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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你又奈何?”
墨衫男子未回应她之言。
连城也不在意,写完自己对尸骨的检查,以及验证死者生前确实中砒霜之毒的经过后,放下墨笔,道:“你过来看看,该写的我都写了,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最好别在我找你之前,再找上我。”
“你可以走了。”传出这么一句,倏地,墨衫男子又传出一句:“你确定你能回到府里吗?”连城走至正堂门口的身形一震,头也不回道:“多谢关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不就是一 道城墙吗,这也能难倒她,真是笑话!
凝望她没于夜色中的纤细身影,墨衫男子许久没有挪开脚步。
直至一名劲装男上前禀道:“公子,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收拾收拾也该离开了!”
墨衫男子没有回应他,提步走至桌前,将桌上几张写满字的纸张一一看了遍,然后慢慢收起,塞入袖中。
抬手,他挥退两名劲装蒙面男子,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棺木,凝视着躺在其中的女子骸骨,眸中渐渐涌出泪水:“我不会放过她,我不会放过她的!你再等等,等着她去地府向你赔罪!”没于袖中的双拳渐渐握紧,他心里狠狠道。
连城离开墨衫男子所在的这座别院,大约用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到侯府。
沐浴洗漱后,她便到床上躺了下来,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路回府,她都有在思量,思量棺木中躺着的那具骸骨的主人,与墨衫男子之间究竟是何关系,她有七八分把握确定他们是母子,但墨衫男子不予她的话做回应,还让她莫生好奇心,并说什么要把她写的那个查证结果,拿给一个人看。
他要拿给谁看?
还有,他是何身份?
是哪家府上的公子,亦或是江湖中人?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唉!
她的好奇心怎就这么强呢?
眼珠子转了转,连城手拍额头,对自己甚感无语。
此时的熠亲王府,皇甫熠漆黑的眸瞳中暗光流转:“人都离开近两个时辰,为何才回来禀我?”离涵单膝跪在地上,揖手道:“属下……属下一冲开穴道,没作多停就回来禀爷的。”墨衫男子封穴的手法尤为奇特,以离涵的功力,想要冲开确实需要些时间。
“平时让你勤修习功法,总想着偷懒,现在倒好,差点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斥其一句,皇甫熠幽深的眸子看向任伯:“你说会是哪个去找的她?还有那人找顾二又是所为何事?”
任伯思虑片刻,摇了摇头:“顾二小姐在外呆了三年多,这中间她有结交过什么人,咱们也派人打听过,却得不到任何信息。”
“对方身手了得,顾二随他出去,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来回在书房中走了两步,皇甫熠富有磁性的嗓音中流露出抹担心。
“从离涵向王爷的回禀中,顾二小姐不会出事。”任伯回其一句。
皇甫熠唇角掀起抹自嘲的笑:“我原本以为我对顾二已有所了解,没想到她身上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王爷,你说离涵口中的那个墨衫男子,该不会是在暗中帮顾二小姐查探三年前的事吧?”任伯忽然问。
“咱们都不了解对方的身份,又从何得知他找顾二做什么。”幽叹口气,皇甫熠沉声道:“顾二不止一次告诉我,于三年前的事她一无所知,看她目中神色,不似在说虚话。”
任伯道:“照这样看来,顾二小姐要么就是在王爷面前伪装的特别好,要么就是真如王爷所言,她什么都不知道。可要是她对三年前的事一无所知的话,今夜怎会突然有这么一出?”
“回去继续蹲守,我不在的这几日里,有什么事及时回禀任伯。”眸光落在离涵身上,皇甫熠吩咐道。
“是。”
离涵揖手应声,起身而去。
“等我外出回来,会想办法从她嘴里问出今夜的男子是谁。”负手立在窗前,过了半晌后,皇甫熠唇齿间溢出一句。
任伯不赞同道:“小心物极必反。”
“你是怕我逼急她,与我彻底翻脸?”皇甫熠回过头,眸光凝聚在任伯身上,勾唇笑道:“我自是不会直接问她今夜之事。”任伯不解,不直接问,如何得知墨衫男子的身份?正准备出言相问,就听皇甫熠续道:“法子呢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回来再说。”
“要不然我带王爷跑一趟。”任伯稍加思量,做出决定。
皇甫熠摇头:“不用,我有段时间没过去了,是时候去瞧瞧了!”
“那王爷一路多加小心。”任伯叮咛。
“嗯。”轻颔首,皇甫熠移步走出书房,任伯紧随其后,道:“夜已深了,王爷休息吧!”说着,他朝皇甫熠点点头,以示告辞。
“任伯……”目送任伯走出一段距离,皇甫熠忽然出声:“多注意身体!”其实他想说,你年岁大了,无需再为我的事多操劳,可又怕这样一说,任伯会多想,于是,出口之语便做了改变。
顿住脚步,任伯眼眶微显湿润,回头朝其再次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院门口走去。
按照惯例,皇甫擎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批阅大臣们当天呈上的折子。
“皇上,要不您先喝杯茶水,再处理政务。”梁荣躬身至御案前,捧上一杯热茶,恭谨道。
皇甫擎摆摆手:“不用,你去门外候着吧!”
“是。”梁荣应声,将茶水轻放到御案上,退至门外。
捏了捏眉心,皇甫擎的目光落在御案上,忽然,他脸色微变,暗道:有人进过御书房。
迟疑片刻,他拿起面前几张半折在一起,写满字的纸张。
看着上面的内容,他深邃的眸光渐转为愤怒,但不多会,又恢复如常,接着,他对空道:“你还在吗?”
回应他的是一丝自暗处传来的轻浅呼吸声。
“即便你这几页纸上的内容属实,可这么多年过去,你又没有人证,朕就算想替你主持公道,也不能光凭这几张纸治罪于她啊!”长叹口气,皇甫擎放下手中的纸张,靠坐到椅上:“朕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心里不好受,知道你心里积压着很深的愤怒和恨意,可是要给一个人定罪,无不是用人证,物证说话。”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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