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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站定在距离她约朴一米的地方，我背对着女子，悠悠地倾诉起往事来，“虽然只有匆匆的一次会面，但我好像能感觉到，她和你一样，一往情深，却不知缘生何处。”我眺望着屋外远方的天际，脑中浮现起那挥之不去的一幕幕，“不过她比你不幸，心爱之人不在身边，亲生骨肉又不知所踪，她独自一人在这高墙深宫里苦守了十年，却没能等到父皇的归来。”
言至此，我转过身子，重新凝眸于女子，见她正双眉微锁，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和你争些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她是个可怜的人，希望你能善待她苦心守护的一切。”我定定地凝视着她坦然的容颜，不知何故就出口成章了。
“我会的。”她毫不避讳地对我对视，笃定地点了点头。
“谢谢。”我发自肺腑地表达了谢意，继而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和父皇相守了十二年的，是你这样一个善解人意、深明大义的女子，我深感庆幸。”
之后，我再接再厉地和卫曦攀谈开了。
虽说论辈分，她长我一辈，但按年龄看，她也就比我本人大上十岁有余而已。
加诸她是个面冷心热的女子，所以我很快就认识到，她其实是个挺好说话的人。
我稍微询问了些暄帝的身体情况和他俩相识的经过，便将话题的中心转移到了他们的儿子身上。
说起来，除了上回在温故离的别院见过那小家伙一面，我至今还没能跟他打上照面呢——好歹那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在问过了小家伙的名字并得知他名为“子昱”后，我直接追问怎么这些天都没见着他。
结果卫曦告诉我，温故离替子昱请了位先生，孩子正跟着先生学习。
据说，以前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在山谷之时，都是暄帝亲自教导儿子读书写字的，眼下暄帝回了皇宫，忙得不可开交，故而这教书的任务就只能由人代劳了。
听至此处，我不晓得是该向卫曦略表歉意，还是该同情我那年幼的弟弟怎么一天功课也不得落下。
不过最终，两种选择都被我抛弃了——我直接问卫曦，什么时候能见见小子昱。
女子没有拒绝，说我是子昱的皇姐，想要召见的话，子昱随时候命。
呃……我只是想作为姐姐跟他熟络熟络而已……
以上表述让卫曦微有愣怔——短暂的失神过后，我似乎目睹了她脸上隐隐的笑意。
这是……在高兴我这个当姐姐的皇帝想要主动亲近自个儿的弟弟吗？
我就姑且这么认为吧。
于是，从这天起，我开始微微期待着一场姐弟相会，却在两天后的申时意外等到了年氏母子的拜访。
感觉好一段日子没见了，年夫人还是那样容颜不老、笑靥如花，倒是她的儿子小年糕，貌似长高还长胖了一点儿。
小家伙一见面就兴致勃勃地问我在沐须城战场上的事情，想来是被他爹灌输了太多的军事思想。我不忍心扫了他的兴，便只好耐着性子回答他那仿佛总也提不完的问题。
“皇帝姐姐好厉害！年高长大以后，也要带着将士们上阵杀敌！”虎父无犬子，小家伙小小年纪就已立下宏图大志，引得我不由咧嘴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