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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官兵检查然后入城,而朴无争提问的对象,正是其中一人。
“进了城,沿着大街走三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一家。”那人回答道。
“多谢。”朴无争说罢,扯着缰绳双腿一夹,胯下的马儿又听话地撒开腿跑了起来。
“诶等等!你排队啊!”那人大概见我们头也不回地往城里跑,忍不住在后头失声叫嚷起来。
“云儿,坐稳了。驾——”没等陷入迷糊的我作出反应,朴无争的一声令下已然让马速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他骑着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带我冲散了排队等候的人群,直奔城内而去,引来后方无数的不满与喝斥。
“站住!站住!站住——”听起来像是官兵追来了。
“师兄……你这样硬闯……是要闯祸的。”嘴上说着嗔怪的语言,我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他出此下策的原因。
“我们没时间在那儿耗着。”朴无争丝毫没有放慢马的速度,只管一心向前,“一切有我!”
我就知道……不过,马速那么快,你要怎么看清医馆的招牌……
事到如今,我似乎只能相信他的动态视力和换算能力。
我勉强扬了扬嘴角,眼前越发灰暗。
“吁——”就在我竭力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的时候,朴无争冷不丁来了个紧急刹车——这猛地一停,倒是叫我又恢复了几分神志。
“呜哇——哇啊哇——”附近突然响起了孩童响亮的哭声,我试图瞪大眼睛一探究竟,可眼皮怎么也不听使唤。
“做什么呀横冲直撞的?!”“太危险了!”“孩子没事吧?”“这种人真是……”
四下随即冒出了人们的议论,我用仅剩的神智初步判断:朴无争超速驾驶,险些引发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
“石头!哎哟我的石头!哪儿伤着了!?快给娘看看!”惊魂未定的受害者家属赶来了,这会儿正在问长问短。
“不碍事。只是受了惊吓。”一个陌生的男声安慰着来人。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公子!”家属忙不迭道谢。
原来还有一位见义勇为者。
“阁下横行无忌,不怕马有失蹄吗?”见义勇为者似乎意欲路见不平开口相责。
“冲撞了公子和那个孩子,在下很是抱歉。”朴无争不卑不亢地应答,“但在下的朋友眼下急需救治,人命关天,还请公子速速让开!”
“人命关天?”见义勇为者以嘲讽的口吻反唇相讥,显然并不买账,“那孩子的命不是人命吗?”
都有理,别吵了……我快听不见了……
“阁下若要问罪也待我将朋友护送至医馆再说!”朴无争急了,说话的口气也带上了明显的怒意,“让开!”
“师兄……”我拼上最后一丝清明,用手抓了抓朴无争的衣襟——然而,手很快顺着衣物滑落,我还未来得及说出第三个字,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房梁,屋顶,窗户……意识回归之际,上述事物相继映入眼帘,我最后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男子的脸——脸的主人,正摸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我。
“你中过毒吗?”视线相会,那陌生男子冷不防没头没脑道。
“……”我被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问得一头雾水,和陌生人近距离地对视了片刻,我决定忽略他朴名其妙的疑问,转而关心更为重要的事,“我大哥呢?”
“被官差请去衙门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兴趣点似乎仍在方才的问题上。
“什么?”我闻言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则敏捷地一闪身,避开了与我撞个满脸的命运。
“骑着马硬闯城门,还险些撞上路人,你说官兵要不要请他去官府一叙?”陌生人事不关己地说完,忽而“啪”的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悠然自得地替自个儿扇起风来,“你倒是不急?”见我良久不语,他看着我这般追问。
“急有用吗?”我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
话虽如此,我的心中却绝非毫无涟漪。只是,他说过一切有他,就定不会让自己轻易出事。何况,他不是北梁的大将军,是出使东漓的正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