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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贵妇们聊天的孙露这时停下来,眼底的嫉恨如毒,捏着杯子的指骨都泛着苍白。
易夜晴,我如果不送你下地狱,我就不是孙露!从小你就跟我抢,现在又出尽风头,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让莫易生连看都不屑多看你一眼!
回专座的时候,正好与楚明面对面,夜晴的手指冰凉,莫易生的手却依然燥热。
见面寒暄,客气礼貌中是暗藏机锋唇枪舌剑。
楚明隐忍不让自己在这种的诚失态,因此搁在米兰腰肢上的手臂几乎把她的小腰勒断。
米兰上上下下地打量夜晴,宋甜甜不懂欣赏,可米兰却懂,这件宝蓝色的礼服虽然看上去十分保守,却是国际知名大师设计,每一处都彰显着东方女性的婉约婀娜,既不失妩媚又不显浮荡风骚,前后开领的礼服,配上一半挽起,一半垂下的发型,更是在半遮半掩中赚足了眼光。
这种设计,正对男人胃口,典型的让你看见又看不完全,特别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米兰心头嫉恨,怨毒地盯着夜晴,把夜晴那张脸蛋痛恨道极点,心头一直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小贱人,可脸上笑得那叫灿烂。
莫易生是演戏老手,这场他主动挑起的交锋,自然手到擒来。
只有夜晴,一颗心像是在油锅上煎熬,身心乏力,连敷衍的微笑都扯不出一个,只咬着下唇坚持不让自己崩溃。
楚明和莫易生寒暄的过程中,几次目光扫过夜晴的脸,可夜晴始终不曾睁眼看他,他知道商场那次,让她彻底寒心,可他的苦楚却一点不能说。
他心头又好受么?
咬牙,他笑得春风得意,搂着米兰器宇轩昂又礼貌周到地感谢莫易生赏光,说什么蓬荜生辉之类的话,其实恨不得把莫易生扯碎。
楚明搂着米兰走了,夜晴却浑身虚脱似的,一半的重量都落到莫易生身上。
莫易生双眸微眯,警告性的捏了捏她的腰。她立刻绷直身体跟着他继续往专座走。
宋甜甜看莫易生搂着夜晴回来,心里当然不爽,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笑眯眯地喝红酒。
夜晴心里很明白,现在的她就是众女人的公敌,而让他成为公敌的罪魁祸首就是莫易生。
从她坐下来,多少交际花望着莫易生跃跃欲试?
可是,来之前,他偏偏让人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她自夸,当她照镜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十分亮眼。
以她的经验来看,很少有人会选择宝蓝色礼服,至少从下到大她参加那么多家族联谊会,见过那么多女人,从没见过有人选择这个颜色。
而这款礼服设计十分独到,价格又绝对天价,她不用想都知道后果了。
易东升和楚明主讲过话之后,晚宴正是开始,由于来的人都是政界和商界赫赫有名的人,所以开幕之后,许多人趁机相互攀谈,以结交更多的朋友拓展自己的人脉。
那些获准入场的交际花门,此时更是蜜蜂一样忙碌起来。
第一支舞由楚明和米兰开头,优雅的小提琴声中楚明带着米兰走到中央,温柔一笑绅士地对米兰行了礼,两人便踏着节拍跳起交谊舞。
身姿翩然,衣香鬓影里,他们的每一步仿佛都踏着夜晴的心尖儿。
手指握紧高脚杯,面无起伏地看着,可心却一点点坠落冰冷,终于在一支舞结束时,楚明主动拥着米兰深吻时碎裂。就如一只美玉从高处坠落碎成千万片,那么的彻底,永远都无法再愈合。
当初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他找个女孩结婚生子,让他好好生活,让他一定要幸福,这一刻她才知道当初自己的话有多么可笑多么虚伪,那些话真的是故作镇定,故作大度。
原来,自己也会嫉妒,也会怨恨。这一刻,看见楚明抱着别的女人,她完全没有感到欣慰,也送不出祝福,商场中已然心痛不已,决心要跑开过去,现在却还是不争气的纠结痛苦,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让人难过的宴会。
楚明你和易东升发起这个宴会,只是为了向所有人展示你对米兰的宠爱么?
端起酒杯,她忽然猛灌一口,却因为喝得太猛而呛咳得躬下身子,眼泪都给咳到了眼角。
莫易生冷眼看着明明痛苦不已还强作无事的女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脸色也沉了好几分,周身的气场也倏然变成低压,偏偏脸上的笑容万年不变,看上去显得格外诡异。
宋甜甜发觉莫易生面色不善,脊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莫易生这种神态。
明明很生气,却保持微笑,而且笑容的灿烂程度和气场的冰冷程度成正比,这绝对是大发雷霆的前兆。
看看莫易生看看夜晴,又顺着夜晴的眼光看向已经跳完舞,相拥退场的两个人,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唯恐天下不乱地为夜晴往高脚杯里添了些红酒,又往莫易生杯子里点了些。
夜晴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起身也不等莫易生同意就落荒而逃。
洗手间里,来来往往的女宾总会下意识地多看她两眼,而她因为眼睛酸胀则埋头前进。
镜子里的女人终于流泪,眼泪弄花了淡淡的妆容,她狼狈地用手背蹭了蹭眼泪,结果,妆容更加花哨。
捧起冷水打在脸上,拍了拍深呼吸等待情绪冷静,一抬头却看脚孙露抱着双臂站在自己身后。
孙露花容带笑,见她从镜子里看着自己,于是优雅从容地走来,“很痛苦,是不是?”
夜晴不理会,径自擦去脸上的水珠,然后补妆。
孙露也不在乎,“其实你知道么,你现在的心情,就和我看着易生宠溺你时的心情一样。”
夜晴扑粉的动作微微停顿,冷了嗓子,“他一点也不宠我,这点别人看不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孙露看着夜晴,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也不知道是在讽刺她自己,还是其他。
“算了,不说这些。现在是八点十五,等到九点的时候,你从大厅后门出去。你在这附近住了一段时间,我说的地方在哪儿,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就不重复了。去不去随你,反正过了九点十五,我的人看不到你,自然会撤,错过这次机会,以后都不要再指望我会像这次这样冒险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