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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仙丹,服下之后,就会有忆起自己往生的世世,第一世都会以梦境的方式开启记忆,在往生之中选择自己最想做的那一世,那一世的记忆就会尤其清晰,凤九用这种方式,只是想借他们往生最高修为之力助他们淬体修炼。
雷神殿修炼池里,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如此杀猪宰羊一般。
雷神殿的雷将雷兵捂住耳朵。
雷将啐骂道:“不用修炼数百年,直接渡化成仙,吃这么一点苦就叫喊,丢尽了男人的脸面,瞧见了没,红雷池的女仙都没喊叫,就你们还叫真是丢死人了。”
蓝雷池里立时安静了下来。
木胤已经处于昏迷,开启了他还是梁宗卿的记忆,蹲厕偷听到沈容与沈宛的谈话,到在报国寺前,他拔出宝剑对着凤九。
凤九,这不是仙境的东极仙君,那时的她还没能飞升,她以信传书,是想告诉他,她才是他心中挚爱,而他却忘却了当初的约定,更忘记她的印记……
后来,他与冯芙有了生生世世地纠葛,直纠葛了九世,然每一世回到冥界,他就会忆起一个女子,那是一个漫步在忘川河畔的女子,她落漠、她孤寂、她无助、她倩柔。
“老伯,我记得她,上次我来时,她就在那里,她一直没转世吗?”
“转世了,你转世一回,她都转三回了,每世都活不过二十岁,一世比一世凄苦,可怜啊!他是老鬼这么多年,见过唯一一个即便如何苦都不改初心的人,她已经转了九千多世了,再有几百世就会魂飞魄散……”
老伯一提到那河畔漫步的女子,即便是落漠,她也是那样的出俗骄傲,清新悦目,即便她穿的是粗布,却有一种高洁的气质。
后来,他听说她原是上界的仙,自贬下界,经受了生生世世的磨难,那一条她漫步的石河,每一块石头上都有她刻下的字。
船老伯说,她疯过、癫过,她尝遍了天地间亿万灵魂不曾受过的苦难与折磨。
那一天,他掏出了自己心爱的笛子,为她吹了一支悦耳欢快的曲子,一遍又一遍。
她终于回眸,立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他说:“姑娘,这首曲子送给你的。”
“谢谢\温暖,我不再冷了。”
“以后,我会经常给你吹曲子……”
无数次的重逢,若干次的邂逅,每一次在忘川河畔相遇,如果他先归来,他就立在那儿等候,只为可以完成自己的承诺,替她吹一支曲子。
而她若归来,便会石河漫步。
那一世,他们双双转世到修罗大陆,他与她成为世仇的爱徒与儿子。明明一见钟情,却不能相爱,只能私下偷偷相会见面,她传授他一种上古失传的混沌神术。一次历练,他殒落而亡,她黯然神伤。
他立在忘川河畔静静地等候她的到来,她站在过河的船上,第一次唱出一支他从未听过的美妙曲子,没有歌词,只有欢快与神往,那悠扬的歌声,是他生生世世里听过的最美曲子,船行一半,她在无数冥仙的注目化成了一片片七彩的花瓣。
他们说,她走完了万世,到了寿终之时,难以避免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他灵魂的深处,传来从未有过的破碎之音,不是心碎,而是魂破。他当即昏倒在石河之中,待他醒来,他转世成为一个小僧人,跪在佛前,只为祈祷上苍能给他们一次机会。
又一个来世,他成为东洲大陆乱世中的梁宗卿,她是大周朝臣沈俊臣的嫡次女,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重生,但冥冥之中,他就是知道,她就是他要寻的那个人。
兜兜转转,她成了沐容,她成了凤九……
意乱情迷,他一度忘却了她,直至他忆起,她已在伤心之中翩然而去。
再后来,他盼着再见她,可是他的名字却与另一个女子刻在一处,九生九世,每一次饮下孟婆汤投生,每一次魂归冥界又忆起她的存在,如此循环,痛苦的他在忘川河畔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
直到那一世,绑住他九世的女子要见他,而他这一世转世成为修罗大陆的修士,这时的他已经是元婴中期真人,道号木胤。他再度见到了凤九,她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那样的轻淡……
木胤,这不再是他的道号,而是从那时起,成为他无数世里的名,木胤更是他现在的名字。
凤九,就是那个他寻了若干世挚爱的女子。
他不知道她为何明明已经魂飞魄散却又重新回来,但他知道,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想要成全他一回。
木胤忆起无数次总差一步就能飞升,却在晋级时殒落。
这一次,他要挺过。浑身撕裂般地刺痛,痛得刻骨,痛得铭心,痛得刺痛了灵魂,但他必须挺过这一关,他要出去,他要站在她的面前,他要告诉她,这生生世世的相思。
他想挽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们终于见面了。
*
赵熹是第一个从蓝雷池里出来的人。
他什么都记得了,记得自己曾是史上最伟大的皇帝——赵熹。
他提着仙袍,一边整理衣袍,一边飞快地往东极仙君府方向奔去。
他感觉被人耍了。
赵熹整理衣袍时,只见一个美女从红雷池里出来,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青春的朝气:哇,好漂亮的美女!
沈宛愤愤地瞪了一眼。
一侧,有两位仙娥,一紫裳一红衣,静立在侧,“仙子,仙君有令,几位淬体之后,前往化仙池沐浴巩固修为。”
赵熹不满地问道:“还要去化仙池?”
红衣仙娥道:“上仙不想去,自不去就是。”
“不,不!我们去!”
梁将军等几人亦先后出了蓝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