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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悄悄的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也满足了。
顾言溪双手枕着脑袋,凝望着星空银河,目光闪烁,里面的光辉盛过星辰。
——见了一面,回味三月。
闵秀庄听了这话,跟着垂下冷眸,心里有几分无奈。他自认没做出过让那孩子惦记的事,他怎么就记着他不忘了?身后传来清浅脚步声,跟着扑鼻迎来一股清香味。
他没有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今天是你四十四岁生日。”轻灵的声音,像空谷翠鸟,清脆婉转。
一道窈窕倩影由远及近,女子走到闵秀庄身旁坐下,修长的金色波浪卷发在月色下散发出温暖浅光,她一张深邃欧美面孔,温柔得让人心醉。
闵秀庄侧身看着女子,说道:“羽月,你来了。”羽月眨眨眼,翡翠眸子,晶莹无暇。“你知道的,你的生日,我永不缺席。”这二十年来,也只有生日这天,她才能特许上山见他一面。
“小庄,二十年过去,你依旧风华绝代,可我…”纤纤玉手抚摸上白雪肌肤,羽月绿眸染上神伤。“可我已经老了。有天早上醒来,当我发现我眼角生出一道浅纹,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经四十三了。”她扭头去看永远精致俊美如青年的闵秀庄,轻叹一声,似惋惜似无奈说:
“你永远是初见的模样。”
一起白头到老,永远不适合他们二人。
闵秀家族的人寿命比一般人要长,即便她就算是入了黄土,消了白骨,他仍是年轻模样。
“羽月,放弃吧!”
突然惊响的一句话,让羽月翡翠绿眸生出涟漪。.“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二十年的等待,换来一句放弃?“小庄,你是认真的吗?”
闵秀庄漠然冰凉眸子逐渐变得认真起来,他看着羽月那张漂亮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蛋,轻轻点头。“我是认真的。”
羽月突然从座椅上站起身,她指着眼前这片绝壁,指责说:“还记得吗?二十年前,是你亲口允诺,倘若你闵秀庄这辈子会娶妻,那你的妻子,只会是我。”羽月就站在绝壁边上,一身白裙,泛着银光。
闵秀庄蹙眉,心如止水般沉静。“我记得。”
“那你为何说这些话?”羽月就那么静静看着他,眼里有伤有痛reads;。她追随等待了二十年的男人,在这一刻说要她放弃,羽月怎可甘心?
“二十年前你问过我爱不爱你。”闵秀庄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好看精致的唇形抿起,在羽月忐忑又希翼的目光下,冷冷说:“我不爱你。”
“二十年前不爱,二十年后仍旧不爱。”他的确说过,倘若自己要娶妻,那么她羽月会是那个人。可…他并不打算娶妻。
一张绝美容颜,缓缓撕开裂缝。羽月看着面无表情,寒冷似冰的闵秀庄,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爱。二十年前他年轻气盛,或许对爱还有些向往,但在这山上清修了二十年,他几乎已经达到无欲无求,无爱无悲的境界了。
轻叹一口气,对着闵秀庄这张脸,羽月实在是说不出狠话。
面对一张过分精致的脸,会让人失去所有指责愤骂的勇气。
“小庄,你该下山看看了,人一辈子只为责任而活,那太累了。”羽月深深看了眼闵秀庄无喜无悲的俊脸,意味深长说了句:“小庄,你这日子过得太清汤寡水了,你现在需要一场风风烈烈的爱,疯狂爱过,你才会知道,这世上有意思的东西还有很多。”
做不了那个陪他疯狂的人,纵然遗憾一场,却也洒脱。
闵秀庄没有说话,他眺目望向下方芭蕉岭,沉默不语。
*
顾言溪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汽车声音。桃花眼乍然睁开,一道暗光闪过,顾言溪从树上跳下,隐身藏到暗处。
他远远见到一辆黑色奔驰在芭蕉岭路边停下,一个全副武装的人从驾驶座跳下。看其身形,应该是个女子。女子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拖出一个黑色袋子。
她拽着袋子缓缓爬上芭蕉岭,一副吃力的模样。
顾言溪挑眉,直觉告诉他,那袋子里装的是尸体。
他不动声色瞧着女子将尸体袋拖到一片荒草地里,然后抄出背后的铲子,左右环顾一圈,才埋头开始掘土。挖了一个深坑,女子亲手将尸体袋推进深坑里,她盯着那深坑看了好久,才重新抄铲子用土掩盖尸体。
顾言溪啧啧两声,这毁尸灭迹的手段也太稚嫩粗糙了些。这要是他,肯定会准备一个硫酸池子,将人体截肢砸碎,扔进硫酸池子里,泡上个几天,保证尸体被毁的连渣都不剩。
顾言溪邪恶想着,就见女子已经填好了坟坑。她盘腿坐在被掩埋好的土坑旁,一把掀开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端庄憔悴的脸。顾言溪盯着她有些眼熟的脸,细细想了想,还是没记起这人的身份来。
影媚围着坟坑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这才小心翼翼用荒草将地皮盖好,红着眼睛沿路返回。
目送车子离去,顾言溪才从暗处现身。
他渡步来到先前女子藏尸的地方,想了想,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一头绿毛,一身朋克打扮的青年带着两把铲子来到芭蕉岭。
“顾二少,大半夜叫我来这鬼地方做什么?”魏胜将铲子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铁铲上。顾言溪修长手指指了指魏胜的屁股下面,用无辜口气说:“你屁股下面,埋了个死人。”
魏胜:“…”
他迅捷从地上跳下,忙跑到一旁。“呸!呸!呸!顾二少,你可别吓我!”魏胜说完,低头仔细打量了几眼脚下土地。土质疏松,土色略新鲜,他蹲身用手指捻起一小撮泥土,有些湿润,有一股泥土的腥味,隐约还有一股…血腥味。
脸色微变,魏胜赶紧扔掉手中泥土reads;。“顾二少,这…是怎么回事?”他偏头去看神色悠哉的顾言溪,两小子从小玩到大,关系铁的很。他知道顾家人有黑道背景,此时见顾言溪面不改色站在埋死人的地皮上,嘴角甚至还挂着笑,一身慵懒优雅气息不减,心里不由得感到钦佩。
同样是男人,他怎么就那么惬意,而自己就这么怂了?
顾言溪握住自己长发,用手腕上的黑色丝带绑起,这才弯身提起一把铲子,对魏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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