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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慧法师稽首告辞,赵菲儿虽答应为窦皇后开方疗病,一则彼此心怀难解,再者为了传授公孙妍医术,特命凝烟召来公孙妍候在流觞台下,待窦皇后与太子章玩了半个时辰,乳母抱走太子章喂哺。.她唤来公孙妍,让她替窦皇后望闻问切,对她详细讲解窦皇后的疾病症结所在,窦皇后在一旁听着亦受益匪浅,暗自警醒。
赵菲儿口授一剂药方,以当归、赤芍、川牛膝、川芎、王不留行、通草、川楝、皂刺、瓜蒌、丹参、香附等药,为窦皇后调肝理气通络,兼治她不孕之症。公孙妍写了药方,将之恭敬递与窦皇后。窦皇后高高兴兴接了,道谢赵菲儿。
赵菲儿对窦皇后心怀恻隐,怨恨消减,命公孙妍退下,起身行到窦皇后身前,展袖大礼施拜,匍匐于地道:“昔日菲儿入宫,对皇后娘娘多有得罪,请皇后娘娘捐弃前嫌,莫恨菲儿,修身养性调养病体,谋求福泽德被子孙。”
窦皇后端然颔首:“今日得定慧法师开悟明智,本宫亦知往昔诸多恶孽,实不应该。镇国夫人苦心,本宫亦深领受。”她说于此话语一顿,凤眸微眯,眼神复杂凝望着赵菲儿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儿,有刹那失神,忽唇角绽开一抹魅人笑意,低问,“你难道不想知道,昔日卫嬷嬷受谁之令,欲取你命?”
赵菲儿脑海中闪过“窦候”两个血色大字,心头一痛,面色苍白,垂下长睫,再拜而言:“菲儿已生崇佛之心,不愿再提旧恨,徒添心病。”
“呵呵……”窦皇后长笑起身,拂袖踏阶而去。看到赵菲儿一脸的苍白,她不信她果真能云淡风轻,放得下千般旧恨万种痴念。她只需随手抛出这一个死结,窦建安便成为赵菲儿心底最深一根巨刺,无论除与不除,她注定今生已入了他的魔魇,无药可解。
高楼重阙锁千愁,风雨欲来蝉鸣秋。.旧事凄凉不忍提,昔年痴情任僝惆。
赵菲儿被窦皇后一句话勾起满腹幽怨,痴坐高台,心意寥落,赵二柱过来,告知她汝阳王派人敬献了许多肥美秋蟹甲鳖与刘晋,一并送了十来篓过崇福殿,赏于守殿诸宫卫。另有一只硕大甲鱼,极为难得,特送与赵菲儿进补身子。
赵菲儿随他去到前殿,见那甲鱼体长超过五尺,甲壳呈灰黑色,缩着脑袋四肢被装在大柳篓中,听一旁宫卫禀知此甲鱼重逾三均,生长恐已过千年,顿时心生怜惜,不欲食之,敲凝烟抱着太子章走来,远远教他识认。太子章哇哇叫嚷,好奇地扑向前要抓大甲鱼,凝烟自是不许。他哭闹起来,抓住凝烟的发丝猛扯,使凝烟鬓发皆乱狼狈不堪,只得朝赵菲儿行来。
赵菲儿恐太子章被甲鱼所伤,连忙命赵二柱将之送到太液池去放生。赵二柱挥手命宫卫将大甲鱼抬走,回头从凝烟怀中接过太子章,带他去后殿玩耍。
王喜不在,午膳后赵菲儿亲自守着太子章午眠,赵二柱守在外面须臾不离,内外悄然。太子章睡醒,哭闹不休。乳娘慌忙过去扶起他,太子章一泡尿冲天而起,喷了乳娘一头一脸。
“哎哟哟!小祖宗,你就不能等奴婢抱起你再撒尿吗?”乳娘抱怨着,举袖擦拭脸儿,两名就近候着的嬷嬷听到声息,过去替太子章麻利换下衣裤被褥。赵菲儿已放开手上书卷,走到他们身边,见太子章的尿液赤黄,又见他咧嘴哭号得面红耳赤,气息闷乱,口唇干裂,心里生疑,过去扶住他摸了一下额头,体温倒正常,替他号脉稍感风热。
赵菲儿抱起哭闹不休的太子章,逗他分散注意力,孩子很快止住哭闹,拉着赵菲儿要出去玩耍。赵菲儿边走边吩咐凝烟取药熬汁,又吩咐嬷嬷们让乳娘们的饮食清淡,莫食生冷油腻辛辣诸物。
太子章服下药,不多时病症越重,昏沉欲睡不思饮食,鼻息粗重,到了傍晚竟发起烧。赵菲儿又替他把脉,依然照着风热之症医治。
到得后半夜,太子章越发昏闷热重,不停要饮水。赵菲儿想到昨日窦皇后来过,担心太子章是否又中了蛊,仔细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他未进食而心腹胀满,因一个劲儿闹着喝水,身体已呈浮肿之态,查知他是中了水蛊,命宫人取来车脂给他服下,不多时太子章腹中鼓叫不已,踢打哭闹不休。赵菲儿知他腹痛,让宫婢大力把持他大解,拉下黑乎乎一团物事,状如蝌蚪,尚蠕动不已。
太子章圆睁双眼,小手比比划划,嘴里哇哇大叫,谁也听不懂他叫嚷什么。赵菲儿却知他是在叫蛊主,但太子章除了会叫“姑姑”,连爸妈都不会喊,如何能让大家听明白他叫的蛊主是谁?到后来大家眼睁睁看到他叫着姑姑,扑到赵菲儿怀中趴在她肩头委屈哭泣。
“小姐,这是什么怪物?”凝烟惊恐地缩到赵菲儿身后,瞪大双眸指着太子章解出的那团怪物瑟瑟发抖。
“这是蛤蟆蛊,水蛊的一种。因发现及时未成气候,还处于蝌蚪蛊幼形。若是待它在太子殿下这般幼嫩的身体里长成形,反倒无法施救了。你们都服些车脂,以免中蛊。”赵菲儿无奈揉着眉心,命人收拾齐整,拍抚太子章,不多时他止住哭闹,沉沉睡熟。
她心里气恼窦皇后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再令太子章中蛊。有心禀求刘晋收回旨意,莫令窦皇后来见太子章,她要治病,她自可遣公孙妍送去药方,又恐受人诟病。再者她一向都有一桩心病,恐刘晋查出昔日她在始平皇陵地宫隐瞒蛊主之事,心里踌躇,意甚不决。凝烟忽然来报,说阿福过来在殿外求见。
刘晋得到消息,知道太子章身子不适,派阿福过来问问现今情况。如今情形下,她却无法隐瞒,只好实话实说,将太子章又受蛊惑之事全无隐瞒,告知阿福。
阿福回去禀明刘晋,刘晋大怒,下旨让董孟舒督促司隶府彻查蛊从何来,若一月内不得线索,唯他是问。
赵菲儿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此事最后查出真相如何,有心抽空召来董孟舒详加询问,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暂且搁在一边。
隔了数日,晚间阿福匆匆来到崇福殿,说有急事求见赵菲儿。赵菲儿屏退众人,单独召见阿福,得知御史台有几位大臣对刘晋私进谗言,说善施蛊者方善解蛊,其实赵菲儿才最有可能是蛊主,为了求得荣华富贵,故意反复施蛊整治窦皇后母子,挟此博取刘晋恩宠。
刘晋自是不信,厉言斥退众臣,并称若有人再信口雌黄,藉故攀咬赵菲儿,杀无赦。但他亦警醒,下旨禁止窦皇后过崇福殿探视太子章,至于治病之事,她可到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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