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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脸都冻成了紫色。
没法调制药膏,锦玉只能绣针线了。
挑了最上等的丝绸,锦玉用最精致的绣线,花了前所未有的用心,绣了一朵幽兰。
栩栩如生,仿佛能闻见兰花的幽香。
冬梅纳闷了,推攘了秋菊一下,轻声道,“姑娘是怎么了,好像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送给未来的世子夫人似地。”
要不是绣帕子用金丝银线显得轻浮,姑娘恨不得用金丝银线绣兰花了。
对一个未曾谋面的,即便是未来大嫂,也不用这样巴结讨好吧,应该是大嫂讨好小姑才对啊,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还是姑娘送这么多去,要是世子夫人懂事懂礼仪,回礼应该多一倍吧?
那样的话,非但不亏,反而赚了,可是姑娘是那种为了贪便宜辛苦绣针线的人吗?怎么看也不像啊。
秋菊带着疑惑回头,就见锦玉小心翼翼的把绣帕包好,用了香罗帕包着。
那方香罗帕是太后赏赐的。
冬梅扭眉不解,姑娘是不是犯傻了,应该用绣帕包裹香罗帕才对吧?
锦玉包裹好绣帕后,起身朝书桌走去,铺好宣旨,锦玉提笔沾墨,同样画了一株幽兰。
还题诗两句:始自子称王者香,空谷幽兰天下芳。
画好,细细观看了两遍,方才卷好交给秋菊,“明儿拿去青玉轩,要最上等的装裱。”
秋菊拿着画纸,茫然的看着锦玉,现在她压根就不懂锦玉这么做是何缘故了。
又不敢问,因为锦玉打着哈欠说乏了。
一宿狂风乱,锦玉却睡的很沉。
第二天醒来,是神清气爽,坐在床榻上伸着懒腰,手腕轻唤,手镯叮铃作响。
锦玉嘴角瘪了瘪,笑意湮灭了三分。
一高兴,这破手镯子就提醒她,她还有个不解的烦恼。
下了床,穿戴洗漱完,锦玉走到回廊上,眺目远望。
风刮了一宿,玲珑苑落叶一片,还有刮掉的树枝,有些萧条。
锦玉朝右边望了望,看见有好些人在搬砖头,抬泥土,嘴角不由的衔起一抹笑容来。
半夏拿了暖炉来给锦玉,笑道,“那儿已经动工两天了,明后天就能走了,从那儿去松鹤院,能快很多呢。”
锦玉接了暖炉,又看了看整个侯府,心情格外的好。
吃过早饭后,披着大红斗篷,抱着暖炉,锦玉带着冬梅去了松鹤院。
老太太没想到刮风之际,锦玉还来松鹤院请安,心里疼惜的不行,摸着锦玉的脸颊道,“外面冷,怎么还来给祖母请安,看这脸冻的。”
锦玉揽着老太太的胳膊,心里担忧老太太的身子,柳大夫说过她得修养几个月才能康复,按理这会儿她该卧床修养的。
可是老太太性子执拗,苦心强撑,锦玉怕她被气着啊,还是得看着点才放心,便笑道,“之前说好的,等梅花宴后,就跟祖母学习管账,不能因为天寒地冻就不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