旨归朝,途中千里独骑去刺杀李无忌,耽误了行程,其实冤得紧,他哪有时机侵吞这么大一笔资财?如今连我们都担着老大的不是。”
“陛下……”刘显欲言又止,摇头叹息。
正此时,前方一员小将骑着大马,带着一队家丁,出现在三人眼前。那小将看到燕雪胤,惊喜喊了一声“燕大哥”,策马奔来滚鞍下马,不胜惊喜地奔过来当街抱着燕雪胤,激动得又哭又笑。
赵菲儿听这小将声音好似赵二柱,微微拉开斗篷,看清果然是他。赵菲儿失踪这么久,终被李氏发现。她不敢惊动赵景洪,更不敢走漏风声,偷偷派人叫回赵二柱,让他赶紧出门查探赵菲儿的下落,却没料大家在街头相遇。
当着赵菲儿的面,燕雪胤不好推开热情过了头的赵二柱,啼笑皆非地任由他将他当街蹂躏一通,俊颜上布满红晕,等他情绪平复下来,这才对他介绍笑立一旁的汝阳王。
赵二柱给汝阳王跪拜见礼,这才知道马背上的女子正是赵菲儿,一问之下,方知适才发生之事,为谢他相救之恩,赶紧又拜谢不已,非要拉着刘显和燕雪胤去府上。
刘显一口允了,燕雪胤惦记窦建安,却不肯与他们同行,告辞而别。
赵二柱命家丁带过马车,请赵菲儿乘坐,二人各自上马,说笑着朝赵府而去。
赵菲儿悄然归府,李氏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见她安然无恙被赵二柱送入闺房,连忙命下人送水进来,亲自侍奉她沐浴更衣,梳洗打扮,步步紧随,再不敢有丝毫大意。这头又得知汝阳王救了她的命,备上丰厚谢礼,亲自陪着赵菲儿去向他道谢。
赵菲儿给汝阳王敬了一杯酒,请他莫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更不能传入陛下耳中。汝阳王满口答允,将谢礼纹丝不动,退给李氏。李氏母子对汝阳王大有好感,自此相交。
赵菲儿退入闺中,李氏命人送上膳食,陪她用餐,凝烟几人尚昏睡未醒。待她用毕餐,李氏服侍她洗漱了,满脸忧色道:“女儿,你送入府中那位夫人,越发的闹腾得凶,将上房之物全砸了呢!老爷无奈,命嬷嬷们制服她,为她施了针,使她昏睡过去,不知醒来又会如何?娘正因此想请你过去为她瞧瞧,才发现你私下出府。”
赵菲儿受了惊吓,脑后挨一记掌刀,今儿又多饮了两杯酒,有些头昏脑胀,听闻此事,强打精神问她:“娘可曾为她诊治过了?”
“诊了。”李氏颔首而言,“这位萧夫人,真真糊涂透顶。正在行经也不知,血污了满裙,还满街撒疯,丢人现眼。娘见她痰火上扰,狂躁不安,为她开了一剂生铁落饮方,为她重镇降逆宜窍安神,趁她昏睡灌下去了。”
“唉!”赵菲儿头疼地叹口气,伸指揉揉眉心,“娘用错药了。萧夫人的病并非经行情志异常,以前乃血虚脏躁之症,此番她痛失爱女,情绪激动,痰火大起,冲扰神明。不过这也怨不得你,此病与百合症,及经行情志异常都难以区别,多少名医拿此病难以诊断,束手无策。走吧,我随你过去瞧瞧。”
李氏闻言,赔笑跟着她,丫鬟们带路,去到正房,见家下仆从正里外忙碌,收拾整理被萧守徵发疯砸坏的诸物。李氏恐赵景洪心生烦恼,于身体不利,早安排他去儿子房中歇息去了。
赵菲儿进了房,来到李氏床前,丫鬟挂起帐帘,露出萧守徵干瘦憔悴的面目。赵菲儿坐下,为之诊视,按查其脉弦细,苔白而腻。对李氏道:“娘来再诊,情志受伤,经行不舒,痰火上扰的病人,舌红或绛,苔黄厚而腻,萧夫人此脉弦细,舌有淤斑苔白腻,应是气郁肝胆痰淤交阻,心肾不交肝胃不和之症,此时该养心安神平肝和胃活血化瘀才是。我传你一剂药方,你当牢记,以后当谨慎从医,万万不可误人。”
“是。”李氏赔笑,取过笔墨绢帛,听赵菲儿念方子,她赶紧游笔记下:“杭白芍,粉甘草,白蒺藜,蔓荆子,清半夏,姜竹茹,香佩兰,片姜黄,紫丹参,夜交藤,炒枣仁,广寄生,远志肉,以上各味药,先让她连服五剂,着意观察一下,如别无反应,再让她续服五剂。”
李氏记好,赵菲儿沉吟片刻道:“此病非为一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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