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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花想容颤抖的手,目光严厉,“别瞎指,也别瞎说,赶紧的,去找人查查这个孩子的来历,一定要细,明白没有?”
花想容捂着自己被拍痛的手,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讷讷的点头,“行,我这就去……这就去……。”
应着声儿,便飞也似地往南苑外纵身跳出去,只是在动作期间,因为慌乱,不是狼狈的脚滑摔出了墙下,就是踩断了几根枝桠,差点掉到树下。
秦管家仰头遥望,一个劲儿的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渐浮于脸上,“这个笨小子……。”
眼见花想容慌不择路的终于还是安安全全的落身到了前院那块地儿,秦管家这才吁了一口气,将视线收回,继续,投向了燕王与小桑榆那厢。
这目光时不时的来回巡视在二人的身上,渐变的温柔而充满了慈爱,“真像啊……。”
别说秦管家了,就连远远藏身于书屋阁楼之上的歇离,落在燕王与自家笨蛋姐姐身上的目光,都渐变的危险起来,“怎么就这么像呢。”
随着年岁的增长,作为双胞胎,两姐弟的样貌是越发的不相像了。
他这个弟弟,由于那双过于惹人注目的蓝眼睛,越发昭示着像极了他的母亲,而出落得越发粉雕玉琢的像个小玉人儿一样的姐姐桑榆,却愈发的与他不怎生相似了。
以前他还搞不懂这个笨蛋究竟像了谁,而自从在上次添香楼的匆匆一瞥,他算是终于知道了。
只是不曾想,现在居然会看到这两人有这样亲昵在一起的画面,有这样直接的视觉冲击reads;。
到底是那人的骨血,到底是那人的……女儿。
而下,已是太阳东升,艳阳高照的晌午时分。
这偏南方一点就是有着这样一个好处,总能见着阳光。
哪怕是寒冬腊月,只要能见着阳光,总会是要暖和几分的。
由于水玉的身子不好,所以她的那间屋子,是小四合院子里,最向阳的那一间,窗户即便不开,也会有阳光透过窗缝,斑驳的洒进屋子里。
水玉打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坐在靠窗边的那张靠椅上,眼睫低垂,表情僵冷,眼神木讷的望着前方,蓝色的瞳孔里,却并没有任何的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许调皮的阳光透过窗缝,斑驳不一的挥洒到了她的脸上,就这般,竟给她冷若冰霜的脸,添了一层暖暖的光晕,让人产生一种,会把她脸上的冷霜,全都消融的错觉。
初冬的阳光甫一照在身上,会让人不觉有什么,可一旦照射的时间久了,就会令皮肤产生烧灼感,非常的不舒服。
何况这水玉还是冰肌玉骨的,生了那样娇嫩的肌肤不说,,这样长期被阳光照射,肌肤表皮就会出汗,就算面具如何的贴合肌肤,也还是会产生极其不舒服的黏腻感,还会发痒。
正是因为起了这般的不舒服,终于让呆坐的水玉渐渐拉回了神智。
本能下意识的抬手挠了挠脸,水玉眨了眨长久没有闭合,已然酸涩的双眼,神采渐渐回归于眼中。
待回神之后,发现艳阳高升,不少的阳光已然投进了房中,显然已是时辰不早了。
水玉精神一振,低咒一声,便赶紧起身,到屋子里的盥洗室,找了新的里衣和外袍,匆匆换下身上的破衣烂衫。
换好之后,她也未来得及整理倒是并不怎么凌乱的仪容,便开了门,出了屋子。
房门一开,抬眼便是正对门的小院儿。
不过这会子,当先入了她第一眼的并非是小院儿里的风景,而是,小院儿正中,正傻坐在石桌前,石凳上的某个人。
虽然这会子的确是艳阳高照,可是在冬天这个季节,最寒冷的永远都不是它的温度,而是在冬天里,肆意大作的寒风。
在屋子里倒是不觉着有多冷,可院子里就是不一样了,四面都是空旷露天的,这寒风一来,可不是四面八方都可劲儿的吹着么。
故而,当水玉开门见到那人时,就见那人真是被寒风刮得不轻,好好的一张赛梨花似地嫩白脸蛋,两腮已经生生给无情的风刮出了两片红晕,不是从内而外散发出那种健康的红晕,分明啊,就是让风把好好的肌肤给刮伤了。
不光是这脸,但凡外露在衣物之外的地儿,都是或深或浅的东红一块儿,西红一块儿的,即便见他使劲的搓着双手,也未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只是徒增狼狈罢了。
水玉到底不是个冰块做的人,自己生闷气归生闷气,好好的竟把别人撂在了这里,不管怎么说,这云颐啊,到底还是因为担心她,真心来看她的。
她这样的自私的只顾自己,把云颐撂在这里喝了估计一大早的西北风,着实的过分了些。
这般一想,水玉愈发的心里不是滋味,冷淡的表情,缓和了下去不少,“苏嬷嬷可是去寻我了?”
顺其自然的找着话茬,她边朝院中的云颐走了过去,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reads;。
云颐闻声,双眼一亮,立即站起身来,转过身,便看到了朝自己款款走来的水玉,见她对自己语气温和的样子,不禁很是愉悦的笑了,“是啊,本王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要出门的苏嬷嬷和张伯,询问之下,本王才知,他们这是要出去寻你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想着自己回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这家伙就已经蹲在这四合院的院子里了,水玉不禁好奇的问。
见她难得的关切自己的动向,云颐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的回答了,“哦,好像是昨晚半夜到的京都,差点都没赶上,城门就差一刻就要下钥了。”
提及这事,云颐面露庆幸之色。
水玉听了却是有些恼了,刚好走到了云颐的身前,伸手便将双手里捂着的紫金雕花暖手炉,愤愤的往云颐手里一砸,“说你是祁国呼风唤雨的摄政王,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呢?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昨儿个风尘仆仆的才赶到这里,连饭都没吃,觉也没睡,就这样傻傻的从昨晚等到了今天的晌午,这人有把自己的身子当身子么?
云颐手忙脚乱的将水玉砸过来的暖手炉堪堪接住,见到水玉为此大为光火的样子,一时又是心中雀跃,一时又是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替自己辩解一下,才能让她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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