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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替他换药,漆黑的鹰眸间,竟然划过几丝挣扎的温暖。
李芷歌掀开布帘,见到已经清醒的独孤漠野不禁莞尔,“你总算是醒了!我来帮你换药吧!”
绿洲,真的是绿洲!
可是,最终暮色四合之时他还是醒了过来,此刻他置身在一处陌生的帐篷之中,他浑身的伤口都已经经过的止血包扎,外面是一片的欢歌笑舞。
“喂,你别倒下!醒醒……”独孤漠野满心失落地倒在了沙漠中,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似乎他再也不会醒过来。
“前面肯定有绿洲的,你再坚持一下!”李芷歌搀扶着精疲力尽的独孤漠野,一步步地往前走去,只是那眼前的绿洲不过是海市蜃楼,前方依旧是那无边无垠的黄沙!
“前面就是绿洲了!”李芷歌搀扶着孱弱的独孤漠野往前走去,但是一天一夜还是没有走到那近在眼前的绿洲。独孤漠野失望的黑眸带着几分凄凉,转过身去凝着身后这个天真善良的女子,嘴角竟然划过几丝淡笑。
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凝望着她reads;。只不过那眸中的戾气渐渐消散,似乎多了一层温暖的情怀。
“你怎么样?”李芷歌用手将他身上覆盖着的沙土扒开,好不容易才将他整个人从沙丘中拖了出来。
“醒醒!”李芷歌拍打了下他惨白的脸颊,将仅剩下的水喂进了他的嘴里,他迷茫地张开眼眸,那一双如同鹰隼般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李芷歌。
山丘处一人直挺挺地躺着,身体已经被流动的沙土覆盖了一大半,只剩下脑袋和四肢裸露在外。独孤漠野满脸的血色,唇色惨白蜕皮,昏迷不醒。
黄沙漠漠,为了找寻外公札记上所提到的长寿花,她一袭白纱,踏在滚烫的沙子上,顶着烈日,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三年前。
***
独孤漠野!
李芷歌看清了他的脸,心内猛然一颤。
闻言,步惊风的手臂微微一抖,大手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如同刀削斧凿般俊朗的面容,铁臂猛然一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似乎想要将她融到他的体内。
“不管你是谁,放手!”李芷歌的声音清凌凌的,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他低缓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在李芷歌耳畔响起。
“你究竟是谁?”李芷歌突然间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
片刻的怔愣,李芷歌便觉得纤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抄,一瞬的天旋地转,她便落入到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李芷歌抬头望他,谁知望进一双漆黑的眼眸中,深不见底的眸中,此时带着满满的温柔。
“如果我不走呢?”步惊风的语气很淡,听在耳中却是格外的坚定,令人有一种宛然重生之感。
李芷歌闻言盈盈浅笑着说道:“既然没有什么目的,那你就早日离开这里吧!”
步惊风低眉敛目,淡淡笑道:“你希望我有什么目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李芷歌凝眉问道,“有什么目的?”自从轩辕佑宸告诉他此人并非中原人士她就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
李芷歌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步惊风,他一袭男式青衫,手中执一把玉骨绢扇,风流俊秀。但是她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气息,尤其是那一双如同鹰隼般的黑眸,绝对不会是他此刻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信!信!信!”铁牛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飞身就朝着楼下跑去,老夫人的苦头他可是吃过的。
“闭上你的臭嘴!”李芷歌恶狠狠地瞪了眼胡说八道的铁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信不信我……”
“啊?”铁牛很是郁闷地瞥了眼步惊风,嘟哝道:“老夫人,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铁牛,住手!”李芷歌喝止道:“他的确是我朋友。”
前方一人墨发玄衣,步惊风的俊脸在睛空丽日下,格外纯粹。一双鹰眸目光清澄,竟然看不出有半丝的恼怒,反而带着几丝莞尔笑意。
很是慵懒地打开房门,只见铁牛恶狠狠地盯着前方一人,满脸的怒气,“老夫人,这个人在咱们客栈白吃白喝了几天还扬言说是你让他来的。看着斯斯文文的,原来就是个无赖啊!我这就把你送官吃几天牢饭去!”
睡眼朦胧中只听见屋外窸窸窣窣的格外吵闹,抬眸而视,竟然已经中午时分,听着屋外的声音应该是铁牛那个糙汉reads;!
晴雨玉脸乍红,好似名贵的红玛瑙在阳光下格外的夺目闪耀。微微垂下眼眸,凝着手腕上的五色彩石凝神。
惊得满脸涨红的吴山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金疮药,还在琢磨她刚才那话的意思,该守护的守护……
“你们继续吧!该上药的上药,该守护的守护!我可要回去睡觉了!”李芷歌玉手放至唇畔打了个哈欠,打趣着说道,一个轻巧的转身便离开了。
李芷歌清眸流转,见吴山本就黝黑上竟然染上了一层红晕,看来这次他是真急了!
“母亲!你不要误会!”吴山见李芷歌突然闯入感受到她此刻满脸的怒气不禁窘迫解释道:“我去李府找你发现晴雨受了伤,所以才把她……”
“小姐……”晴雨未免窘迫,脸涨的通红似火。
循声而去,推开一扇房门,只见晴雨躺在床榻边正和吴山一番推搡。
猛然起身,这声音……
李芷歌躺在床上,若有所思,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晴雨的声音不由地一阵担忧。现如今李府肯定是乱成一团粥,张明茗和黄琴玉只怕都想着法子对付她,留在那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南宫让脑海中浮现出张傲霖那张肿的比猪头还难看的脸,忍不纂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便找了一个房间,乖乖地呼呼大睡起来。
“随便!”李芷歌优雅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眸光忽冷,警告道:“你要是跨进这房门一步,我就把你打得和张傲霖一模一样!”
“哎哎哎,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南宫让吃痛地抱着头满脸委屈地说道:“下次我可不帮你了!”
李芷歌一把夺过南宫让手中的折扇,狠狠一计,打在了南宫让的头顶上,恶狠狠道:“你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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